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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我知道,我也一樣?!?/br>“你知道就好,千...你說什么?”何遠(yuǎn)倏地睜大了眼睛。陳濤盡可能的,將話簡潔了說:“我這次回來就是因?yàn)槠焚t,我不能再失去他。”他愛過樓清這點(diǎn)他并不覺得是種錯,他嘗過后悔,所以不愿再失去,他想和邱尚在一起。直到上了車,何遠(yuǎn)都沒能從‘我不愛他我愛你’和‘移情別戀’中回過神來。一連三日,陳濤都沒見到邱尚。他忽然調(diào)職回來,縣衙里有一堆事,陳家也有一堆事,總之是忙的焦頭爛額,等稍微有空閑了,他先去了趟德安書院,再去找邱尚。邱尚正在練功房給學(xué)生上課,陳濤徑直去練功房找他。“陳大人。”“陳大人來了?!?/br>學(xué)生的喊聲將邱尚的注意力引向門口,果然看見陳濤在門口站著。邱尚見他不像要進(jìn)來,也沒再理他,繼續(xù)指導(dǎo)學(xué)生。等邱尚口干舌燥的結(jié)束這次授課,學(xué)生也該回家了。學(xué)生跟他告了別,又跟陳濤寒暄兩句,等學(xué)生都走完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陳濤站在門口朝他這邊望著,邱尚去拿架子上的外衫,雖說入了秋,可他年輕氣盛,動了拳腳,還是出了一身薄汗。“陳大人有事?”說是路歸路橋歸橋,可進(jìn)了清行書院,兩人又在無形中有了聯(lián)系。“我去了一趟德安書院?!标悵p聲對他道。邱尚反身關(guān)上練功房的門:“那與我何干?”陳濤問另一件事:“你可曾看過四大書院以往的比賽?”邱尚與他,一人站一邊門,對望著:“不足一提?!?/br>陳濤懂他意思,邱尚身邊都是高手,這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辦的再有聲有色,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今時不同往日,知此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聞言邱尚笑了出來:“莫非陳大人去德安書院是以公謀私?”陳濤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要將邱尚看穿:“你知道我的意思。”他還真的不想知道,可認(rèn)識這么多年,因一朝看開再對他無情無義,也不會忘了這是怎樣正直的一個人:“老師也說了,重在參與,輸贏并不重要?!?/br>“你不是這樣想?!标悵榔扑目谑切姆牵骸皫煹軅?nèi)缃癫⒎遣粌?yōu)秀,而是還有再提升的空間,所以你才會對他們特訓(xùn),之言,還有凌...凌大哥,他們都是抱著我們要贏的想法在訓(xùn)練學(xué)弟。”邱尚非但沒有被點(diǎn)破心思的困窘,反而是無奈的掐著眉心:“那又如何?事在人為,盡力便可?!?/br>“我沒有看輕你們?!标悵p輕的說:“無論你們?nèi)魏我粋€人我都相信,可此事非同小可,對敵人多一分了解我們便多一分勝算。”邱尚無謂的笑道:“這話陳大人可對德安書院說了?”“他們?nèi)羰菃柫宋視f?!笨伤麄兒退麤]有干系,陳濤把后半句吞回了肚子。“大公無私,陳大人不愧是老師的得意門生。”邱尚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陳濤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德安最難對付,他有多年的比試經(jīng)驗(yàn),大會又在他那舉行,學(xué)生在環(huán)境這方面的心態(tài)要比其他人放松...”不管邱尚是聽還是無視,陳濤都將他的看法說了出來。可事關(guān)清行書院,邱尚還是將他的話聽完了,未了說了句陳大人高見便將人關(guān)在了門外。不多時,里面?zhèn)鱽頂Q濕毛巾的聲音。一門之隔,陳濤站在屋外想象里面那人此時的神態(tài)和表情,陳濤覺得自己不正常了,自從看過邱尚的睡顏后,他會想象邱尚各個樣子,不能控制的。如果這是病,估計已經(jīng)藥石無醫(yī)。“尚學(xué)?”愣神之際,已有另一人靠近。陳濤慌忙回過頭,看見了方有容。“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先前聽大家說你又回來了,還想著去看看你,可一直抽不出空,今日有緣,竟在這遇上了。”除了何遠(yuǎn),方有容是當(dāng)年同窗里和他最親近的了。邱尚不算,那時邱尚一見他就要拿話氣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看不對眼。“這幾日都在忙,沒見你一面,實(shí)在抱歉?!?/br>方有容笑道:“說這話就見外了,對了,你怎會在此?品賢可在?”陳濤指了指里屋:“在里面。”方有容當(dāng)即抬手敲門:“品賢,是我?!?/br>邱尚已將先前穿著的裋褐換下,換了身黛色袍衫,看他衣著發(fā)式,相來剛剛的聲音就是他在擦洗身子。“你怎過來了?”其實(shí)邱尚老早就聽到他的聲音,只是聽見陳濤還在外面才沒開門。“請你吃飯,仙客來上了幾個新菜,想請你試試,正好尚學(xué)也在,我們一起吧?!?/br>“你盛情邀請我自是不會推辭,只是陳大人貴人多事,怕是...”“還是我請吧,我們好久不曾一起吃飯了?!标悵枪室獾?,他怕他說去邱尚會避讓,只好等邱尚先回答,因此邱尚剛承諾,這邊他就把話給截了。方有容沒多想,這兩位不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他奇怪一點(diǎn),陳濤并不□□會,請他吃飯多半是被拒的,可今日怎就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還用了‘好久’,‘一起’這兩個詞。仙客來是東南縣最大的酒樓,方有容來之前就已經(jīng)定好了包廂,所以三人并不急這一時半會,路上邊聊邊走。方有容知道清行書院參加了比武大會,便問起了邱尚訓(xùn)練的進(jìn)度。三人并肩走在路上,邱尚被他二人夾在中間,陳濤在他左邊,臉上沒什么表情,若非氣場是溫和的,邱尚還真以為是他拿刀架他脖子上強(qiáng)迫他出來。“訓(xùn)練很順利,你只管在比武大會上替學(xué)弟們加油。”方有容笑道:“這是自然,我們還商量好了,等你們比完賽,就在仙客來擺下酒席為你們慶祝?!?/br>這個‘我們’自然就是那二十多位同窗了,別人和邱尚再不親近,也會賣樓清和陳濤這個面子,再說感情是有的,只是和邱尚沒多少。“慶祝什么?萬一我們輸了,你是讓我們笑還是讓我們哭?”方有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士氣如此低落,怎么贏別人?”邱尚大笑。陳濤被他的笑聲感染,說話的聲音都柔和了幾分:“我們有機(jī)會,盡管放手一搏?!?/br>邱尚用手揩去笑出的眼淚,問方有容:“我記得你的生辰快到了,今年要過嗎?”“只請幾個好友,你們定要來?!?/br>邱尚勾著他的肩膀,笑道:“不怕我一身紅裝給你丟人?”去年那場經(jīng)歷的確讓方有容后怕,虧得邱尚此時還敢面色如常的當(dāng)著另一當(dāng)事人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