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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能行的,這個角色會讓我一舉拿下金人獎,重回一線……你不希望你的mama是個影后嗎?”……阿試,我年紀大了,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你一定要幫幫我!”[2]……他看到了監(jiān)獄,聽到很多人在發(fā)出夸張又扭曲的狂笑,用拖鞋拍打鐵柵欄。一個強壯又高大的男人將一個年輕男人壓在雙人鋪的下層,撕扯著他的衣服——也許不能算是年輕男人,他臉上的嬰兒肥也還沒有消退,看起來還只是個大男孩。金色的頭發(fā),翡翠般的眼睛,即使是腫紫著臉頰,也依然漂亮得像個天使,看起來和周圍的一切是那么地格格不入。所有的掙扎都化為無用功,他將臉埋在床鋪上,小聲地抽泣道:“……mama……”身后的男人停下了動作,片刻后丟開了他。牢房外響起了噓聲。他看著男孩恐懼的眼神道,用低沉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地道:“我想到了我兒子?!?/br>[1]他看到自己緊縮著寒冷的身體站在雨中,看著車窗降下來后的那張臉,懇請那個男人,給自己母親一個機會。給她的能力以公平的待遇。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任何合法的方式都可以用來爭取機會,沒有人規(guī)定只能依靠某種特定的能力來爭取不是嗎?那樣太狹隘了?,F(xiàn)實不是游戲,它的機制并不是單一的。”他說,“我很公平,給了你們自由地用價值交換的機會?!?/br>他忘記他說了什么,雨水從傘柄上淌下來,他的手心都是冰冷的潮濕。男人的臉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有一種超越年齡的冷峻,他看著他額頭上的、臉上的傷,問道:“你mama打你了是嗎?”“嗯?!?/br>“……”他看到他露出了憐惜的眼神。他突然想到小的時候,母親牽著他去拜見導演、有名的演員等等他不認識的長輩時,他們中的有些人,也曾用類似的眼神,這樣看過他。“祝你好運,僅此一次。”他伸出保養(yǎng)良好的手,握了握他濕漉漉的小手。……[2]男人問金發(fā)男孩:“你幾歲?”“十八。”“他今年也十八,不過他八歲的時候沒了?!?/br>“你mama呢?”“……她不在了?!?/br>美麗的事物最容易腐敗變質(zhì),生出蛆蟲。丑惡像兇狠的獵狗,追逐著它的獵物;美人在倉皇地逃亡,提著她艷麗的紅裙,露出如雪的腳踝,而丑惡卻是她的影子……幸福的至高形態(tài),存在于最痛苦者的幻想之中。在最丑惡的境地中,催生出最純潔的靈魂?,F(xiàn)實是丑陋的,生命是空寂的,所以要用盡可能多的抽象的意義與虛幻的故事去填補。惡犬咬住了我的腳踝;我要用美擦拭我的疼痛。我在利益中厭倦了利益,我在浮華中厭倦了浮華。我跌入塵埃,卻想要洗去這個世界的疲憊。美是良藥,治愈你心中的仇恨,讓荊棘變成百合。蘇試睜開眼睛。房間里一片漆黑,還是凌晨時分。他站到窗邊,街道沉浮在朦朧的夜晚的微光之中。他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像接吻般靠近玻璃窗,額頭貼著冰涼,隔著半寸距離吐出白煙。一滴淚水滑落水晶般的玻璃鏡面,濡濕,有一些柔軟的曲折。煙霧騰卷著在玻璃上攀爬,蔓延,逃逸……讓他的臉沉迷在煙霧中。*郁金香莊園,地下宮殿。“熱……熱……”臥室內(nèi)的燈光幽幽地亮著,但并不是為了照明,而是為了輝映出翡翠那種仿佛在流動般的靜謐光澤。蓬松潔白的羊羔絨地毯上,擺放著漆黑的烏木館。此時,正傳來踹棺材的聲音。一只蒼白的手被夾在棺蓋與棺木之間,仍在躁動地摸索著,棺材中不斷地傳來sao動,仿佛是里面有什么在試圖掙脫開棺木的壓制……“少爺?”臥室的大門打開,戴著睡帽的管家睡眼惺忪地出現(xiàn)在門口。提著純粹用來點綴的提燈球,走向不斷輕微震動著的棺木邊,伸手揭開棺蓋……“熱死了——!”巴蘭一爪子抓在棺木邊,抓出三道痕跡,突然睜開眼睛,從棺木中坐起身來,把管家嚇了一跳。“弗里曼……冷氣……”巴蘭白玉般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一片輕微的薄汗。弗里曼摸了一下棺材外壁鑲嵌的黑寶石,看了一下投影出來的光屏道:“少爺,10攝氏度。您已經(jīng)把室內(nèi)溫度開到最低了?!?/br>“不行,我熱……”巴蘭揪住弗里曼的衣領,喘著氣兒道。弗里曼掏出手帕給他擦汗:“如果再把溫度降低,您的臉上就該結霜了。”“……”巴蘭“通”地倒回去,“砰砰砰”地踹著棺材板。管家看著鬧脾氣的少爺?shù)溃骸啊堅试S我讓醫(yī)師來為您檢查身體,也許是中暑了?!?/br>巴蘭不開心地哼了兩聲。管家看了看自己一身睡衣,心道:這真是太失禮了……第一個來的是西醫(yī)師,又是聽診器,又是測體溫,又是掃描眼球……幾乎是把巴蘭全身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原因。醫(yī)生頗為沮喪地道:“西西拉少爺,您實在是太健康了……”作為血族的私人醫(yī)生,他等了二十年才等到這次出診機會的說……西醫(yī)師被打發(fā)走了,可是卻什么毛病也沒找到。這下巴蘭不干了,開始手撕裝飾壁簾、拔地毯毛……但是對于自己一手帶大的熊孩子,老管家也是毫無辦法。只好大半日的給西西拉伯爵打電話,請求他的幫助——光屏里出現(xiàn)一個容貌秀麗的男人,微長的黑發(fā)順著他傾斜頸部的動作向一邊垂墜下來。寬領的睡衣滾著華麗的荷葉邊,領口朝著兩襟灑開,露出一片潔白、平坦的胸膛,胸肌溝靠左的地方貼著一排銀色的星星亮片。弗里曼不禁垂下了頭:“……”老處男管家顯然沒見過這么sao氣的裝飾——他最多見過來莊園的女客有時候會在額頭、臉上或者脖頸上貼上這種閃耀著美麗的星辰之光的銀色或者金色的貼片。西西拉伯爵打了個哈欠道:“給他個女人就好了?!?/br>終年性冷淡老管家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西西拉伯爵。西西拉伯爵卻靠著棺材,托著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