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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問道:“蕭玉呢?”厲銜當(dāng)時也是沒智商了,側(cè)身坐在厚實(shí)的辦公桌上,嘴巴一邊咧開,“我正要去接我媳婦兒呢,他今天就回來啦。”一秒鐘過去,厲銜聽見那頭的蕭程光提高的嗓音鏗鏘。“他又去哪里考古了?你知不知道他還懷著孩子?厲銜,現(xiàn)在把蕭玉接回你們家,讓蕭玉給我回電話?!?/br>說罷,電話便被掛斷。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厲銜大手拍在腦門兒,恨自己怎么這么沒腦子。聽電話里他老丈人的語氣,不是生氣也是惱他了,親生的兒子就是親生的兒子,就算平時不關(guān)心,關(guān)鍵時刻也得護(hù)著。厲銜聳聳肩,他覺得等到機(jī)場接到他媳婦兒,他老丈人和蕭玉都會再把他罵一頓免不了了。東海市的機(jī)場有兩個,厲銜在蕭玉上機(jī)之前便開車趕到了東海南機(jī)場等著。大廳里人來人往,他坐在顯眼的座位上玩手機(jī)等媳婦兒。一個多小時過去,考古隊一起從出口出來。背著旅行包的蕭玉從人群里一眼便注意到揚(yáng)著脖子看他的厲銜。和同行打聲招呼,大走向厲銜走過去。蕭玉給厲銜取外號叫大狗熊果然沒錯,粘人的時候像狗,傻起來的時候像狗熊。這會兒當(dāng)著機(jī)場如此多的旅客,還有蕭玉身后那一群東大的師生,厲銜竟然也好意思想要摟著蕭玉把他攔腰抱起。幸虧蕭玉用一個極其警告的眼神把他這樣傻傻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要抱也是回家抱,你是不是傻?!笔捰竦馈?/br>生無可戀的看著厲銜非要從他肩膀上搶走的旅行包,大狗熊的一根手臂還環(huán)在他的腰上。不愛在外人面前展露隱私的蕭玉簡直不敢想他身后的導(dǎo)師們怎么看待他和厲銜了。“你不是跟我說黃豆死了?”坐在車?yán)铮捰窨粗锌嘏_上完好無損待在小別墅里啃餅干的黃豆。厲銜嘴角撇笑,眼神看著前面的紅綠燈,“跟你鬧著玩兒也信,你老公我開玩笑吶?!?/br>蕭玉笑了笑沒說話,專注地看著小別墅里好像又肥了一圈的豚鼠。回到家一進(jìn)門,厲銜便像個癩皮狗一樣粘在了蕭玉身上。走在他前面轉(zhuǎn)身把人按在門板上,掐著蕭玉的兩根胳膊向上抬起,唇舌靈活的游走他媳婦兒暴露的皮膚。蕭玉在怎么說也是個一米八五的漢子,怎么忍得了在一米九二的厲大狗熊面面前像個弱雞?使著猛進(jìn)反握住厲銜的手腕想要翻身把這粘人的大狗熊壓在門板上。厲銜的兩個手腕都被蕭玉掰的嘎嘎作響了,他的人也沒被蕭玉反壓過去。喪失了信心的蕭玉無心反抗,只好仰高好看的細(xì)長脖頸,任由厲銜熾熱的氣息吹拂,寂寞的唇舌在他敏感處啃咬。良久,蕭玉仰頭承受著厲銜深切的吻,吻到他要窒息。鼻子里發(fā)出癡纏的悶哼,想媳婦兒想的發(fā)瘋的大狗熊才放開他,抱著蕭玉趴伏在門后面。緩過氣的來的蕭玉這才要推開厲銜,從門板后離開在客廳的小鏡子里照了照自己。那滿滿一脖子上的紫色痕跡算怎么回事!他不過是剛剛考古回來,讓厲銜弄得和度蜜月回來一樣。“你是狗嗎?”蕭玉表面上咬牙切齒,朝自己身后又要粘過來的厲銜扒著他的衣領(lǐng),其實(shí)心里一點(diǎn)都不生氣。厲銜嘿嘿一笑,一口整齊的大白牙笑的十分健康。單臂環(huán)住蕭玉的細(xì)腰一只手貼在他的肚子上,“媳婦兒,我首先要和你承認(rèn)一個錯誤?!?/br>“嗯?”蕭玉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厲銜看著他媳婦兒一臉的淡然無害恨不得把人就地正法。可是最后卻只能皺著額頭委屈巴巴向蕭玉坦白他今天做的蠢事。這下可好,好媳婦兒不讓大狗熊碰了,恨不能一個降龍十八掌把人拍到一邊去,蕭玉恨恨地坐到沙發(fā)上給他爸回電話。手機(jī)里已經(jīng)有兩個蕭程光的未接來電了,都是在他坐飛機(jī)的時候打過來的。從冰箱里拿了罐酸奶過來的厲銜不怕死的坐到蕭玉身邊,兩手捂著酸奶罐,正襟危坐。耳朵卻是恨不能貼到蕭玉的手機(jī)上去,偏偏他媳婦兒還不開免提。電話只頓了一秒鐘便通了,蕭玉心里“咯噔”一下子。握著手機(jī)和厲銜對視,看來,他爸就是在專門等著他打電話過去。蕭程光是個嚴(yán)父,平時總是冷冰冰一張臉,不茍言笑。蕭玉長大后,發(fā)現(xiàn)自己脾氣也有些向他爸傾斜,同時也害怕印象中威嚴(yán)的父親。“爸,”蕭玉面色平靜的喊人,誰知下一句,“我媽呢?”瞬間,沙發(fā)上的兩口子便聽見電話那頭的吼聲。“蕭玉!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懷著孩子還敢亂跑,逞什么能!你們學(xué)校那考古專業(yè)沒了你不能活了是不是?”蕭玉驚訝于他爸咆哮的教訓(xùn)自己,垂著頭,“爸,我……”“厲銜是怎么替我和你媽照顧的你!竟然還放著你胡來!”蕭程光堵的蕭玉說不出來話,蕭玉聽見他爸又怪罪厲銜,握著手機(jī)扭身,讓厲銜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厲銜才不肯,厚著臉皮往蕭玉身上蹭。然而那頭的蕭程光還沒有罵完,“兩個大男人快三十了心里還沒點(diǎn)數(shù),不想要孩子趁早做手術(shù),別瞎禍害你自己的身體!”蕭玉無語了,厲銜驚呆了。他老丈人啥時候跟他媳婦兒一次性說過這么多話?平?;丶叶际青培虐“「f相聲似的??磥砝系€是放心不下兒啊。等到電話那頭的蕭程光冷靜下來,蕭玉才坐直了身子,“爸,我好著呢。”聽到蕭玉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立刻便說要掛,蕭玉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手機(jī)扔到沙發(fā)上,蕭玉雙手環(huán)胸,冷眼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嘿嘿傻笑的厲銜。“沒腦子的大狗熊?!?/br>他站起來,冷不聲的吐槽厲銜,沙發(fā)上粘人的大狗熊跟著自己媳婦兒起身,蕭玉去哪兒,他就去哪兒。晚飯因?yàn)榧依餂]有菜直接訂了外賣,蕭玉在惠安吃的菜不合他的口味,這會兒吃到久違的味道胃口大開,看的厲銜握著筷子直心疼。手掌蓋到蕭玉的左手背上,深沉道:“蕭玉同志,我作為你的合法丈夫,鄭重向你提出一個建議?!?/br>吃相斯文的蕭玉正嚼著地三鮮小炒rou,悶頭吃飯的腦袋抬頭看厲銜一眼,看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換個工作吧。”蕭玉兩頰微鼓直搖頭,再不理這只沒腦子還愛“咬”人的大狗熊,專心吃飯。厲銜勸妻無道,深嘆一口氣看著他們家餐廳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