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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阮隋迎微微頷首:“不過這一批貨,錢局長那邊至少要貢三成。到時候出貨得他肯擔風險才行,你去跑一趟海關,提前打個招呼,探探口風?!?/br>“不,”方洪卻微微搖了搖頭,“暫時不要和錢局長透信兒?!?/br>阮隋迎抬起眼皮,直視著他的智囊:“怎么說?”“錢局長的五十大壽就快到了,到時候肯定要大辦一場,h城不少人都會去示好,”方洪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那批原石我?guī)巳タ催^了,有塊一人高的,油青種,成色還不錯,還有巴掌大的一小塊切開的翡翠原石,是極為難得的老坑玻璃種,水頭足,質(zhì)地上佳。錢局長信佛,如果請玉雕高手連夜趕雕一大一小兩座翡翠觀音,小的拿去宴會上給他撐面子,大的宴會后偷偷送過去,必然得他心意,到時候趁機再送一些原石給他,暗示以后生意門路開了,以后什么極品的翡翠玉石都少不了他的,還怕他不為爺大開方便之門嗎?”“嗯,”阮隋迎聽了之后一點頭,“那就不要告訴他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一定要找最好的琢玉匠。你再多找?guī)讉€識貨的人,提前帶人去驗貨,務必保證品質(zhì),事關重大,千萬不能出半點兒差錯?!?/br>方洪道:“是。爺放心。”“嗯,”阮隋迎捻著手中的扳指,“對你,我自然是放心的。”說完,他話音一轉,溫和地問:“女兒的病怎么樣了?”“多虧爺照應,幫我請了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好的藥,病情暫時穩(wěn)定了,”方洪低頭道,“爺?shù)亩髑椋侥秤朗啦煌??!?/br>阮隋迎點了點頭,示意他下去。方洪站起來,朝他微一躬身,轉身走了出去。他雖然還不到四十,但因為女兒的病,鬢邊已經(jīng)有了星星白發(fā),但脊背卻挺得筆直。此人心思縝密,行事周到,多次為他成功規(guī)避風險,若不是欠了他的恩情,女兒又在他手中,定然不會為他所用。也是時候,再給他一點兒“甜頭”了。門在方洪身后“咔噠”一聲闔上了,客廳里只剩下阮隋迎一個人,他站起來走到花瓶邊伸手一扳,置物架緩緩劃開,他沿著向下的樓梯走進地下室,值班的守衛(wèi)聽到聲響,打開鐵門躬身道:“爺,您來了?!?/br>阮隋迎問:“調(diào)教得怎么樣了?”“回爺?shù)脑?,聽話多了?!?/br>“挑幾個最水靈的,明天帶上來讓我過目。仔細著點,別拿那些沒□□好的充數(shù),我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br>侍衛(wèi)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神色愈發(fā)恭謹:“是?!?/br>吩咐完這些事情,阮隋迎不再停留,他走出地下室和客廳,吩咐霍海農(nóng):“備車,去南城。”當天晚上,阮隋迎沒有回來。受拉尼娜現(xiàn)象影響,這個東南亞小國的冬天,降雨異常地多。這一場深夜不期而來的雨,下了整整一天兩夜,第二天黎明的時候還沒有停。別墅地勢高,并沒有什么影響,但山腳下的時令湖卻已經(jīng)是一片汪洋。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悶響,就仿佛地殼深處有一只巨獸在壓抑地咆哮、艱難地抖動身體。大地為之震顫。康筠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站到窗邊向外望去,在熹微的晨光下,隱約能看見一道瀑布從山上垂掛下來,在巨石上磕磕絆絆,奔騰咆哮而下,丈許寬的水柱砸在較為平坦的石地上,轟轟作響,驚心動魄。而外面的雨,還在下。康筠仰頭看去,初露的晨光映在他臉上,映出他唇角邊的一絲淺淡的笑意。不出半刻鐘,樓下就傳來隱隱的喧鬧聲、驚呼聲和斥責聲,康筠慢條斯理地穿衣服,一面扣扣子,一面拉開門,睡眼朦朧地問外面睡著的守衛(wèi):“怎么了?”守衛(wèi)顯然剛被吵醒,打了個哈欠:“不知道啊?!?/br>“走,下去看看?!?/br>守衛(wèi)跟著他下來,站在回廊下“看熱鬧”,不遠處一群人熙熙攘攘,個個衣衫不整形容狼狽,但晨光下依稀可見年輕鮮嫩、容貌姣好的臉,周圍□□個守衛(wèi)拿著武器大聲呵斥,有人問:“通知阮爺了嗎?”“打過電話了,”一個人高聲回答,“阮爺讓咱們把人暫時安置在宴會廳?!?/br>康筠身旁一個守衛(wèi)高聲問:“怎么了?”“他媽的誰知道?”那頭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說,“地下室突然進水了,今年太他媽反常了,大冬天下這么大的雨,搞不好是把天池給下漏了?!?/br>這是南亞的一座有名的休眠火山,兩百年前的一次噴發(fā)后,在火山口形成了一個不很大的天池,在山的背面原本就有一個缺口,常年有瀑布飛流直下,直瀉谷底,驚心動魄,奇峰、怪石、秀水、古樹、瀑布,景致絕美,夏秋兩季野花盛開,花朵色彩絢麗,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來游。昨天他給杜遠發(fā)的郵件內(nèi)容是,讓他派人在阮隋迎別墅這一側開一個小缺口,盡量挪動本來就松動的巖石,造成大雨沖刷的效果,只要他們暫時瞧不出端倪即可。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既然不可能進入守衛(wèi)森嚴的地下室,那就讓他們自己出來。宴會廳在回廊西側,守衛(wèi)們呵斥著渾身濕漉漉的年輕男女們朝這邊走來,康筠側身避在廊柱下,仿佛有些困倦,伸手揉了揉太陽xue,不著痕跡地做了一個手心向內(nèi)的手勢。他這熱鬧看得有點兒遭罪,即便避在廊柱下,卻還是被洶涌的人群帶到,踉蹌了一下。守衛(wèi)趕緊扶住他們的“玻璃脆聚寶盆”:“你沒事吧?”“沒事,”康筠在熹微的晨光中笑了一下,“我們上去吧。”他帶著守衛(wèi)回到臥室,關上門,展開右手。他的手心里赫然是兩顆惟妙惟肖的臼齒——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偽裝成臼齒的微型掃描儀和錄音筆。帶電磁感應裝置的竊聽器之類不可能帶進來,但這種可以關閉的小裝置卻很容易逃過檢測。康筠毫不遲疑,飛快地將這兩顆臼齒塞進了他智齒的位置。第42章致命危機阮隋迎帶人趕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他沉著臉從加長轎車上下來,先帶人查看了地下室的情況。進水的排氣孔已經(jīng)被堵嚴,抽水水泵嗡嗡作響,水已經(jīng)被抽出去大半,但墻皮濕了半人高,那些之前儲存的彈藥裝備,肯定都不能用了。阮隋迎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他低聲吩咐霍海農(nóng):“派幾個人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br>霍海農(nóng)應了一聲“是”之后退下了。阮隋迎帶著胡叡走出地下室,沾了水的皮靴踏在羊毛地毯上,一片狼藉。他對胡叡說:“讓guy趕緊把挑出來的人收拾干凈了,九點之前帶過來給我看?!?/br>“是。”“等等,”阮隋迎頓了一下,“把人帶下來吧,讓他去隔壁會議室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璐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