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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干裂,圍在取水器四周,當(dāng)?shù)谝坏嗡稳胨爸械臅r候,周圍爆發(fā)出一陣歡呼,不少人情不自禁地?fù)肀г谝黄?,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康筠只覺得腳下一輕,就被一群人舉了起來。“我們有水喝了!”“再也不用冒險去水庫取水了!”“萬歲!”……顧珞琛被他們突然的舉動嚇得半死,沖過去搶他的小娘炮:“放手!你們都放手!我老婆還懷著身孕!”現(xiàn)場靜默了一瞬,一群漢子訕訕地把康筠放下來,被顧珞琛一把撈進懷里,再也不敢放手,生怕哪個神經(jīng)病再發(fā)瘋。謝里夫默默看著這一幕,對阿明使了個眼色,隱隱做了個向下劈的手勢:“今晚?!?/br>阿明點點頭,正要退下去做安排,站在不遠處的海娜突然沖過來,攔住了阿明的去路,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謝里夫:“酋長是想殺掉angelia他們嗎?他們可是剛剛為你做出取水器的功臣!”海娜一句話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轉(zhuǎn)向謝里夫。“沒有的事,”謝里夫沒想到海娜會突然搗亂,皺了皺眉,“你胡說什么?”“我都看見了,”海娜說,“您對阿明做了這個手勢。”海娜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比了個殺人的手勢,咄咄逼人地看著謝里夫:“四天前charles當(dāng)眾冒犯了您,您當(dāng)時就想殺他們了吧?只是因為angelia會做空氣取水器,您才暫時留了他們一命,現(xiàn)在空氣取水器做出來了,他們沒用了。阿明,酋長是不是讓你安排人手,今晚殺掉他們?”阿明沒想到海娜會突然轉(zhuǎn)向他,他本來就不是特別機敏的人,一時間愣住了。如果說,剛才大部分人還對海娜的說法將信將疑,但是看到阿明的反應(yīng),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一雙雙悲哀、失望的眼睛注視著謝里夫。這是真正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像angelia這種為了謝里夫做出偌大貢獻的人,尚且是這樣的結(jié)局,他們這些跟著謝里夫的小嘍啰就更微不足道了??峙轮灰枰?,謝里夫隨時會放棄他們,拿他們當(dāng)堵槍眼的炮灰。“閉嘴!”謝里夫陰沉著臉,呵斥阿法芙,“不是讓你看好她嗎?怎么又讓她出來胡說八道?”說著盡量放緩臉色,對大家說:“海娜前幾天受了刺激,精神一直不怎么正常,這幾天天天疑心我要殺人。angelia和charles是大功臣,日后用得到他們的地方還多著呢,我怎么會自毀長城呢?”謝里夫的確是個人物,善揣人心,寥寥幾句話,就將情勢完全扭轉(zhuǎn)過來。海娜那天的崩潰痛哭他們都看到了,因為受刺激而瞎疑心是很正常的事。再說,charles和angelia一個精通武器裝備,一個是理工天才,日后還不知道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謝里夫的確沒有對他們動手的理由。因此謝里夫一句話出口,不少人就將將信將疑的目光投在了海娜身上。“酋長,”海娜卻突然撲過去,揪著他的袍角,哭著說,“以前突然失蹤的阿拔斯叔叔、法希爾叔叔、伊薩叔叔,麥克尼哥哥、穆費德哥哥,還有很多很多人,都是你殺的吧。求求你,求求你別再殺人了,別再殺人了??!”海娜提到的這些人全是前一天還好好兒的,之后就莫名其妙失蹤或者“病死”的人,很多曾經(jīng)和這些人關(guān)系親厚的人,不禁將懷疑的目光再次投向謝里夫。“瘋女人!”還從來沒人敢這么質(zhì)問他,謝里夫目露寒光,一巴掌扇在海娜臉上,將她打得歪在地,“阿明,派兩個人送三夫人回去!阿法芙,看看你教出來的人!再讓她出來胡說八道我唯你……”謝里夫一句話沒說完,海娜一口血吐在沙灘上。康筠握著顧珞琛的手緊了緊,遠遠看著她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甩開幾個過來送她回去的親衛(wèi),哭著跑走了。她跑得很快,眨眼就沖出椰棗樹林,跌跌撞撞地跑上一個沙丘,一路上摔了好幾次,最后一跤栽倒,滾下沙丘,看不見了。謝里夫沒發(fā)話,其他人也不敢跟過去查看,一時間現(xiàn)場鴉雀無聲。“熱鬧還沒看夠嗎?”謝里夫沉著臉,“都沒事兒做了么?”這些年謝里夫積威甚重,他一發(fā)話,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康筠看到巴塞爾悄悄退后幾步,確定謝里夫沒有注意到他,轉(zhuǎn)身就朝海娜剛才消失的沙丘跑去。有海娜這么一鬧,謝里夫應(yīng)該暫時不會對他們動手了。因為一旦他們也無聲無息地“消失”,就應(yīng)在海娜的話上了,恐怕頃刻之間就會離心。“走吧,”顧珞琛牽著康筠的手,“繼續(xù)玩兒球去?!?/br>“……”他們剛走了沒多遠,就被謝里夫喊住了。謝里夫看著桶內(nèi)的薄薄一層水:“像這樣取水,一天能取多少?”“不清楚,大概小半桶吧,”康筠說,“時間太短,來不及做大的冷凝箱?!?/br>謝里夫面色一沉,他不用仔細算,就知道這小半桶水根本就不夠用。別說做飯時候的損耗了,光供這么多人飲用都夠嗆:“大的冷凝箱多久可以做出來?”康筠“思忖了片刻”:“兩三天吧?!?/br>“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謝里夫盯著他的眼睛,“別?;樱 ?/br>“好,”康筠笑瞇瞇地點點頭,“我怎么敢在酋長面前?;幽??”謝里夫帶著親衛(wèi)走了,高大的風(fēng)力取水器下面冷冷清清,只剩下他們兩個,和站在他們身后的衛(wèi)淮。衛(wèi)淮低聲問:“時間定了嗎?”“定了,”康筠回答,“后天傍晚?!?/br>“我今天找機會去試探下薩列赫意的口風(fēng)?”這是他們那天晚上商定的計劃,衛(wèi)淮對薩列赫意有救命之恩,由他負(fù)責(zé)爭取薩列赫意的支持。“先別,”康筠看著遠方的沙丘,“等等海娜的消息吧?!?/br>眼下這種情況,策反一部分人并不很難,但是風(fēng)險相當(dāng)大。人心隔肚皮,萬一有人借此向謝里夫邀功請賞,他們立刻就會完蛋。所以除非萬不得已,還是留到最后緊要關(guān)頭,逼他們不得不做出抉擇。如果海娜能成功說動巴塞爾謀反,到時候整個古堡必然大亂,人心浮動的時候,策反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挑撥巴塞爾反抗謝里夫并不難,難的是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慢慢點火。那天晚上,他們就詳細討論過,像巴塞爾這種人,從小生活在謝里夫的威壓之下,內(nèi)心深處對他父親充滿畏懼,除非受到大的刺激,腦子一熱失去理智,否則不可能說動手就動手。而能讓巴塞爾失去理智、奮不顧身的,大概只有海娜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更何況巴塞爾還算不上什么英雄,男人這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