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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的停靠點,因為緋色麗水路眾多,容易迷路,而有些河道,是由貴族掏錢挖建自用的。地鐵、公交車、輪式汽車……這些都不被允許在緋色麗城使用,那些東西只會給血族貴族們帶來危害生活的噪音、尾氣,損害他們的生活品質(zhì)。盡管緋色麗作為一座血族之城,擁有著人類城市所不具備的高科技,但這些科技帶來的產(chǎn)品都悄無聲息地融入到這份仿佛仍停留在十八世紀的清新空氣里,融入到這些滿是石雕和穹頂?shù)墓诺涠A美的建筑群中……幾張鎏銅紙幣被放到船夫的手里,男人們坐到鋪著皮墊子的座位上,其中一個站在船艙里,注視著前方泛溢幽光的水面。船夫?qū)Ⅻc亮的玫瑰色燈盞掛在船尾,兩頭彎彎的漆黑的小船在修長而靜謐的河水中輕輕搖擺著,馬提燈點在水面上的玫瑰色光像星星般陣陣閃爍,小船如仕女般輕盈地向前漂游……*西西拉莊園。被金色的郁金香擁簇著的別墅沉醉在夜風(fēng)之中,奶灰色的尖頂被夜幕染成深色。不包括穹頂層在內(nèi),別墅看起來一共三層。從窗戶中透出的金杏色柔光首先從最高一層被點亮,然后是第二層、第一層,依次下降……準備妥當(dāng)?shù)钠蛷姆至袃申犿樦蛳碌呐_階,走入地窖之中。雖說是地窖,底下的裝飾也不如地上房間金碧輝煌,卻彌漫著一種更為莊嚴古樸的氣氛。沒有精美閃亮的油漆或者華貴的鍍金,沉厚的石砌走廊兩邊的壁燈一盞盞地點亮下去,在純白的墻壁上暈染出玫瑰色的暖光,每一面巖石都被打磨得如鏡面光滑,好像工匠是用水來將它一遍遍磨平的一般。為了絕對地避開光與火,血族的祖先為自己建造了一座座地下宮殿,直到今日,血族貴族們?nèi)匀槐A糁诘亟咽胰朊叩牧?xí)慣。不過比起古早的古樸低矮、以安全隱蔽為首要的地窖不同,如今的地窖要較以往高曠,且充滿著一種極簡的高雅。那些雕琢在門框上的精美花紋,幾乎要靠得很近才能看清。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血族侍從們穿過拱頂?shù)淖呃龋粋€個手里分別端著銀盆、托著銀盤或者抱著簪入鮮花的白瓷花瓶……沉香木門被鍍上了一層鐫刻著血族歷史圖紋的銀,門把手是用瑪瑙打磨的,以黃金來銜接。瑪瑙下的黃金底座連接著兩扇門中縫的金色紋飾,整個地形成了以門縫為軸對稱的小惡魔叉子的圖形。門后,寬闊而冰冷的翡翠地面中央,鋪著一塊方形的羊羔絨地毯,只在邊緣露出一圈大約一尺來寬的色澤濃得仿佛流油的翡翠。室內(nèi)空無一物,只有一座漆黑到發(fā)亮的烏木棺材,更顯得室內(nèi)空曠。假窗戶被大塊的天鵝絨布遮擋住,拉開后可以看到一副具有美妙的透視效果的夜景圖。管家在離棺木兩步遠處安靜地垂首站定后,沉甸甸的棺蓋動了一下,微微地錯開,一只瘦削而蒼白的手從棺蓋底下探出來,修得圓滑的長指甲上鍍著一層銀,使這只手看起來不像是人的手,而是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幾點了?”“正好午夜零點,您不應(yīng)該賴床的,西西拉大人?!?/br>“……水?!?/br>棺材里再次響起略微沙啞,卻又如絲綢般輕滑的低音。“恕我直言,大人,一個體面的貴族是不會在棺材里享用食物的。”“……”手的主人略微沉默一陣,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巨響。厚實的棺材板飛了出去,但管家仿佛一瞬間移動到了棺材邊,雙手扶住了飛立起來的棺蓋,臉上的表情依然溫和到令人賞心悅目,只在語氣中稍帶了點儀式性的責(zé)備:“也許您應(yīng)該用更加優(yōu)雅的方式起床?!?/br>一張蒼白的臉從棺木中顯現(xiàn),冷色系的光芒打在他瘦削的臉上,使他深邃立體的五官看起來有一種鬼魅般的英俊。巴蘭-西西拉踏出棺木,在仆從的伺候中,一路向外走去。銀色的電梯一直將他送到三樓,餐廳有一整面的玻璃墻,可以讓人在銀色的月光中享受早餐。仆從為巴蘭-西西拉拉開鑲嵌銀紋的黑沉木椅,巴蘭-西西拉的狐朋狗友早已在餐桌上等待。在巴蘭低氣壓的起床氣中,這頓早餐以一種貴族式的文雅方式結(jié)束。“巴蘭,”一個卷發(fā)披肩的女人對巴蘭-西西拉說道,“你說過的,你會幫我在‘宴飲日’舉辦宴會……”巴蘭將擦嘴的方巾向后遞給仆從,說道:“今天是……”管家在一邊道:“29號?!?/br>巴蘭打了個響指:“對,29號。在‘宴飲日’前準備好綽綽有余,安娜。”緋色麗血族的“宴飲日”是每個月的最后一天……兩天后就是“宴飲日”了,不過卷發(fā)的女血族安娜沒再說什么。管家將Mini全息派遞給巴蘭-西西拉,那是一個像寶石戒指一樣的東西,精美的銀色戒托上鑲嵌著一塊方糖般的奶綠色礦物質(zhì)。管家道:“已經(jīng)將值得考慮的‘酒店’全部放在今日的‘行程參考’里了?!?/br>巴蘭-西西拉撫摸戒面,面前立刻投射出書頁大小的全息光屏。管家道:“要為您準備馬車嗎?”巴蘭-西西拉的眉頭微不可見的一跳,他沒有轉(zhuǎn)頭,只是伸出手指,指向身側(cè)的露臺,說道:“閃電S2017?!?/br>巴蘭-西西拉瀏覽著管家為他準備的幾家酒店介紹——宴飲日,即一方舉辦宴會宴請血族朋友。巴蘭-西西拉雖然愿意出錢以安娜的名義舉辦宴會,卻并不愿意在自己的莊園舉辦。血族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即使巴蘭-西西拉吊兒郎當(dāng)、桀驁不馴,和身份不恰當(dāng)?shù)难逋鶃?,那也不代表他會為了對方自降身份?/br>一輛銀灰色的懸浮跑車飛掠到半空,而后緩緩降落,停在別墅三樓的露臺邊。巴蘭-西西拉坐上副駕座,將戒指光屏里的定位直接拉進飛車的導(dǎo)航光屏中,讓一名叫路易的男性血族換下司機,然后載著另外兩名同伴飛馳而去。*莎莉曼大酒店。暗紅色的大理石地面在璀璨的燈光中,散發(fā)出一種細膩又朦朧的光暈。金色的穹頂上分布著暗紅主調(diào)的壁畫。穹頂連接墻壁的部分,有一圈蕾絲般精致的金色裝飾。垂墜下來的十二座巨大的枝形水晶吊燈使宴會大廳耀如白晝。穿著制服的酒店經(jīng)理握著話筒站在宴會大廳內(nèi),一個男侍抱著一座仿古電話站在他身側(cè),鑲嵌在座機上的藍鋯石微微發(fā)亮,在話機前方投射出一面微藍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