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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處理,把這件事影響降到最低。 兩個人順著假山走了片刻,便見一處偏僻梅園——這時節(jié)梅花一朵都沒開,這里又偏遠(yuǎn)自然無人。何況今日皇太后辦賞花宴,各處懂得侍弄花草的人,都已經(jīng)集中去了壽安宮,這里連看守的太監(jiān)宮女都無一個。 只見門口處,瑞王的貼身太監(jiān)壓著一個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嘴里還塞著白布。 想來是這小太監(jiān)在這里把風(fēng),結(jié)果被瑞王的太監(jiān)敲了悶棍。 辛泓承看著這小太監(jiān)的臉,忍不住露出了驚容:這居然是二皇子辛泓原的貼身太監(jiān)小浦子。 來的路上他有想過,瑞王要抓的是誰。 就這幾位皇子,排除自己后,三哥天天病歪歪的喝藥,二哥是個謹(jǐn)慎人一心要娶甄家女兒,所以他一直覺得是大皇子,聽說大皇子跟周家姑娘還是青梅竹馬。 說不定就是想私下見見,辛泓承表示理解加羨慕。 所以辛泓承來的時候,是打定了主意要壓住瑞王,不許將事情鬧大的。 可他沒想到,里面居然會是二皇子! 瑞王一臉興奮,將手指豎在唇前,貓著腰拉了辛泓承進(jìn)了梅園。不顧自己的一身新衣裳,直接一個俯臥,趴在了地上。 辛泓承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決定還是躲在墻角。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兩個相對而站人的側(cè)影。 女子聲音凄然,手輕輕牽著二皇子的袖子:“表哥,你從前答應(yīng)我的……況且這些年,父親在朝中也都在為你說話,你不能負(fù)我?!?/br> 二皇子站的筆直,并不開口。 女子似乎哭了,聲音哽咽:“當(dāng)年在循王府,我叫周家周菱欺負(fù)了,表哥替我出了頭,從那時起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br> 辛泓承捂著有些酸的腮,想起了眼前的女子是誰。 明妃母家是蜀地名門,在皇上未登基前,徐家在京中只有一個三房老爺做著御史。 那時候徐家姑娘徐瑩確實曾經(jīng)在循王府來往過兩次。 原來那時候她就跟二皇子有情嗎?不過現(xiàn)在…… 二皇子終于開口了:“表妹,從前我只是循王府庶子,你也只是從五品御史的女兒。我當(dāng)時說要娶你,自然是當(dāng)真的。可是時過境遷,現(xiàn)在我是皇子了?!?/br> 徐瑩似乎驚呆了,沒有說話。 辛泓原的聲音很穩(wěn),似乎不摻雜任何感情,繼續(xù)道:“我不會負(fù)你,等我大婚后,會求父皇,將你指給我做側(cè)妃?!?/br> “側(cè)妃?”徐瑩的聲音帶著顫抖和尖銳:“表哥!你對我要是真心的,就不會叫我做妾!” 辛泓原聲音更淡更冷:“哦,那你就當(dāng)我不是真心吧?!?/br> 在旁偷聽的辛泓承和瑞王:…… 辛泓原似乎轉(zhuǎn)身要走,那女子一把抓住他:“表哥!你別走,你答應(yīng)我的,你答應(yīng)我了你怎么能反悔!”她嗚嗚咽咽哭起來:“難道做了皇子就可以說話不算?我要去問問圣人,皇上一言九鼎,難道皇子就可以背信棄義嗎?當(dāng)日你給我寫的信,我都還留著……” 辛泓原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譏誚的笑容,反手捏住她的手腕:“你敢。”他聲音冷的像冰:“你若是敢對別人說一個字,我便是當(dāng)不成太子,想要將你們?nèi)框?qū)逐出京流放邊地還是很容易的?!?/br> 徐瑩又怕又氣:“你,你,我父親幫了你這樣多!而且他也是你的舅舅?。 ?/br> 辛泓原冷冷道:“隔房的親戚罷了,我母妃未出嫁前,估計與他也沒說過兩句話?!?/br> 他懶得再跟徐瑩糾纏,放開了她的手:“擦干凈眼淚回去。但凡叫人看出來一點,就是你害了你父母?!?/br> 辛泓原太了解徐瑩了,感情豐富的人注定了軟弱,徐瑩只是個普通的姑娘。 他轉(zhuǎn)身要走。 瑞王跳出了臺階:“不許動!” 辛泓原終于臉色大變。 瑞王,不單單是他的皇叔,更是甄貴太妃的親子。他若是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甄家…… 辛泓原輕輕咳了兩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瑞王叔?!比缓竽X中已然羅列了無數(shù)解釋和說服瑞王的理由。 只是還未開口,就見墻根后轉(zhuǎn)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辛泓承笑瞇瞇:“二哥,早上好呀。” 第49章 反施計 皇太后看完了禮單,命宮人將南安王府的賀禮之一搬了來。 那是一盆玉樹盆景, 翡翠為葉, 白玉為枝。 太后帶上玳?;ㄧR看了看:“很精巧, 是用極細(xì)的金絲穿起的翡翠葉片?!贝巴馇镲L(fēng)吹過, 玉樹上的葉子微微顫動, 好似真正的樹葉。太后不由起了興致:“去庫里將珊瑚珠子和各色琉璃珠、翡翠珠、穿過眼的珍珠都再取些來。” 然后叫黛玉一起坐在一張八仙過海紫檀木方桌前。 桌面上擺了許多珠釵的骨架, 都是半成品。 旁邊高幾上烏木海棠花式透雕匣子里則全是穿成的珠釵。 皇太后從里面取了一個粉紅碧璽珠子穿成的荷花簪在黛玉發(fā)邊比了比:“本宮平日就喜歡穿珠釵玩, 今日晌午閑著也是閑著,你們小姑娘腦子靈活, 正好來陪我一起想些新鮮花樣?!?/br> 旁邊的宮女默默換了兩個,麻利的整理起了桌上的工具??梢娛蔷诖说? 專門陪著皇太后做手工玩的人。 皇太后想了想:“去偏殿將周家姑娘和甄家姑娘請了來?!?/br> 不一會兒,周菱和甄然就到了。 皇太后這一宣, 偏殿眾誥命也就明白, 估計有兩個皇子妃的位置已經(jīng)內(nèi)定了。怪不得所有京中貴女中, 只夾雜著甄然這一個江南女兒。 有些沖著皇子正妃來的人家,臉色就微變。 這機(jī)會頓時少一半?。?/br> 薛寶釵跟在王子騰夫人身旁,神色沉靜穩(wěn)重大方:她也看明白了此事。只是她心里清楚, 皇子正妃本就不是她能要的位置,所以并不在意。 反倒是方才黛玉陪在太后身邊之事, 叫她心里像壓著一塊石頭。 “寶釵,等開宴了,你去尋林姑娘說幾句話。你們不是同住在賈府好幾年了嗎?姊妹間總是好開口的。你瞧今日進(jìn)宮的姑娘,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要想露臉,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太后娘娘在宴上點了你上前,不說贊你,只要稍稍提你兩句就有說不盡的好處呢?!?/br> 寶釵覺得有苦難言:要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個多月前是傻了才會為湘云之事得罪黛玉! 王子騰夫人見她沉默,還以為她是小女孩有氣性,于是輕輕推了她一把:“寶釵,舅母這是為你好。姊妹間爭鋒的事兒舅母也經(jīng)歷過,低頭求人是不好受。但等你大了就知道,為賭一口氣耽誤了自己的前程,是最不值得的!” 寶釵忙道:“多謝舅母,我明白的?!?/br> 這時又有西寧王府的世子妃來跟王子騰夫人說話,她便放下寶釵,連忙敘起舊來。 -- 周菱與甄然重新拜見皇太后。 太后娘娘饒有興致:“本宮這兒無需拘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