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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但江原在白晚樓心里,就是一只大兔子。兔子等于‘送給你’。也就是說,在白晚樓眼里,江原是他的,天地之中只屬于他的一樣?xùn)|西。而這東西比兔子還好,會蹦會跳,與其得到一只不會動的兔子,還不如得到送他兔子的人。從這方面來說,白晚樓就算失心瘋了,也很聰明。江原帶著白晚樓回了清溪峰。連照情既然將白晚樓交給了他,白晚樓現(xiàn)在就歸他所有。歸他所有,自然和他同吃同住。只是江原不知道,無情宗的護(hù)山大長老睡的是不是暖玉床,蓋的是不是錦薄被。在他那個簡陋的屋子,會不會怠慢了這名義上的‘金枝玉葉’。應(yīng)當(dāng)也算是金枝玉葉,看白晚樓那雙手,就知道他雖然過的是沒有自由的人生,但不是個吃苦的人。到清溪峰時,天已落暮,只有一輪彎彎的月亮掛在山頭。四周清寂,弟子各自安歇,不安歇的,也說不準(zhǔn)在哪個山頭靜坐悟道。江原住處旁十分的清靜。“我這什么都沒有,白長老——”江原推開門,卻不見了人。白晚樓跟了他一路,卻在要進(jìn)屋時沒有跟上。江原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白晚樓站在那棵賊大的松樹旁,望著那如同潑過墨的樹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樹沒什么稀奇,山里到處都是。樹下卻曾經(jīng)來過別人。難道薛燦落了什么東西在這里?江原心頭一動。他朝白晚樓走去:“夜深露重,快些進(jìn)屋吧?!币贿呎f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里,輕輕嗅了嗅。地上很干凈,空氣也很冷冽。這里不該出現(xiàn)的都沒有。不是薛燦曝露了行蹤,那是什么留住了白晚樓。白晚樓站在那沒動,仰著頭。江原走到他身側(cè),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視線所及,一片空寂。除了遮天蔽日的松枝。還有松枝中透下來的月光。月正上行,正好走到這個位置,從這枝椏中漏出皎潔的光茫,隨著風(fēng)吹過枝椏的拂動,就碎成了星星點點的流光?;伟』蔚模癖毁x予了生命。白晚樓就是被這個吸引住了眼球?江原想明白后,有些失笑。這都能叫白晚樓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他瘋起來又不打架的時候,倒是有些稚氣和可愛。但他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如果連這都能叫白晚樓目不轉(zhuǎn)睛,難道他在云頂臺的時候,就面對著一地的荒涼,那里都沒個斑駁樹影嗎?風(fēng)動之中,白晚樓忽然伸出手。他手在空中一握,虛虛成拳,手背連同指尖浮起一層淡淡的霧氣。就這樣靜止了一會兒,方送到江原面前,攤開掌心說:“給你。”當(dāng)一個人靈力足夠強(qiáng)大,便可以用靈力織成靈籠,桎梏住世間任何眼睛能捕捉的景象,變成一個靈球。靈球像個水鏡,一觸即碎,雖維持不了多久,卻能留人驚鴻一瞥。江原沒想到,白晚樓會‘靈籠’。那是月光。是被捕捉后凝固在冰晶之中的月色,白晚樓附上了靈力,籠住了它的美麗,內(nèi)勁一吐,冰晶散去,它就散落成了人間流光??~緲輕淡,如夢如幻。夜幕風(fēng)聲,月光絕色。沒有人能抵抗這么一個美景。就算是江原也不行。月色在眼前綻放那一刻,就像是煙花在心頭炸開。江原愣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拉著韁繩勒住了想要騰躍而出的心花怒放,硬是把這顆心按著腦袋憋了回去。——還好白晚樓一直被關(guān)在云頂臺。江原莫名其妙就想,還是別放出來了。突然來這么一下,別說閨房少女的心,連他這顆老心也受不了。“白長老——”“晚樓?!?/br>江原一怔:“什么?”白晚樓道:“叫我晚樓?!?/br>“喜歡嗎?”白晚樓問。江原認(rèn)可:“喜歡?!?/br>白晚樓有些滿意:“嗯?!?/br>這江原就忍不住想問了。“為什么?”白晚樓沒再答話。江原欲言又止。只說三個字,白晚樓可能聽不懂。但江原想問的,又不止這三個字。他想問,為什么知道他喜歡,為什么要送給他,為什么在雷中要護(hù)著他。是因為那只兔子嗎?白晚樓過的得有多凄涼,才能叫他對一只兔子念念不忘。瘋了的白晚樓能記住這一點點的好,那不瘋的又怎樣。是不是像那天在浮隕壇外見的冷淡無情,叫人膽戰(zhàn)心驚。他也會記住這一點好嗎?這么一想,江原看向白晚樓的眼神反倒更加體恤了一些。天下能用這樣眼神看白晚樓的大約只有江原一個——因為他認(rèn)識白晚樓時間還短,還沒真正領(lǐng)教過什么叫‘萬物皆可摧’。白晚樓捏碎了月光,看著指尖星點散盡,就兩手一負(fù),像閑逛一樣在這空蕩蕩只有一棵樹的庭院溜達(dá)起來。江原覺得白晚樓瘋病沒好,方才捉那月光,大約也是一時興起。連照情說白晚樓瘋起來,快則數(shù)日,慢則月余,說不準(zhǔn)。不知道這次要瘋多久。瘋多久江原倒沒在意,他只在意白晚樓最好在瘋的時候,安靜地瘋,如此這般又乖巧又安份就很好。千萬不要像之前在浮隕壇時那樣,從頭到腳都只寫了一個字,殺。既然問不出所以然,江原也不強(qiáng)求。點到為止才是他在無情宗一貫的風(fēng)格,強(qiáng)求不是。這里只有一個廳,一間內(nèi)室。江原將白晚樓領(lǐng)進(jìn)去,說:“今夜就委屈白長老睡在此處。明日我去告知晏峰主,請他多備一床被褥?!?/br>“晚樓?!?/br>江原:“……”說是瘋了好像也沒瘋透,該會為自己爭取的時候很會爭取。他從善如流道:“好的?!鳖D了頓方說,“晚樓。”這個名字從舌尖滾出來,莫名的叫人放輕了語調(diào)。白晚樓,誰取的,暗色朦朧,還真是個好名字。叫人念過一遍,就再也不會忘記。銀月灑在山峰上,光影層疊。岳仞峰上,連照情站在那里,負(fù)手而立,任夜風(fēng)吹得衣袂亂飛。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懸崖邊想些什么,是在想天下,想無情宗,還是想他那個師弟。“晚樓今日出了山。是江原提出來的?!?/br>身后有腳步聲漸近。在一個身影走上來時,連照情淡淡說:“我同意了?!?/br>“把他交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你會不會覺得過分?”“但依他的性子,就算是身處山林地火間,又有什么分別呢?”連照情自顧自說著,言語間,甚至有些淡淡的嘲諷?!疤煜屡率菦]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撼動他分毫?!?/br>有時候覺得這是好事。有時候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橫豎早晚都要回來的,就當(dā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