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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婚后,太子殿下頭一回主動來鸞和殿,她家主子果真是極開心的。 溫亭晚確實開心,卻與太子無關(guān)。 她壓根沒想太子,甚至都懶得去探究太子昨夜反常的行為。 她滿腔歡喜,都是因為不必請安的事。又有一段時日不必見著皇后那張耷拉著,十分不待見她的臉了! 溫亭晚驀地心情大好,用完早膳,命人在庭中擺上桌椅,悠哉地喝了一盞茶,正在修剪花木時,便聽宮人通報說孫良娣來了。 “臣妾見過太子妃?!?/br> 溫亭晚瞧著孫蓉那張算不上熟悉的臉,道了聲起。 孫蓉和張慧玉一樣,皆是半年前皇后送進(jìn)來的,說是為了綿延子嗣,充實東宮,可宮里的人都曉得,根本就是膈應(yīng)太子妃來了。 皇后深知太子妃愛慕太子不得,還故意塞兩個爭寵的女人進(jìn)來,就是要看太子妃焦頭爛額。 再者,這兩人又是皇后的人,就算得了寵,日后沈云霓入了東宮,于她不僅毫無威脅,還有可能是一份助益,左右吃虧的都是太子妃。 習(xí)語想起皇后說著冠冕堂皇的話,逼著溫亭晚將人納入東宮時的場景,瞧著孫蓉實在沒好氣。 何況這位孫良娣每回來,都沒存著什么好心。 見溫亭晚不搭理她,孫蓉面皮也厚,道了些場面話后,便兀自說起來了。 “娘娘可知,昨夜太子殿下去了御花園賞月?” “哦?”溫亭晚擺弄著眼前那株十八學(xué)士,心不在焉道,“東宮還有不知道這事的嗎?” 孫蓉簡直是明知故問,她既然知道太子去御花園的事,自然也知道那話是太子對著溫亭晚說的。 “娘娘既然知道,為何不去,那可是絕佳的機會!”孫蓉一副無比惋惜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的關(guān)系有多好呢。 溫亭晚聽得有些不耐。 怎一個兩個都問她為何不去,看來她從前是跟太子跟得太勤了些,以至于她懶散一兩回倒成了什么奇事兒。 “本宮身子不適,便早早睡下了?!彼?,“怎的,難不成孫良娣昨夜也去了?” “娘娘說笑了?!睂O蓉惶恐道,“臣妾不過一個小小的良娣,當(dāng)有自知之明,怎可搶了娘娘的機會!” 她偷覷了溫亭晚一眼,忽又一副大義凜然,憤憤不平的模樣。 “然就是有人不自量力,昨夜竟然趁著娘娘不在,公然勾引太子殿下?!?/br> 這話的指向性太明顯,溫亭晚不動腦子便知說的是誰。 “有這事!”溫亭晚順著她的話,故作驚訝道,“何人如此大膽?” “是張良媛!” 頓了頓,孫蓉繼續(xù)情緒激昂地替她表達(dá)著不平。 “娘娘不知道,昨夜張良媛穿著單薄輕透的衣裙,對著太子殿下搔首弄姿,言行輕佻,實在不堪入眼,哪有一點后妃端莊賢良的模樣,臣妾瞧張良娣就是想勾引太子,然后......侍寢?!?/br> 孫蓉見溫亭晚拿著花剪的手頓了頓,心下早已跳動著得逞的歡悅。 “侍寢”二字直擊太子妃的痛處,這也是太子妃不可退讓的底線。 如今張慧玉與太子妃作對,還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的確,侍寢一事對溫亭晚來說始終是一根哽在喉間的刺,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偶爾觸碰,疼痛難忍。 丈夫始終不愿與妻子行夫妻之禮,還對妻子避之不及。這事若放在尋常人家尚且不可思議,更別說發(fā)生在天家,尤為荒唐。 這一年來,溫亭晚不知承受了不少暗暗的非議與嘲諷。 然孫蓉不知道,那是從前,如今的溫亭晚將這二字聽在耳里,感受卻不大,連她自己都有些莫名。 等了半晌,溫亭晚風(fēng)輕云淡地問:“張良媛昨夜侍寢了?” 孫蓉只當(dāng)溫亭晚強忍著難過。 “娘娘多慮了,太子殿下哪是會輕易被美色所誘之人,殿下勃然大怒,令張良媛在亭中站了三個時辰,凍了個夠嗆,聽說最后是讓太監(jiān)半扛著回去的?!?/br> 她沒忍住幸災(zāi)樂禍的笑,抬眼一瞧,溫亭晚旁若無人地剪著花枝,并沒有同她一起嘲笑張慧玉的意思,遂尷尬地收起笑顏,忽又將話鋒一轉(zhuǎn)。 “何況......太子殿下昨日來了娘娘這里,又怎會召張良媛侍寢呢。” 溫亭晚無聲地勾了勾唇。 敢情還在這兒等著呢。 東宮說小不小,說大也大不到哪兒去,攏共三位妃嬪,這太子的動向必然時時被關(guān)注著。 這不,太子才來了一回,就有人迫不及待來探虛實了。 “太子殿下昨夜確實是有事來了本宮這里,但并未久留,至于太子殿下之后去了哪里,本宮便不得而知了?!?/br> 溫亭晚倒不介意同她實話實說。 “張良媛的事,本宮自會處理。孫良娣還有什么要說的?” 孫蓉既給張慧玉上了眼藥,又從溫亭晚口中套得了想要的答案,哪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順著這張“逐客令”,笑著福身退下了。 見人走遠(yuǎn),習(xí)語忍不住道:“主子,您真要懲戒張良媛?。俊?/br> 孫良娣和張良媛的那些破事,她家主子不是向來視而不見的嘛。 “我為何要懲戒張良媛?”溫亭晚得意地將打理好的十八學(xué)士擺給習(xí)語瞧,“張良媛經(jīng)昨日那遭,想必風(fēng)寒入體,病得不輕,待會兒你去庫房尋些上好的藥材,叫上太醫(yī),給張良媛瞧病去吧?!?/br> 習(xí)語不解:“這!可是主子,您剛剛不是答應(yīng)孫良娣……” “我答應(yīng)了嗎?”溫亭晚茫然地挑眉,“我只說要處理,可沒說要懲戒啊。既然是東宮的妃嬪,爭寵自然是分內(nèi)之事,張良媛這手段雖過了些,但也無可厚非。” 她嗅了嗅開得正好的茶梅,“對了,你將藥材送去時,且說上幾句寬慰的話,順帶著將孫良娣來這兒的事,有意無意地說給她聽聽?!?/br> 習(xí)語頓時意會過來。 “主子,從前您都是不管的,怎的突然?” 張慧玉和孫蓉雖時常暗自較勁,可她們都是皇后的人,溫亭晚一向不愿牽扯,唯恐不小心被皇后抓了錯處,在太子面前告她的狀。 溫亭晚瞧著飽滿馥郁,艷麗嬌俏的花朵,回頭沖習(xí)語粲然一笑。 “也沒什么,想起半年來這兩人對我多有不敬,突然就小氣了?!?/br> 溫亭晚那雙瀲滟的眸子中流動著光彩,讓習(xí)語看愣了神,心中卻歡喜。 真好,她家主子這陣子似乎越來越愛笑了。 午間在榻上瞇了半晌,溫亭晚待得煩悶,便想著去御花園閑走一番,還未賞上什么景,春雨驟起,打了個措手不及。 溫亭晚倒也沒哀怨,隨遇而安,在亭中靜賞雨中之景也不失為一番樂趣。 候了一炷香的工夫,雨勢不止,反淅淅瀝瀝落得愈發(f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