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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樣,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桶里的河蝦們都還活蹦亂跳著,全然不知自己即將面臨的厄運(yùn)。他諾推脫不過,只要硬著頭皮,按照水獺mama的秘方,用梨花釀腌漬了一小缸醉蝦。褐色的泥瓦缸靜靜地安置在院子里背陰處,散發(fā)出淡淡的酒香氣,不一會兒,就吸引了一大圈密密麻麻的大頭螞蟻。它們浩浩蕩蕩,氣勢洶洶地將泥瓦缸圍住,交頭接耳,一副忙忙碌碌的模樣,似乎在商議著如何將整缸抬走。他諾撿了一片厚實的梨樹葉,蹲在墻角,扇動著樹葉,默默驅(qū)趕著螞蟻。因為被人攆著腌醉蝦,他諾破天荒起得很早。此時還沒完全清醒,一邊掃螞蟻一邊打著哈欠。小老板今天也起早,盯著他諾干完活兒后,人就消失不見了,早飯都沒吃,也不知去了哪兒。院門大張著,偶爾有幾個往來的身影飄過。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晚春清晨。劉大爺從門前路過,兩手背著,嘴里嘀嘀咕咕。他的余光掃過蹲在院子里頭的他諾,忽然頓住,停下腳步,繞道羅家的院門前,探起身子往里頭張望。“喂,小羅老板在家嗎?”劉大爺揚(yáng)聲喊道,嚇了他諾一大跳。他諾迅速扔掉手中的樹葉。螞蟻們被砸得一通驚慌失措,但很快又恢復(fù)秩序。他諾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好奇地望著陌生的來人,有些無措,輕輕彎腰,朝來人鞠了一躬。“您好,小老板不在家呢。”他回道。見對方如此知禮,年紀(jì)又不大,看起來并不像是個壞人,劉大爺放下心來,往里頭又走了兩步,邊走邊道:“哦,小羅老板去什么地方了呀?你是什么人呀?在家里看門嗎?”他諾驚慌地捏著手指頭,用力眨了眨眼睛。他還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小老板也沒有叮囑過他。如果說自己是小老板的合作伙伴,從人類的角度聽起來,會不會有些可疑呢?他諾呆愣了半天,呢喃著,半句話都沒說完整。劉大爺?shù)囊尚挠值趿似饋?。他奇怪地掃了一眼他諾,嘴角耷拉下來,看起來有些嚴(yán)肅。他諾心里一慌,不自覺地撒了一個謊,“我,我是小老板的弟弟……”“弟弟?”弟弟喊哥哥小老板,喊的這么不親切嗎?況且長得也不像呀。劉大爺依舊瞇著眼看他,眼神里寫著明晃晃的懷疑兩個字。他諾只能咬牙堅持道:“是的,我是小老板的遠(yuǎn)方表弟,最近來看他。哥哥平時很忙,我?guī)退吹辍!彼肓讼?,又自我介紹道,“我是他諾,您好?!?/br>劉大爺見狀,又覺得沒什么問題。主要是他諾這孩子看起來傻呵呵的,并不像是有什么壞心眼。再說了,小羅老板他見過好幾次,是個能干靠譜的人,不至于把一個可疑人物單獨留在家里。思及此,劉大爺再次放下心來,面色有所緩和。他嘗試著與他諾聊起天來,說起羅饗這個人以及他們家的情況。劉大爺一直對于這個新搬來的年輕人很好奇,但是羅饗不是個話多的,平日里和他搭訕,十句話里頭有九句都是單音節(jié)。他諾倒是有問有答,只是他的回答大多都很簡練,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一個困惑的傻笑,看起來也提供不了什么信息量。劉大爺并不知道,對于小羅老板的事情,他諾和他一樣是一無所知的。劉大爺?shù)暮闷嫘慕K于死心了,又隨口聊起別的東西來?!鞍?,今天我去市場上轉(zhuǎn)了一圈,”劉大爺忽然嘆氣道,“都沒買到河蝦。昨天晚上就想著讓我老伴兒給做道油爆河蝦下酒吃,今天特地起得早。沒想到魚販子都說撈不著蝦,一條都沒有,一夜之間干干凈凈,好像整條河都被撈空了。河岸上還停著不少碎了的死蝦,可嚇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呢……”他搖著頭。劉家村是城中村,自然村落的痕跡早已被城市規(guī)建的腳步抹去。然而早在明清年間,劉家村就已經(jīng)形成完整的村落體制,依山伴水,依托有利地形和得天獨厚的水域資源,成為遠(yuǎn)近聞名的集市。毛春人的河鮮市場最早就是在臨近紅久河分叉口的劉家村。和大多數(shù)毛春人一樣,劉家村的居民幾乎家家戶戶都愛吃河鮮,一日三頓離不開。這其中,河蝦就是最受歡迎的一種。雖然現(xiàn)在的河蝦可以靠人工養(yǎng)殖提高產(chǎn)量,然而對于老一輩的劉家村居民而言,最正宗的味道還是得出自于自然之中。紅久河水域水質(zhì)好,在這里天然成長的野生河蝦須子短rou質(zhì)緊,簡單爆炒就可以炸出鮮香,是劉家村居民餐桌上不可或缺的美味。現(xiàn)如今野生河蝦數(shù)量并不多,且耗時耗力,用心去打撈的魚販子很少,但無論如何,每日趕早去生鮮市場,還是能夠買到新鮮河蝦的。劉大爺今天轉(zhuǎn)悠了半天,半只野生河蝦都沒見著,心里納悶,問了問今天下水的師傅,都說沒河蝦,仿佛是天降異象。你要說是一只大妖怪喜歡吃河蝦吧,那這妖怪也太粗魯了些,撈蝦也不好好撈,撈一爪子,廢了大半條河的蝦,簡直跟玩兒似的。他諾把劉大爺?shù)脑挳?dāng)做神怪軼事,津津有味地聽完了。劉大爺見他一臉呆滯,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聊天對象,嘆了口氣,搖著頭背著手,往家走了回去。他諾回味了片刻大妖怪下水撈河蝦吃的故事,覺得很有趣。但是他不能再發(fā)呆下去了,趁著天色還早,他得早點將醉蝦下進(jìn)缸里。水獺mama的教程寫得極為詳盡,上手很容易。但他諾還是做得小心翼翼。他只取了大概四分之一的河蝦,用一只小的陶瓷缸裝了,封上口,放置陰涼處。大功告成之后,他諾直起腰,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中忐忑不已。如果這缸蝦做的不好,小老板估計得生氣。還剩下大半多的河蝦,他諾略思考了片刻,實在想不起來水獺mama是如何做油爆河蝦的,于是取了一部分河蝦直接下在涼水里,用大鍋燒熟,撈出來瀝干,隨意撒了一把鹽。另一小半的河蝦,他用小一些的密封罐裝好,交給綠頭野鴨送回水獺家,請水獺mama幫忙燒成油爆河蝦。時過中午,小老板還沒回來。他諾端著一小碟晾涼的鹽煮河蝦,坐在屋檐下,一邊剝殼一邊等。他心里好奇小老板的取向,又暗自祈禱著他能在油爆河蝦出鍋后到家。他的愿望成真了。下午油爆河蝦送來后,羅饗還是不見蹤影。他諾偷偷嘗了一粒小蝦,用大火爆炒收汁后的河蝦外皮酥脆,內(nèi)里彈牙,裹著一層濃厚的醬汁,香酥可口到極致。他忍不住又用筷子沾了沾盤底的醬汁,然后叼著筷子頭舔了半天。小老板還是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