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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繩是溫亭晚七歲時得到的,那時兄長帶她去城南的廟會玩,遇見個寒酸落魄,饑腸轆轆的老道,溫亭晚見他可憐,給了他兩個包子。 老道為了報答,堅持為她算了一卦,說她此生親緣深厚,本該順風(fēng)順?biāo)?,一生無憂,然在十五歲時會遭遇一場情劫,若此劫不過,她恐會郁郁而終。兄長聽罷,氣憤不已,剛想斥責(zé)那老道胡說八道,便見老道從懷里摸出一根紅繩給了溫亭晚。 說是此物,或可化解姑娘的情劫。 溫亭晚當(dāng)時并不信老道的說辭,但不知為何,對那平平無奇的紅繩喜歡得緊。 現(xiàn)在看來,老道的話并沒有錯,溫亭晚在及笄那年,對太子一見傾心,自此情根深種,難以自拔,終日郁郁難歡。 可自落水之后,昔日對太子的那份執(zhí)著似乎消失不見了,紅繩也失去了蹤跡,莫不是那紅繩真如老道所說替她化解了這所謂的情劫。 溫亭晚怎么也想不明白。 “主子,那日您落水,紅繩許是掉進(jìn)了水里。”習(xí)語猜測,“要不,奴婢差宮人去那湖中撈一撈?” “不必了?!?/br> 溫亭晚搖搖頭,連帶著腦中荒誕的想法一起甩了出去,她怎能相信這般曲折離奇的事。 結(jié)束禁足的第一日,景姝就迫不及待地邀請她去御花園賞花。 溫亭晚吩咐習(xí)語尋了一個小籃,準(zhǔn)備采些花瓣回去做只香囊。 還未至約定的亭中,便聽景姝的笑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似乎還混著低沉的男聲,溫亭晚不自覺慢了步子,隱隱瞧見景姝對面坐著一人。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景姝已瞧見了她,欣喜地?fù)P起手,“皇嫂,這邊。” 溫亭晚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景姝對面那人也站了起來,緩緩轉(zhuǎn)過身。 男子唇角輕揚(yáng),眼梢微挑,一雙瀲滟的桃花眼脈脈含情,白玉冠束發(fā),天青色的長衫襯得他愈發(fā)豐神俊朗,只雙頰發(fā)白,身形瘦削,顯出絲絲病氣。 這人與太子有五分像,卻又與太子不同,太子眉眼中總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儼然端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而眼前的男人更顯儒雅親和,舉止間仿若能聞到一股子書卷香。 定是哪位皇子。 與太子年紀(jì)相仿的四皇子和六皇子她都見過,眼前人她并不熟悉,卻可以猜到幾分。 “這是我三哥哥。”溫亭晚的猜測很快得到了景姝的印證,“我三哥哥身子不好,這幾年基本都在京城外的溫泉別宮養(yǎng)病,前幾日才回來的?!?/br> 三皇子病弱的事,溫亭晚也知道,聽說是由于不足月而生。 三皇子的生母敬妃,在懷胎七月時,在寢殿門口的冰面上腳下生滑,不慎動了胎氣提前生產(chǎn)。 聽說當(dāng)時情況十分艱險,敬妃大出血,孩子還遲遲生不下來,差點(diǎn)一尸兩命。好不容易等孩子出生,許是在腹中待得久了,接生嬤嬤拍了好久才終于聽見哭聲。 因是不足月,三皇子身體底子比常人差,湯藥不斷,三天兩頭纏綿病榻也是常有。 四年前敬妃因病去世,許是傷心過度,三皇子身子愈發(fā)孱弱,皇帝便將他送到了京城外的溫泉別宮休養(yǎng)。 溫亭晚微微福身,“三皇子殿下?!?/br> “見過太子妃。” 三皇子景彥也回禮。 “臣今日來御花園閑逛便遇見了五皇妹,許久未見,本想與她好好敘敘,卻不想她與太子妃有約,既是如此,臣先告退了,與五皇妹改日再聊?!?/br> 景姝很是不舍地看了景彥一眼,卻又不敢說什么,到這份上,溫亭晚只得道:“本宮與五皇妹也只是相約賞花,并無其他要事,三皇子殿下若不嫌棄,不如與我們一道。” 景彥聞言,看了景姝一眼,見景姝一個勁兒沖他點(diǎn)頭,便欣然同意。 聽溫亭晚說起要做香囊的事,景姝也興致勃勃,兩人一路在御花園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尋花采花,卻不貪心,只將需要的花采下一兩朵。 三皇子景彥始終站在景姝身側(cè),只偶爾與景姝閑聊兩句,并不多話。 逛了小半個時辰,溫亭晚便有些乏了,叫日頭一照,身上起了層薄汗,粘膩地難受。正想同景姝說回亭子里去,轉(zhuǎn)頭便見景姝被一只彩蝶勾了心思,小跑著撲蝴蝶去了。 溫亭晚啞然失笑,到底是孩子心性。 她又左右望了望,三皇子也不見了蹤影,許是去追景姝了。溫亭晚如是想著,對景姝的宮女交代了一聲,便先行回亭中喝起了茶。 將將飲了半盞,依稀聽到耳邊的腳步聲,她剛想調(diào)侃景姝有沒有抓到蝴蝶,一抬頭,卻見三皇子景彥站在她的面前,將手一伸。 手掌攤開,掌心赫然出現(xiàn)了幾朵嬌艷欲滴的柰花。 “方才在園中偶然看見,便順手采了幾朵,太子妃可用得上?” 溫亭晚怔忪了片刻,方才與景姝采花時,她的確留意了,可卻始終沒尋著柰花。柰花馥郁清新,用來做香囊極好,她一向是很喜歡的,從前在閨中時,每回做香囊都要放上幾朵柰花。 三皇子怎么知道她的心思? 溫亭晚疑惑地抬眸,便見景彥含笑看著她,笑容若三月春分和煦,令人內(nèi)心舒暢。 許是巧合吧,她心想。 “多謝三皇子殿下?!?/br> 她伸手去接,潔白的花朵紛紛落于掌心,芬芳四溢,沁人心脾,她不由得會心而笑。 溫亭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樹枝掩映間,有一雙凝滿冷意的眼睛注視著她。 那人薄唇緊抿,面目沉冷,垂在袖間的手握緊,指尖被捏得發(fā)白。 第11章 情感交換中11 不管他喜不喜歡,溫亭…… “太子表哥,你看這花美不美。” 沈云霓一抬頭,卻見景詹背對著她,負(fù)手而立,不知在看何物。 見景詹不理,沈云霓又嬌滴滴地喚了一聲。 “太子表哥......” 景詹斜眼看向她,一雙幽深的黑眸似淬著寒冰,沈云霓不由得心下一顫。 他啟唇,低沉清冷的聲兒不帶一絲溫度。 “孤還要回勵正殿處理事務(wù),便不陪你賞花了,你玩累了便自行回乾德殿吧。” 說罷,不待沈云霓挽留一句,徑自拂袖而去 方才還好好的,怎說走便走了。 望著景詹離去的背影,沈云霓氣得狠狠剁了一腳,奇怪地往景詹方才望的方向看去。 交錯掩映的枝葉后,一個窈窕纖麗的女子坐在亭中。 竟是溫亭晚! 沈云霓恍然,難怪太子表哥如此生氣,原是看見了他最厭惡的太子妃。 她不屑地撇撇嘴,正待移開目光,坐在溫亭晚對面的男人也映入了她的眼簾。 沈云霓自小入宮,認(rèn)得宮中不少人。 這是,三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