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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頭望著他,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頭,低笑道:“怎么,才半年不見,小辰就不認(rèn)得我了么?小辰這么快忘掉我的話,作為師兄的我會很傷心的啊?!弊炖镎f著傷心,嘴角卻一直掛著絲愉悅的笑意,說完話后按在蘇辰頭上的手還輕輕地揉了揉,將蘇辰的關(guān)發(fā)弄得有些凌亂起來。跟蘇辰打完招呼后,男人轉(zhuǎn)過身,在蘇辰身側(cè)的椅子坐了下來,望著廳中跪著的一眾魔教長老,緩緩開口說道:“不用這些虛禮,我只是來看看小辰?!闭f完擺了擺手,聲音很淡,透著一股威嚴(yán),與方才跟蘇辰說話時的口氣截然不同。熊長老等人彼此對望一眼,然后躬身退了下去,順道將地上童長老的尸體也一并抬出大廳。東方闕望向垂首站在一旁的單薄,神情比之與魔教中人說話時親近許多。“單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有你在小辰身邊跟著我才能稍稍放心一些?!?/br>“主子言重了,能為主了效勞是單薄的榮幸?!眴伪〉皖^垂手而立,面上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只是聲音里多了絲敬畏。東方闕點了下頭,目光再次轉(zhuǎn)向蘇辰,蘇辰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面上表情,一臉淡定地望著他。東方闕勾了勾嘴角,摸過了他的手隨意說道:“小辰這是生我的氣了?氣我這么久才來找你?”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指搭在蘇辰手腕上,露出凝神細(xì)聽的樣子。蘇辰心里微微一怔,切脈?難道這人是醫(yī)者,而他身體有什么隱疾。東方闕搭了一會兒脈,微微蹙起眉,望著蘇辰說道:“小辰最近沒有好好吃飯么?”說著一頓,視線在蘇辰臉上細(xì)細(xì)掃了一遍,伸手摸上他的臉,眉頭皺得更緊,“臉色有些不好,也瘦了些?!?/br>蘇辰維持淡定的表情不動,只靜靜看著他,東方闕毫不在意,轉(zhuǎn)頭望向單薄,“如果現(xiàn)在這張方子效果沒以前好,那就再換一張,小辰的身體容不得馬虎?!?/br>單薄垂著頭道:“教主昨天才到的天臺山,想來是一路舟車勞頓所致,休息幾天應(yīng)能無礙?!?/br>“嗯,那就好?!睎|方闕點了下頭。蘇辰已經(jīng)快要維持不住淡定表情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自稱是他師兄還如此一副熟樣子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單薄明顯是他的人,而魔教眾長老也都認(rèn)得他,甚至以一種臣服的姿態(tài)向他下跪。——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魔教教主嗎?連魔教教主的頭都敢摸,那得有多大來頭?!或許是看蘇辰一直不說話,東方闕的笑容淡下來,輕聲嘆了口氣,望著蘇辰的眼神像在看一個鬧情緒的可憐而又倔強的孩子,“小辰,師父已經(jīng)過世一年了,你還是走不出來嗎?”他撫上蘇辰的臉,語氣里有淡淡的嘆息,“你不要害怕,師兄總會護(hù)你一輩子的。如果現(xiàn)在還不想跟我回去的話,那就再多玩一會兒,師兄陪你一起散散心,怎么樣?”蘇辰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開臉,心里已經(jīng)無法保持淡定,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彈出來。原來之前單薄說“只要玩的開心”是真的讓他玩嗎?原來他做這個魔教教主是為了讓他玩一玩,散散心?蘇辰想起在魔教中眾人對自己不同尋常的敬畏態(tài)度,現(xiàn)在總算明白過來——他們敬畏的不是蘇辰,而是這個甫一出現(xiàn)便令眾人皆伏地跪倒,并將他送上教主寶座的男人。能左右魔教教主更替,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蘇辰被強迫地帶回房間,然后這個自稱他師兄的人將他往床上一推,開始脫他的衣服。“!”蘇辰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的面容,他抓著男人的手推開往后縮了縮,然后覺得這個動作實在顯得很弱勢,便強行在半道止住身形,抬起眼瞪向面前的這個男人。東方闕皺了下眉,抓住蘇辰的手用了個巧勁,令他既無法掙開又不至于傷到他,“小辰,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抗拒至今無法接受,可是為了不讓師父的苦心白費,也是為了你好,就算你因此而討厭我我也會做下去的?!?/br>蘇辰瞪著他,試著掙扎幾次那只禁錮他的手都如鐵鉗般紋絲不動,心里微微有些著急。不是,你先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做的和說的都是這樣讓人容易想歪的事情和話。蘇辰心里抱著一點希望,因為他沒有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一絲□□,他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溫和,是那種近似兄長疼愛幼弟的眼神。聯(lián)想到這人說是他師兄,蘇辰猜測現(xiàn)在這種狀況,或許和那個已經(jīng)死去一年的“師父”有關(guān)。偏偏他又不能問出口,否則的話,即使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fēng)再怎么和原來一樣,估計都要引起懷疑了。“別怕,一會兒就好,你可以閉著眼睛。”蘇辰眼睛睜得更大,用眼神傳達(dá)出“請你說清楚到底要做什么”的意思,希望男人看懂并因此而停止一切行動。然而東方闕沒有再看他的眼睛,他的手再次扒開蘇辰的衣裳。蘇辰掙扎不脫,忍了忍,再忍了忍,實在沒法再忍下去了,終于開口,盡量用一種平緩平淡的語氣說道:“知道我會討厭,你可以不做的?!?/br>東方闕已經(jīng)剝開蘇辰的外套,又將他的里衣解了開來,蘇辰自知抵抗不過,干脆放棄掙扎,只是睜著眼睛用一種表面平淡內(nèi)里已開始冒火的眼神盯著他,并且目不轉(zhuǎn)睛。東方闕在蘇辰這種目光的直射下,動作沒有半點停頓,很快將他上半身剝了個精光,只剩一條里褲。這個時候,蘇辰才深深地恨起自己身為魔教教主卻沒有半點武功的這個事實來。他雖然沒再掙扎,臉頰卻因羞憤而染上一層薄薄緋紅。東方闕轉(zhuǎn)過目光,視線落在他臉上時,不由頓了一下,之后柔聲說道:“很快就會過去的,稍微忍耐一下就好?!?/br>話落,蘇辰感到一只溫?zé)岬氖终频衷谧约汉蟊?,?xì)流般的真氣導(dǎo)入自己身體,然后,引爆了他身體里潛伏著的某種力量。蘇辰悶哼一聲,只覺四肢百骸有如無數(shù)螞蟻爬過,酸癢難忍,而又疼痛無比。猝不及防之下,蘇痛叫出聲,然后立馬用牙齒咬住嘴唇,只片刻便嘗到一股腥咸味道。聽到蘇辰痛叫,東方闕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他一手繼續(xù)抵著蘇辰后背傳輸內(nèi)力,一手在他身上幾處經(jīng)絡(luò)和xue道連拍。他每拍一下,蘇辰的身體便要抖一抖,死死咬住了唇才沒有再次痛呼出聲。等到東方闕終于收手時,蘇辰整個人猶如從水里撈出般,額間的頭發(fā)已被汗水打濕,而他整個人也渾身無力地軟倒在身后東方闕懷里,微微地喘著氣,眼皮輕輕掀開一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東方闕扯過床上的被子給蘇辰蓋上,然后取過一邊的布巾,動作輕柔地給他擦拭臉上的汗,末了用手背在他額頭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