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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氛圍太過沉重,他們探討的話題也過于深刻,他諾難得地起了參悟之心。他思索片刻,道:“生命長河,對于世人而言,他們微不足道的一段生命便是永恒,這是真的,也是假的。他們有再多的愿望,也不過是擠在小小的一滴河水里。那對于壽元與天齊的仙者又如何呢?他們就是生命長河本身,那他們是不是在追求永生之時,就已經(jīng)貪婪之心吞天地了呢?比起這些仙者,人類的貪心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用仙人的標(biāo)準(zhǔn)去評判凡人,我覺得不公平呢?!?/br>小海獺嚴(yán)肅地皺起眉頭,像一粒暄軟的核桃包。羅饗被自己的聯(lián)想逗笑了。他點頭,輕聲道:“你說得很對。”咦?他諾歪著頭,朝著羅饗的方向,驚奇地瞪大眼睛?!拔疫€以為你會反駁我呢?”就像以前那樣,羅饗可是極少承認(rèn)小海獺的。難不成許愿真地成功了?這真是意外之喜呀!他諾驕傲地滑動著尾巴,在泡泡里翻身打了一個滾兒。“你能思考這些,說明你還是有腦子的?!绷_饗欣慰地點點頭,雖然他的話語里依舊不帶什么客氣的成分,“你說的沒錯。精怪人極修仙,最初也是源自欲念。只不過在問鼎大道的同時,他們也頓悟了天道的核心?!?/br>“那是什么?”“永恒即是一瞬,浩瀚即是塵埃。”凡人的盡頭,是他們生命消散之際。而對于壽元永存的得道者,他們的盡頭便是時間的盡頭。宇宙正在塌陷,萬靈不可抑制地走向滅亡。直到時間的盡頭,你我皆是塵埃,漂浮于茫茫宇宙。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星空變成虛無,黑暗變成絢爛,太陽燃盡,月亮隱沒,無春無冬,無聲無息。已知窮途而循道依然,便是得道。他諾沉默片刻,嘆氣道:“我可能會是很早變成塵埃的一只海獺哦?!彼肓讼?,又覺得無所謂,“反正我會走得比較早。等到那么一天,我就提前去宇宙的盡頭占座。等你也變成一粒塵埃,飄飄蕩蕩,說不定會和我在盡頭相遇。我會說,你來啦。你會說,我來啦。這樣我們就是兩粒塵埃,和無數(shù)無名的塵埃一起,坐看天地崩塌,欣賞最后一場流星雨?!?/br>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矮矮矮馬3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1796954、月亮彎彎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克斯維爾30瓶;我想和你一起看看這世29瓶;然然、艾艾20瓶;有一個姑娘、容止么么噠10瓶;太太在嗎更新嗎太太6瓶;Gylfie5瓶;貓爪子、狐娓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冬之子他諾就著云海和殘星吃完了他的小魚干夜宵,然后揉著眼睛直犯困。泡泡噗地一聲炸開。小海獺從云層落回凡間,他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穩(wěn)穩(wěn)地落在柔軟的床榻之中。下降總比上升來得容易,真是至理名言。時過夜半,他諾幾乎是卸下小竹簍就睡著了。他睡得那樣深沉,夢里既沒有乘風(fēng)飛翔的冒險也沒有毛絨絨的柯基,只剩一片溫柔的璀璨星光。在他之上,羅饗枕著屋檐仰臥了一夜。夜空從未像此刻這般寧靜,也從未像此刻這般熱鬧。掛在房梁下的燈亮了一夜,從此之后,這萬家燈火終于有了一盞只屬于他。第二天他諾揉著眼睛醒了過來,自覺比昨天要好受很多。失明帶來的苦惱漸漸緩和,他諾打算將這段難得的經(jīng)歷當(dāng)做是生命中珍貴的冒險,沉浸其中,好好體驗。家里沒有小老板的氣息,他大概是又出門了。他諾嘆息一聲,心道果然是能者多勞,像小老板這樣厲害的大人物大概只能接受常年無休的工作強(qiáng)度吧。他感嘆完,立刻摸進(jìn)廚房自給自足。大概是因為心情不錯,他覺得今早的魚糊糊比往日要來得香甜。又這樣無所事事地過了幾日。小海獺閑得每天都搓十幾遍澡,海鹽迅速消失,連一貫自娛自樂的羅胖胖都無聊起來,開始以戳海獺屁股為樂。他諾每晚入睡前都會發(fā)愁地揉揉尾巴,生怕哪天屁股就被戳禿了。這期間,他諾并未見到羅饗,羅阿強(qiáng)也只出現(xiàn)過一次,還是在半夜里,他諾猶自好夢時,第二天早上留下一床掉落的毛毛。那天早晨醒來,小海獺不住地打噴嚏,吃午飯的時候還從茶杯里吃出一嘴的小毛毛。他忽然意識到,夏天真的到了。也許是阿強(qiáng)變禿了才不好意思現(xiàn)身吧,他諾自我安慰道。吃進(jìn)嘴里的毛毛吐啊吐啊就吐習(xí)慣了。他諾仍舊每天晚上都給阿強(qiáng)留好小魚干夜宵。這些小魚干有時候會在次日消失,有時候原封不動留在原地。終于到了周末,天還沒有黑,小海獺便聞見羅饗的味道,散發(fā)著好聞的陽光味道。小老板今天一定是曬了一整天的太陽!他諾激動地想著,趴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候著。待羅饗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附近,小海獺著急忙慌地?fù)溥^去,用臉頰狂蹭著羅饗,蹦蹦跳跳地和他打招呼。你好呀——羅饗停下腳步,任由小海獺扒拉他的褲腿,等著他自己平靜下來。他諾終于停下動作,抖抖鼻翼,嗅出陌生精怪的味道,奇道:“咦,今天有客人嗎?”“你好,他諾?!笨腿擞押玫睾托『+H打招呼。這個聲音很是熟悉。他諾認(rèn)真回憶著,忽然驚訝起來。“你好呀,鍋盔!”他有些驚喜。鍋盔先生是他諾認(rèn)識的第一位流浪貓朋友,他們已經(jīng)很久未見了。“歡迎你來我家里做客?!毙『+H開心地說道。羅饗提醒道:“這是我家,你只是暫住的。”小海獺立即改口道:“歡迎你來我暫時的家里做客?!?/br>鍋盔先生連連應(yīng)答。等羅饗離開去房里換衣服時,鍋盔先生才完全放開,不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親切地和他諾敘話。他諾為客人捧上一杯飄滿了細(xì)毛毛的茶水。鍋盔先生一邊吹拂一邊嘆息道,今年的氣溫升得比以往還早些呢,這毛得掉到什么時候呀。不過想想,若是連“那位大人”都難逃掉毛的噩夢,自己天天舔毛吐毛球的煩心事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了。思及此,鍋盔先生欣然飲下一口毛毛茶。小海獺沒有跟著附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