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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了。孫璽聽他們一說,立即道:“用藥蓮啊。正好有這千年藥蓮在此,若是尋常尸傀蟲,便能叫他們恢復(fù)過來?!北葲]辦法好。藥蓮正捧在圣女手中。連照情看向連依娜,蒙著面的女子美艷不可方物,聲音也如黃鶯輕啼。她與連照情對視了一會兒,方道:“藥蓮是圣教圣物,只有教主才有權(quán)利決定它的用處?!?/br>“……”連照情轉(zhuǎn)過頭,他與孫璽道,“不用藥蓮,本宗也能救他們。晏齊一定不會叫無情宗陷入危難之地。”他沒看連依娜轉(zhuǎn)身就要走,袖子卻被人拉住。“情兒?!笔ヅ傲艘宦?,她撫著藥蓮,像是下了什么決定,堅決將它塞給連照情?!八幧彺嬖诘囊饬x,原本就是為濟(jì)世救人。我圣教一族,本也當(dāng)如此。若要它淪為權(quán)力爭奪的犧牲品,它還不如不要存在的好。”“你且將它拿走吧?!?/br>藥蓮到手,大問題便解決了,但是孫璽微微擰著眉頭:“它只有一朵,如何能救那么多人呢?”他神思變幻,就算找上金非池,兩人一道將這藥煉出來,恐怕也有些晚。“點(diǎn)它?!卑淄順钱?dāng)著其他人的面,掏出了結(jié)魂燈,遞給連照情。“你將藥蓮作燈引,可叫藥性遍布整座山脈?!?/br>結(jié)魄燈照亮的地方是黃泉路,鬼門關(guān)都能為它而開,何況區(qū)區(qū)一座山。凡燈火暈黃所罩之處,便是人間。連照情取出結(jié)魄燈:“三花大會遲遲未開,今日便趁這機(jī)會,送這三花齊聚?!庇悬S泉杖指引往生,有結(jié)魄燈指引黃泉路,得了忘憂丹,心中空明忘盡一切凡塵人俗擾,自可頓悟大道。從來天地人便是為了蒼生而生。晏齊道:“那忘憂丹呢?”沒有忘憂丹,拿什么點(diǎn)這盞燈?忘憂丹,忘憂丹豈非都在心中。白晚樓說,可以用靈氣催動。他們當(dāng)年都碰觸過忘憂丹,藥性殘留在身體當(dāng)中,便化作血?dú)猓瑥奈聪?。連照情割破手掌,血?dú)忪疄R出來,瞬間化為血靈之氣,被引入結(jié)魄燈之中。燈點(diǎn)起來那一刻,黃泉杖發(fā)出嗡鳴之聲,慧根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一把將它握住,牢牢立在浮隕壇的蓮花臺中。有了黃泉杖為指引,生與死的關(guān)口便有了支點(diǎn)。弟子們的神智不會四散,藥香逐漸擴(kuò)散開來,漸至無情宗內(nèi)外。西域。蘇婉兒有些不舍:“小江哥哥,你不來大漠玩嗎?”江原道:“你幾時和阿罕請我喝酒,我便來?!?/br>喝酒是沒問題的,蘇婉兒瞥了阿罕一眼:“那,那你催他?!痹掚m然露骨,卻也滿面通紅,像蚊子叫一般,看的江原大樂。再潑辣的姑娘,竟然也有這個模樣。白晚樓目光一和,剛想說什么,面色忽然一震,彎下腰來。江原立馬扶住白晚樓:“晚樓?!眳s是周身氣勁如刀,立時將衣衫割裂,墻壁倒塌,蘇婉兒驚呼出聲。孫璽立馬上前,捉過白晚樓的手腕,見他掌心傷口黑氣游走,一脈黑線已走至胳膊上沿,目光銳利,“你也受了尸傀毒了?”“什么?”蘇婉兒急著推他,“那你救他呀?!?/br>“哎呀救什么救,我早說了他不要留在這里。”孫璽道,“這里是魔城,氣機(jī)混雜不凈,呆久了早晚要出大事的嘛?!?/br>“奇了怪了,金非池不是給過他定魂珠嘛,不該控不住呀?!?/br>白晚樓是應(yīng)當(dāng)留在無情宗,金非池也確實(shí)給過他定魂珠。但是他為一個人留下,也會為一個人走。定魂珠早已給了江原,替他壓了子蠱一頭,叫金非池拔了子蠱時,江原不至于因失了母子蠱之間的聯(lián)系,而斷命散魂。但是這些,只有白晚樓自己知道,何必與外人道呢。即便江原知道,定魂珠在他腹中,也已經(jīng)吐不出來,不能還給白晚樓了。有些東西是還不了的。孫璽一腳踩上孫離:“孫子,你干的好事,你當(dāng)年喂他吃過什么藥,叫他竟不能識靈丹半分?!碧煜滤械撵`丹妙藥到了白晚樓腹中,便只作毒性化在根底。也正因如此,金非池與孫璽才無計可施,只能叫白晚樓呆在云頂臺,由云頂純凈的靈氣,日日洗煉他的根骨。也正因如此,衡止多年煉藥,于白晚樓而言,都是飲鴆止渴。他有天下最強(qiáng)壯的人,他也是天下最脆弱的人。一個人的根骨筋絡(luò)若時時被兩種極端給拉扯,怎么能不瘋,怎么能不糊涂。但白晚樓從不認(rèn)命,他心底藏了一絲清醒。幾時江原來。他就醒。江原死死握住白晚樓的手,看著白晚樓眼中血色退了又起,起了又退,隨著他的心意,萬仞現(xiàn)了又隱,隱了又現(xiàn)。終于聽白晚樓掙扎半晌,方道:“走。回,回家?!?/br>他的家在哪里呢?無情宗嗎,還是棲鳳谷呢,大牢一定是不算的。孫璽道:“回什么家,你最好叫他呆在這里,他現(xiàn)在哪里都不能去。”他突然一拍腦袋,如夢初醒,“我還藏了幾片藥蓮下來。你等著,我馬上去煉藥啊?!?/br>江原知道白晚樓想什么,白晚樓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會屈服于魔氣。他在不知名的地方,自己將自己困在冰天雪地中那么久,斬盡世間一切邪念,又豈會如此屈服呢?孫離說的不錯,世間之人大多是差不多的,但有人運(yùn)氣好,有人運(yùn)氣不好。可孫離有一句話說的不對,一個人運(yùn)氣好不好,都看他是如何選擇。薛燦不肯走出偏執(zhí),孫離自暴自棄愈走愈錯,而江原選擇生,白晚樓不肯背道而馳。你能說誰安然無憂,活在這世間,沒有任何苦楚呢?非得把自己的怨告訴別人,才覺得世道是公平的,自己是沒錯的。江原不吭聲,只將白晚樓扶起來,叫他靠在自己身上?!昂茫覀冏??!庇幸粋€地方,是只屬于江原與白晚樓的,沒有其他任何人。西域其實(shí)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到處是奇花異草,鳥語花香,小溪潺潺,與中原的秀美不一樣,與大漠的蒼涼也不一樣。這里的異域風(fēng)情陪伴了江原十來年,也陪了白晚樓很多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在這里見面的?”“不是這里?!?/br>“不是這里?”白晚樓指了指那個水潭。“是這里?!?/br>這里豈不是他們曾經(jīng)呆過的山洞。江原怔了一怔,這才笑道:“還是你記性好,哎呀,我一回兩回都記不清?!?/br>“你看不見,不怪你。”“那這里你記不記得?”白晚樓凝目望著那一片的棲鳳花,紫色的,從前江原帶他來過,因為有毒,一開始的時候白晚樓不適應(yīng),臉浮腫起來,被江原取笑丑了以后一定娶不到老婆。但說歸說,江原還是偷偷拿他的血拌在藥中叫白晚樓吃了,以免受毒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