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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專注的吃著飯。從家里出門,蔣陽拿一塊黑布蒙住他的眼睛,又給他戴上了摩托車頭盔,這樣從外面看便沒有什么異樣了。蔣陽牽著他一步一步的下樓,王一丞滿心信賴,一點也不懷疑蔣陽會把他帶摔跤。坐上電動車后他抱著大玩偶似的抱著蔣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那、什么時候,回來?”風呼嘯著刮過耳朵的聲音,汽車的喇叭聲,過路的行人講話的聲音,王一丞好奇的側(cè)著耳朵去聽。“游戲結(jié)束了,就回來?!?/br>“怎么結(jié)束?”蔣陽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的不真實,“當你找到你最心愛的寶物的時候,游戲就結(jié)束了?!?/br>那是你的智力,你正常的人生,你所有失去的一切。蔣陽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大兔子第八章王一丞十分不安的握著蔣陽的手,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他格外不安?!瓣栮?、回去,回去好不好……”蔣陽讓他乖乖閉著眼睛,王一丞不知為何感到害怕,兩人都手指冰涼,牽在一起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一丞不玩了,一丞想回家,陽陽……”內(nèi)心的惶恐在黑暗中被無限的放大,蔣陽墊腳摸摸他的頭頂。“乖,你在這里坐十分鐘,游戲就開始了。不許……不許睜開眼睛?!笔Y陽把他拉到醫(yī)院走廊的長凳上,狠心掰開他的手,去與醫(yī)生談話。彭醫(yī)生沒想到他真能找到王一丞,跟他說了一番治療方案之類的事,蔣陽忍不住問,“我什么時候可以來看他?”“恩,這個視他的病情而定,我們現(xiàn)在也說不準。你放心吧,他在我們這是絕對安全的?!?/br>蔣陽遠遠看著坐在長凳上不安的王一丞,他的腳尖神經(jīng)質(zhì)的踩著地面,他不敢在靠近,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他。今天他給王一丞穿了一件淺灰色的長袖和一條黑色長褲,因為在室內(nèi)待的太久,他的皮膚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這身衣服襯的他更加白凈。十分鐘后,護工和醫(yī)生都會到。王一丞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了。蔣陽拼命的深呼吸,轉(zhuǎn)身回家。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機械的收著王一丞的衣服,睡衣上的小狗們還是天真的望著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jīng)不會回來了。王一丞一走,房子便空了下來。本來覺得沒多大的地方,頓時空曠的嚇人。他費力的跪在地上擦地板,所有的角落都有王一丞的痕跡,他心里堵的慌,只能不停的干活,讓自己沒空去想任何事。擦窗玻璃時他看著底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竟然荒唐的生出一個念頭——不如跳下去算了。他只想了一瞬,趕緊從窗臺上下來。什么也沒干就到了中午,他做了好多王一丞愛吃的菜,紅燒rou、土豆燒rou、小炒rou、梅干燒rou??刹硕松献?,又不想吃了。平常白天也要上班,怎么沒那么想他?現(xiàn)在不過過了幾個小時,蔣陽就覺得受不了了。他左眼皮從剛剛開始起便狂跳,他捂著那只眼睛蹲在地上,心里的疑問卻又越來越大,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喘不上氣,說不出話。為什么?為什么王一丞一開始要逃?為什么彭醫(yī)生不告訴他探視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想的心驚rou跳,左眼酸疼,上網(wǎng)快速的查起了彭靖然的資料。居然真的有。百科上他畢業(yè)于全國最知名醫(yī)學府,然后留學國外,曾經(jīng)多次發(fā)表醫(yī)學論文,對于精神病的治療很有見解。蔣陽飛速的瀏覽著網(wǎng)頁,開頭的幾頁內(nèi)容全部都大同小異,全部都是一片贊譽和各種他的醫(yī)學論文。蔣陽不死心,一頁一頁的往后翻,翻到差不多一百四十多頁時,有條不起眼的新聞印入他的眼前。那是十多年前的一次全國物理競賽,彭靖然得了全國二等獎。蔣陽一開始在想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剛想略過這條信息,卻無意間瞥到了一等獎的名字。——“王一玄”。正是王一丞大哥的名字。他點進去,居然還有一張圖片。蔣陽見過王一丞大哥的照片,這張看起來,年輕太多。還是孩子的王一玄拿著獎狀,哥們似的摟著旁邊的二等獎得主。這張照片十分怪異,蔣陽臉色煞白:彭醫(yī)生從未提過他之前就認識王一丞的大哥。他一刻也等不及,沖下樓騎上電動車就去醫(yī)院,一路狂罵自己,過紅綠燈時險些撞上了前面的貨車。風風火火闖進醫(yī)院,走廊里亂成一團,中間站著的高大家伙手上的吊針被扯了下來,灰色襯衫撕開了一個口。王一丞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已經(jīng)氣喘吁吁,頭痛的要裂開,他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拿著一把椅子上拆下來的木棍。王一丞一腳將鎮(zhèn)定劑的藥水踢翻,圍在旁邊的四五個男護工剛想上去,蔣陽就連忙扯開一個,喊到,“一丞!”王一丞見到他,眼睛發(fā)亮,推開擋住的人一把抱住蔣陽。其他人見他終于安靜下來,都面面相覷,又納悶的看著他們。“找到、找到了?!蓖跻回┍罎⒌脑谒呎f,蔣陽感覺到他在哭,眼淚掉在他的肩膀上。“沒事了沒事了。我?guī)慊丶摇!?/br>王一丞哭的傷心,再也不肯松開蔣陽,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游戲結(jié)束了,要回家,不要在這里。蔣陽全部點頭答應,他明白這醫(yī)院和醫(yī)生都不太對勁,而所有的聯(lián)系最后都指向一個人——王一玄。蔣陽沒打招呼就帶著王一丞離開了,他們趁著眾人還不了解情況正在吃飯的時候,牽著王一丞逃出了醫(yī)院?!邦^、頭痛,頭好痛……陽陽、痛痛?!蓖跻回┏隽酸t(yī)院不停的錘著自己的腦袋。蔣陽心都要碎了,要不是他莽撞輕信,王一丞根本不會受這個刺激。他趕緊拉住他的手,不停的哄他,“馬上就到家了,馬上就到……”他又自責又難過,聲音都哽咽著。兩人就差一起抱頭痛哭了,都死死牽著對方的手,“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眼睛哭成大兔子的人抬起臉,在大街上毫無顧忌的親了一下他的臉,“寶貝、陽陽,最心愛的。”☆、王一玄蔣陽又用電動車把大兔子給載回家。兔子雖說被嚇到了,等到家過了一個多小時又恢復原樣,在客廳堆積木。蔣陽又從沙發(fā)底下找出白紙和蠟筆,塞在他手里給他玩。中午的菜做的太多,幾乎一口沒動,冷了的菜在盤子上凝結(jié)出一層油,蔣陽嘆了口氣拿保鮮膜裹了放冰箱里。冰箱里有早上剛買的新鮮牛腱rou和牛腩,他想了想高聲問客廳的人,“一丞,現(xiàn)在餓不餓?”玩的高興的人充耳不聞,用蠟筆歪歪扭扭的畫出圓形。剛剛中午一個人,蔣陽根本吃不進東西,眼下早已餓過勁,見他不餓索性慢悠悠的準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