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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對手。你竟然不相信我嗎?顧珞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被人押著去大廳??刁迍t被費達帶到了一個寬大的石室,里面放著兩張鐵床,床上焊接著固定人體的鐵鏈、腕扣、腳踝扣,原木床板已經(jīng)□□涸的血液染成深褐色。周圍擺放著各種醫(yī)療器械。兩個彪形大漢在費達的指使下將他放在床上,扣好,然后默默退了出去。石門的機關(guān)軋軋作響,徹底關(guān)閉,室內(nèi)只剩下費達和康筠兩個人。費達慢悠悠地洗手,消毒,然后戴上一次性醫(yī)用手套,打開手術(shù)器械箱,從里面拿出一把手術(shù)刀,在康筠面前晃了晃:“你說,我從哪兒開始好呢?”說著在他胸部比了比:“從這兒……”又在他腹部比劃了一下:“還是從這兒?”康筠的眼神跟隨著他手中閃亮的手術(shù)刀,牙齒咯咯打戰(zhàn),說出的話卻十分篤定:“你不敢的。你們老大還沒有決定,你、你不敢的?!?/br>“哦?”費達將手術(shù)刀比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壓著他跳動的頸動脈,“小美人兒,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敢?”“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不聽話的人,”康筠的眼神微微瑟縮,卻強撐著直視著他的眼睛,“因為這意味著他的絕對權(quán)威受到了挑釁,喪失權(quán)威的恐懼和憤怒會讓他對挑戰(zhàn)者做出嚴厲的懲罰。而這是沙漠,一旦你們老大動了殺機,即便他怕寒了其他人的心選擇暫時不動你,只需要制造一次意外,地把你丟在沙漠中,沒有食物和水,你也很難活著走出這片沙漠?!?/br>“你別忘了,我是醫(yī)生,”費達冷笑著加了一點點力度,鋒利的手術(shù)刀邊緣割破康筠脖子上的皮膚,滲出一絲殷紅血痕,“沒有醫(yī)生,他拿什么取器官?拿什么賺錢養(yǎng)這些人?”康筠“啊”地大叫了一聲,額頭上冷汗涔涔,卻強撐著擠出一絲冷笑:“天底下外科醫(yī)生多得是,隨便讓人捆一個來就是??峙略谀銈兝洗笱劾铮粋€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乖乖聽話的醫(yī)生,比一個野心勃勃、膽敢挑戰(zhàn)他權(quán)威的醫(yī)生,要可愛得多吧。哦,銷貨的渠道是不是也握在你手里?不過你跟了他時候不短了吧,這么長的時間,你們老大怎么可能一條門路都沒摸到?”“小妞兒,”費達說,“你長得這么漂亮,干嘛還要這么聰明呢?”他松開“她”的脖子,捏著手術(shù)刀在他臉上慢慢比劃著:“如果你笨一點,看在你這張臉的份兒上,我說不定會替你求個情。但是現(xiàn)在……我雖然不能殺你,毀了這張臉卻很容易。”康筠知道,像費達這種喪心病狂地用醫(yī)術(shù)害人,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的人,多半是個心理變態(tài),說不定真的能做出毀容這種事。他是真的有點兒害怕了,額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涔涔而下,脊背一片潮濕,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關(guān)系,我老公會替我報仇的?!?/br>“哦?你確定他喜歡的不是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兒?”“不,”康筠含著淚搖了搖頭,唇邊卻露出微笑,“這你就錯了。我之前沒這么漂亮的,三年前我出過一次車禍,幾乎毀容,他不但沒有放棄我,反而請假回來陪我、安慰我,還花錢送我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shù)。他是當(dāng)兵的人,一向最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卻肯為了我殺人,為了我亡命天涯,逃到這么個鬼地方……如果他這回死了,我陪他一起死就是了,如果他沒死,還僥幸得到了你們老大的信任,那你就慘了。他一定會替我報仇。一定會的?!?/br>費達:“……”“其實你壓根沒想毀我的容吧,”康筠滿眼淚花,凄涼又溫柔地笑著,“你是想趁機占我的便宜吧?我知道我長得漂亮,很多男人都像你一樣,覬覦我的美貌,可有我老公在,沒人敢動我。哦,忘了告訴你,唯一一個敢對我動手動腳的人,已經(jīng)被他打死了,一拳爆頭,腦漿迸裂。嘔!”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場面,臉色慘白,不停干嘔。費達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前一秒笑著說話,后一秒就翻臉的變態(tài),康筠其實并沒有看穿費達的真正目的,他只是想提前打個預(yù)防針。萬一費達真的對他動了心思,被□□倒是小事,被發(fā)現(xiàn)是男人就慘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并不痛恨同性戀,光男扮女裝這一點,就很值得懷疑。康筠原本只是想以防萬一,沒想到歪打正著,恰恰戳中了費達的心思,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有點兒驚訝,又似乎有點兒好笑:“哦?你覺得你這么說,我就真的不敢動你了?”“隨便,”康筠剛剛干噦完,還在喘息,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虛弱,“你不想活的話盡管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強迫?!?/br>費達放下手術(shù)刀,溫柔地替他整了整衣襟:“你贏了。讓他小心點兒,別落在我手里,否則你早晚是我的人。”康筠暗暗松了口氣,閉上眼睛,他知道費達這一關(guān),眼下是過去了。只是不知道顧珞琛那頭怎么樣了,他究竟會不會被留下來。如果首領(lǐng)不同意,他這一番唇舌心機,就都白費了。費達收拾完器具就離開了,整間石室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床頭的石英鐘“滴答滴答”作響。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有人過來打開他身上的鎖扣,帶著他去了大廳。大廳外站著兩排荷槍實彈的青壯年男子,廳內(nèi)只有寥寥數(shù)人。西側(cè)正中的矮幾后面,盤膝坐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阿拉伯男人,穿長袍戴頭巾,留著大胡子,他的年紀已經(jīng)不算輕了,臉上因為多年的風(fēng)吹日曬顯得黝黑,皺紋深刻,但眼神相當(dāng)銳利,鷹隼一般,單是坐在那里就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但整個人氣質(zhì)卻相當(dāng)沉穩(wěn),甚至帶了一點溫和。看起來是個很有城府的人。應(yīng)該就是首領(lǐng)沒錯了。首領(lǐng)身后站著一個和他同樣裝扮的矮個子男人,兩眼距離略寬,面相相當(dāng)忠厚,旁邊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衛(wèi)兵,個個虎視眈眈。顧珞琛站在首領(lǐng)斜對面的位置,看到康筠走進來,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率先開口介紹道:“酋長,這就是我的夫人,angelia?!比缓髮刁拚f:“這是謝里夫酋長?!?/br>康筠微微躬身為禮:“酋長?!?/br>謝里夫微微頷首:“聽說你是黑客?”“是,”康筠點了點頭,“嚴格地說,是做信息技術(shù)的,通過網(wǎng)絡(luò)侵入或攻擊他人計算機只是其中一項?!?/br>“我明白,在外面的世界中,網(wǎng)絡(luò)和計算機是生活和工作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你能做很多事情,”謝里夫語調(diào)平穩(wěn),卻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但這里是沙漠,附近沒有光纖電纜,也沒有信號塔,連手機都接收不到任何信號。換言之,我們這里沒有網(wǎng)絡(luò),我想知道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做什么?”“有天線嗎?廢舊的呢?只要有這兩樣?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