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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給牛奶、雞蛋、鈣片各種喂食,就怕他長不高。倆人住隔壁棟,一起走回家。路上經(jīng)過一條食街,何肆摸了摸褲兜,扯出一團(tuán)皺巴巴的鈔票,多是兩塊五塊的,“吃個燒烤再回去?”他覺得一折騰肚子就餓了。歐陽奇道,“還吃燒烤,你哥不說你?”他是認(rèn)識何肆的表哥的。那是一個大了他們?nèi)龤q,正在上初二的高個子男生,長得很俊朗,估計是歐陽長這么大見過最帥氣的人了。唇紅齒白,頭發(fā)乖巧烏黑,身上的衣服總是熨燙得很妥帖,神情驕矜,和那些玩泥巴的臭小子有著云泥之別。何肆的舅舅、舅媽他也見過,印象中他們都長得很一般,個子也矮,不知怎么生出了相貌卓越的兒子。因為年長三歲,何肆對表哥特別依賴,整天覃哥、覃哥地叫,母親出事之后,他這種依賴別人的性子更是改不過來了。“這不是因為他不在么,他在肯定會說了。”何肆找了張不顯得太油膩的桌子坐下。“那是,你哥知道你又吃垃圾食品,肯定要揍你?!?/br>“別亂說,我哥從來沒有揍過我?!?/br>兩個少年揮手叫老板點(diǎn)菜。“哎,肆兒。”歐陽突然問,“你真的再過一年就要走?”何肆嚼著牛筋,“嗯,等畢業(yè)了就去S市,那邊學(xué)校好像要求很高,還要提前準(zhǔn)備一年插班考試。”“你爸在那發(fā)大財了吧,去定居?”“這倒不知道。他做技術(shù)的。只不過他跟爺爺奶奶說了,平時把我看緊點(diǎn),萬一被人綁架了就壞了。”“哦?”歐陽挑眉壞笑,“你還能跑哪去,你哥都煩你煩得不行了……哎呀。”他愣了一下,“……那你走了,不就跟你哥分開了?”被歐陽一問,何肆有些無精打采,連嘴里的燒烤都不香了。歐陽平時和別人相處,都是不太喜歡說話的那個。不多嘴,不評價,不提問,他刻意想顯得成熟一些。但是跟何肆一起的時候,他就變得話癆了,什么都想問,和他所秉持的男子氣概背道而馳。他想說,這他媽還用問嗎?肯定舍不得啊。他跟晏尚覃從小就混在一起,什么事都和他匯報。何肆對于人生中最愜意的這段時期,腦子里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橙黃色的陽光照進(jìn)臥室,窗簾拉了一大半,風(fēng)扇呼呼地吹著,他和晏尚覃躺在寬大的涼席上,每人翻看一本頁邊都起皺了的,冰涼的竹席讓皮膚降溫,心里一片澄明。何肆穿著短褲,風(fēng)往他的褲腿細(xì)細(xì)地吹,全身干爽得要命。然而再過一年,等他小學(xué)畢業(yè)就要離開這里了。平時收到父親寄來的新奇玩意兒,進(jìn)口巧克力、五顏六色的糖果零食,游戲機(jī),讓他對S市保持一種高度的興趣。應(yīng)該很發(fā)達(dá),很多機(jī)遇,也許能認(rèn)識到很不錯的朋友……就和晏尚覃,歐陽這樣。他不是草包,性格可能慢熱了一點(diǎn),但待人接物的姿態(tài)不會讓人討厭,應(yīng)該能交到朋友。回到家,沒想到晏尚覃居然在房間里等他。“去哪了呀,你哥一直等你呢?!蹦棠棠昧艘淮脖蛔?,料定晏尚覃今晚會住這,“肆兒吃了嗎?”何肆哼了一聲,放下有點(diǎn)被汗浸濕的書包,跑去廁所洗手。一邊洗著,一邊從鏡子觀察自己的臉,還好,嘴擦干凈了,只是因為燒烤太辣,嘴唇有點(diǎn)紅潤。十四歲的晏尚覃比何肆高了一頭,此時正坐在他床上無所事事地翻著。房間開了一盞小黃燈,晏尚覃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翻書的動作顯得非常遲緩。何肆抓了件衣服去洗澡,他知道晏尚覃愛干凈,一身臭汗地湊到他跟前,肯定會被罵。“覃哥?!?/br>洗完澡,何肆心里有了底氣,立馬像個狗崽子湊上前搖尾巴。晏尚覃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翻書,抬頭看了他一眼,“吃燒烤了?”何肆心一緊,立即猜到這是要詐他。一般回家晚了,肯定是和同學(xué)在外面玩,晚飯極大可能吃的是燒烤。他不動聲色地說,“沒,在歐陽家吃的?!?/br>晏尚覃圈過他的肩膀,湊近在他脖頸聞了聞,何肆能清楚感覺到他的鼻息,還有一股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肥皂香味。“去刷牙,你牙齒縫里還有辣椒?!彼颊f道。何肆立馬收起了齜牙咧嘴的笑。晚上九點(diǎn)半,爺爺奶奶的房間隔得有些遠(yuǎn),但老房子隔音差,還是能隱約聽見電視劇播放的聲音。何肆房間沒有電視機(jī),本來有,后來怕影響他學(xué)習(xí),就給撤了。這兩人肩并肩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關(guān)于期末考試的話題,聊著聊著就沒聲音,睡著了。第2章“誰都不能動他,他是晏尚覃的弟——!”何肆和晏尚覃的朋友們一起玩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比如一人蒙住眼睛,在房間里玩躲貓貓,眾人四散開來,屏住呼吸唯恐被抓,何肆個子小,本來躲得靈活,但萬一要捉到他了,就有人在旁提醒,“別抓他,他是那誰的弟?!币サ娜艘簿涂桃饫@開。晏尚覃外形好,是老師、家長眼中的優(yōu)等生,家境也很不錯——父親是當(dāng)?shù)劂y行行長級的人物,家里裝潢得頗貴氣,還有當(dāng)時不常見的電腦配置,同學(xué)都愛去他家玩。大家也都知道晏尚覃最寵的就是他弟,所以連帶著對何肆特別照顧。上初中的男孩子,其實已經(jīng)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這里屬于南方的小城市,娛樂場所非常發(fā)達(dá),有些家境特別好、管教松弛的男孩總想往禁忌的地方有所突破。他們之間流傳著一些帶顏色的文學(xué)、影音作品,晏尚覃不太感興趣,也怕家里人發(fā)現(xiàn)了后果嚴(yán)重。直到有一天,別人給了他幾張游戲光碟,說特效和畫質(zhì)特別棒,他想著何肆剛考完試,需要放松放松,就拿回家玩。“這是啥?”何肆接過光盤。他在吃冰淇淋,三種顏色的雪糕放在一個黃色的長盒子里。“你手上有水,別碰壞了。”晏尚覃扔紙巾給他擦手,打開電腦,彈出光盤的驅(qū)動,把碟片放進(jìn)去。“你還玩游戲啊?”何肆覺得神奇,那時候同學(xué)打得最火熱的游戲是傳奇,整天問玩到幾級,要不要帶之類的話題。女孩子喜歡玩QQ,取個或冰冷或甜蜜的網(wǎng)名,和網(wǎng)絡(luò)對面不知是人是狗的聊得津津有味。何肆玩得少,家里沒電腦,只能跑去網(wǎng)吧。他知道晏尚覃不愛玩游戲,晏尚覃總是輕描淡寫的,對別人交代的事完成得滴水不漏,比如功課,比如考試,比如照顧這個唯一的表弟。他基本上沒見過晏尚覃表現(xiàn)過什么強(qiáng)烈的興趣,如果說興趣是欲/望的表現(xiàn),那晏尚覃應(yīng)該也沒什么強(qiáng)烈的欲/望。何肆跟晏尚覃擠到一起,這是暑假的普通的一天,沒什么特別的,因為天氣炎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