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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深一頓,抬頭愣愣地看著他,蘇辰望向他的眼神平靜至極,半點不像看仇人的目光,卻也不像看待一個相識日久長輩的眼神,而是一種淡漠疏離,仿佛透過鏡子看另外一個世界般的眼神——只是因為你就在我眼前,我便看一看你。蘇辰在說完那句話后,便不再有任何有興趣的表示,穆箴揮一揮手,讓保鏢將人帶下去,他坐到蘇辰身邊,將人整個抱進自己懷里。蘇辰已漸漸習(xí)慣他這種時不時抱一下的舉動,只象征性地掙扎了下,便懶懶地不再動彈。穆箴圈緊手臂,在蘇辰耳邊問:“什么叫該去的地方?”“殺人償命,有國法審判;得罪穆家,有你穆家宗法家規(guī)。無論哪方,都會給他應(yīng)得下場,何需我多言?!碧K辰懶懶地說道,末了斜睨他一眼。以為自己看不出他故意將徐東深帶來的用意嗎?只是他輪回次數(shù)太多,所謂親情,在幾百世的輪回中,早已寡淡如水,毫無意義,又怎能再激起他任何一絲情緒。反倒是身邊這個男人的舉動,讓他稍感意外,一種被人如此在意著的意外。看著懶洋洋提不起勁來的蘇辰,穆箴覺得心里開始一陣陣發(fā)癢,恨不能將人按在懷里好好揉一通,不過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估計蘇辰就會讓他“去該去的地方”了。第6章1.6病秧子&霸道總裁蘇辰在穆箴的照顧下,覺得這一世通關(guān)有望,他每天跟著穆箴上下班,跟著他到處出差——穆箴也不是每次出差都會帶著他,有時突然就消失幾天,去哪兒了也不說,顯得很神秘。蘇辰一點都不好奇,哪怕他聞出穆箴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穆家做為國際性的老牌世家,背后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勢力,自然不會是單純的商人。在他看來,穆箴作為家族下任族長,滿世界跑才是正常狀態(tài),像現(xiàn)在這樣大部分時間耗著自己身上,耗在蘇氏上,那才叫奇怪。不管穆箴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蘇辰對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還是滿意的,他什么都不用做,而以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財產(chǎn),即便以后穆箴離開,他也可以很好地生活下去,活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但是,雖然蘇辰對現(xiàn)在的生活滿意,卻有人看不過去,而這種看不過去還是站在蘇辰的立場上為他考慮,所以蘇辰一時無言以對,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蕭恒自那日來找過蘇辰后,過了好一段時間沒再出現(xiàn),蘇辰都快要忘了這個人,結(jié)果他突然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并擺出一副要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姿態(tài)。在蕭恒的話中,穆箴是個居心叵測,包藏禍心的小人,他故意接近蘇辰,就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借此謀奪蘇氏集團。而蘇辰年紀小,又常年臥病在床,天真善良,不知人心險惡,中了穆箴jian計。證據(jù)就是現(xiàn)在整個蘇氏都已經(jīng)處在穆箴掌控下。蕭恒說得振振有辭,甚至有幾分痛心疾首,聽得蘇辰一愣一愣的,最后他總結(jié)道:“小辰,我知道你年幼失親,沒有依靠,正是渴望親情友情的時候,但你不能眼睜睜將蘇老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拱手讓人啊?!?/br>——并不是。蘇辰眼睛微微睜大,很想反駁一句,結(jié)果無奈地發(fā)現(xiàn),竟然反駁不了。因為如果穆箴沒出現(xiàn),他本是要將蘇氏賣給眼前的蕭恒,而有了穆箴后,雖說簽了協(xié)議請穆箴代管蘇氏,他坐鎮(zhèn)幕后作為最大股東當甩手掌柜。但一張紙又能有多大作用,更何況是穆箴這樣的人,又怎么會被一張紙約束。現(xiàn)在他與穆箴之間的情況,在外界看來,可不就是輕信外人,將蘇氏集團拱手相讓嗎?這些人并不知道穆箴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小小一個蘇氏人家并不放在眼里,更不知道,蘇氏在蘇辰眼中,價值還比不過一堆真金白銀,只要他有足夠的金錢可以安然渡過此生,他根本不在乎蘇氏到底歸屬于誰。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對外人說的,所以蘇辰從頭至尾保持沉默,令真心想幫他的蕭恒無奈長嘆。等到蘇辰離去后,蕭恒悶悶不樂地坐在原地,皺眉苦思,想著能有什么辦法勸服蘇辰,不然他也沒辦法向自己的爺爺交待。這時,一名身材高挑,容貌端莊秀麗的女子走到蕭恒對面坐下,微笑地向他打了聲招呼。“蕭師兄,原來真的是你,沒想到能在國內(nèi)遇到你?!?/br>“菀青,你什么時候也回國了?”蕭恒有些意外,也有點驚喜,女子是蕭恒在國外留學(xué)時的同學(xué),關(guān)系還不錯,蕭恒只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卻并不知道她的真實來歷。杜菀青既有才情,又有容貌,求學(xué)時期很受追捧,蕭恒也對她有過好感,只是后來聽說她已有未婚夫,這才作罷。杜菀青與他寒暄幾句,聊了聊各自歸國后的情況,然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蘇辰。“師兄是來見朋友么?剛才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難道是你的朋友遇到什么煩心事了?”這是杜菀青的高明之處,她不說是蕭恒遇到煩心事,而是問他朋友是否遇到煩心事,這樣便能直接談及蘇辰,又不顯得唐突,反而顯出她的關(guān)心。蕭恒果然沒有多想,便跟她說起了蘇辰的事。他說的時候一派憂心忡忡的樣子,也就沒注意到杜菀青在聽到他說穆箴意圖謀奪蘇氏時,眼里一閃而過的譏誚與不屑。蘇辰回到家里,消失了兩天的穆箴突然出現(xiàn),一回來就撲上前摟住他的肩膀,腦袋在他頸間蹭了蹭,問道:“去哪里了?”蘇辰對他越來越霸道的行為很無語,卻沒查覺到自己對穆箴的親近變得越來越習(xí)慣,心里一點排斥也沒有,反而在穆箴面前也越來越隨意起來。他扒開穆箴的手,瞪了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去哪里了你會不知道?”人在的時候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視線范圍,即便出差了,也是一天幾通電話,身邊更是安排了好幾個盯著他行蹤的人。對于穆箴這種近似監(jiān)控的方式,蘇辰并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有了一種,和這個世界有了實質(zhì)聯(lián)系的真實感。穆箴對蘇辰這種無意識地只對他流露出來的隨意很滿意,于是并不戳破,放下手改摟住蘇辰的腰,帶著他在沙發(fā)邊坐下。“穆箴,做穆家家主,你這么閑真的沒問題嗎?”蘇辰懶洋洋看男人一眼,語氣略帶嘲諷。穆箴對他咧嘴一笑,忽然一把將他摟緊,開心地說道:“小辰終于知道關(guān)心我了,真是令人高興啊?!?/br>蘇辰臉一黑,無語地瞪著穆箴——諷刺,諷刺你聽不聽得懂啊?看著氣鼓鼓地蘇辰,穆箴抱著他搖了搖,笑了幾聲后,突然神情微斂,變正經(jīng)起來,眼神幽深地盯著前方茶幾,語氣淡淡地,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可蘇辰依然聽出他話語里的肅殺之意。“知道我在外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