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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束,乍看連甄這樣,目光一滯。 即便連甄知道江城會怎么回答,還是忍不住問他:“世子,可適合妾身?” 連甄自己也是第一次瞧見江城穿騎裝的樣子。 之前那次深夜漆黑,又因情緒緊張驚懼,別說江城長相了,她連當日他穿的什么都不記得,應該說也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 江城將長發(fā)束起,平日淡雅的氣質變得颯爽。 因他此前在病中,鮮少出府,膚色較一般男子來得白皙,為人又溫和,總讓人覺得靜態(tài)地斜在榻上看書,比動態(tài)的活動要更適合江城。 如今見他這番模樣,又讓連甄在心里對他筑起的印象做了極大的改變。 雖然江城沒有詢問自己,但連甄已在心中回答,這身打扮也是極適合江城的。 反倒是連甄問出的問題,江城這次卻沒有立即回應。 連甄不解,他不應該是如此前那樣,頓了頓之后,夸人的話語翻來覆去就那幾句嗎? 她看著江城去取來一件薄披風,卻不是自己要穿的。 江城捧著披風來到自己面前,將其展開,繞過自己身后,攏住,替自己披上。 連甄瞧著江城彎下.身子,在她頸前替她系帶。 她屏住呼吸,披風的系帶掃過她的頸子,微微有些癢意。 替連甄系好披風,江城后退幾步,凝眸看了下,片刻后,點了點頭:“這樣更好看。” 能擋風,更能擋去招人的線條,再好看不過了。 連甄輕笑:“世子覺得好看便好?!?/br> 全然不知江城背后的用意何在。 梁王府的馬場離他們院里還是有段距離,他們決定慢慢走過去,也當作消食運動。 連甄嫁來梁王府,飯后消食都是在院里走個幾圈,今日這段路倒是第一次走。 比起花草假山流水,布置得錯落有致的庭院中,這段路越走,花草樹木等景致便越是減少。 邊走,江城邊為她介紹。 “這邊通往演武場和馬場,王府的護衛(wèi)平日會到這兒來鍛煉,本來因父王不再帶兵荒廢已久,近日才又重新修葺,讓從戰(zhàn)場退下的兵士得以活動拳腳,新進的府衛(wèi)也能來此精進武藝?!?/br> 瞧見男子分成幾個群體,有的跑圈,有的互相搏擊,呼喝聲響亮。 注意到他們經過,還會停下原先訓練,齊聲喊著:“見過世子、世子妃?!?/br> 江城點點頭,便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 聽這宏亮的聲音,連甄就是一驚。 “他們可真是有精神。” 有這些護衛(wèi)在,連甄也安心許多。 不過她這才察覺江城話中的關鍵之處。 “此前既然荒廢,怎么又重新修整了呢?父王又要掌兵了嗎?” 她依稀記得梁王是已交還了兵權的,也因此前酗酒落下的舊疾,再沒法上場打仗才是。 “梁王府不會沾染兵權,我們主掌情報,再接下兵權,即便能力范圍允許,但勢力過大,到底不妥?!?/br> 永平帝再如何待梁王府不同,他也是個高高在上的天子。 伴君如伴虎,在家人與君臣之間更是得抓好一個度。 君王放權,那也不能一次都攬了,長久下來必惹招忌。 父王與他都不是野心那樣大的人,要輔佐圣上,同時也得保全梁王府,那么,他們首先就得擺準自己的位置。 不僭越且安分,才能得帝王信任,也才是打下一個家族昌盛的根基。 所以江城就十分不解瓊州連府的作法。 那樣苦心與位高權重的人家結親,不斷擴大自己勢力,說好聽些也不過擴張的是表面關系而已,實則再繼續(xù)下去,蹦到永平帝面前,帝王不一掌將他們壓下去了才怪。 瓊州連府有幾個拎不清的,不過至少,掌權的腦子清醒,那就還不算無藥可救。 一筆寫不出兩個連字,再怎么說到底是連甄的家人,真出事了,多少也會連累到京城這邊的連家。 只要瓊州他們往后老實本分,江城也不介意抬一抬手。 若還繼續(xù)做妖,一但有危害到連甄的可能,那他也不會客氣。 江城斂眸,繼續(xù)為連甄解釋:“會重啟演武場,為的不是要培養(yǎng)軍隊,只是希望能將這梁王府,保衛(wèi)得更加完善,才重新啟用的?!?/br> 連甄啟唇剛想問要保衛(wèi)的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抬頭撞見江城的眼神,驀地意會到什么。 這個時間點,需要保護的…… 正如連甄所猜得一樣,江城緩緩對她說:“所以,往后你大可放心,如果你需要會武的丫鬟,我已使人打小培養(yǎng),待她們年歲大些,便可到你身邊服侍。” 連甄怔怔聽著,原只是猜測而已,原來江城真的一直守著他給自己的承諾。 他說過,不會有人再動得了她,于是便做了這番布置,把梁王府打造得銅墻鐵壁,也不會拘著自己不能外出,連貼身保護的丫鬟都安排妥當。 到了馬場,江城帶連甄去認識自己常騎的那匹白馬。 “此馬性情溫順,平日里可為它刷毛,親喂它草料來同它培養(yǎng)感情?!?/br> 江城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摸了馬兒。 白馬對江城也很是熟悉,他手方過去,馬兒便已將自己的臉主動貼于江城掌上。 看著真的好乖啊…… 連甄發(fā)問:“我也能摸摸它嗎?” 江城點頭:“只要它同意了,那便行?!?/br> 還要馬兒同意??? 連甄正覺疑惑,那白馬有靈性,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們的談話,還好奇地望了連甄一眼,似在打量她。 真的看過來了! “……讓我摸摸你好嗎?”連甄輕聲問著,江城嘴角一勾,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問馬駒。 白馬還是定定看著連甄,也沒有做出閃避的舉動,連甄便緩緩朝它伸出手,輕觸它潔白的面龐。 馬兒動了下,蹭了蹭連甄掌心,連甄驚喜。 “它肯讓妾身摸呢!” “怎么樣?想不想騎看看?我?guī)泸T?” 連甄點頭:“想!” 讓人套好了馬鞍,江城扶著連甄上馬。 忽然拔高的視野,白日里看著,要比黑夜中的視覺差距更來得大些。 連甄低頭往下看,距離地面有些高度,正覺微暈時,趕緊轉開目光直視前方。 她握著韁繩的手攥緊,這次江城不再只是為了怕她掉下馬僅環(huán)著她,而將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別緊張,放輕松?!?/br> 連甄依言手是放松了些,但身子依舊緊繃。 江城也注意到這回的狀況與此前不同,上次連甄中了迷藥,加之又是夜里,真要算來,今天應當才算得上是連甄頭一回真正騎上馬的日子。 感覺到她的害怕,江城又將聲音放緩。 “你別怕,不會讓你摔了的?!睖匮院鍎?,連甄身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