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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苓同意,頭也不回的奔到季良平面前。 劉美苓原本還擔心,這孩子是不是早戀了??赊D(zhuǎn)念一想,如果早戀對象是個實驗班的孩子,那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學習上還能有個幫助呢。再說了,自家孩子那么明目張膽的,怎么想季良平也不會是她的早戀對象吧? 曾志斌臨走前還和季衡遙遙的微笑頷首,做齊了全套。 他心底默默有了計較。 那個男人,絕對非富即貴。 季氏父子沒聽到蕭樂對曾志斌的稱呼,只覺得蕭樂的反應有些奇怪。 季衡瞧見自家兒子一臉懷疑的看著蕭樂,不由得笑出來:“小姑娘,上次遇見你時,你可不是這樣的?!?/br> 蕭樂眼瞧著母親和曾志斌離開,這才松口氣,她垮著臉,扯著季良平的衣袖,手都在打顫:“不好意思,我腿有點軟,我還有點想吐……” 季良平立馬變了臉色。 不等他反應過來,季衡先推著季良平,催促著自家遲鈍的傻兒子:“小姑娘都說不舒服了,快點帶人家去洗手間啊!” 季良平額上冒著青筋,他青著臉帶蕭樂去洗手間,更沒能錯過老爸那張揶揄的臉。 蕭樂忍了又忍,終于忍到了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 她趴在大理石臺面上,吐得昏天黑地,差點沒把腸子掏出來。 空氣中彌漫著說不出的味道。 季良平蹙著眉,轉(zhuǎn)身走出了洗手間。 季衡在外頭觀望著,沒料到小姑娘是真吐,吐就吐吧,自家不爭氣的傻兒子還一臉嫌棄的跑路了……就這種覺悟,怎么追女孩子? 他教育的話沒說出口,就聽見良平在問服務員要紙巾。 “請問有一次性紙杯嗎?”季良平又道,“沒有的話玻璃杯也可以,請幫我倒一杯水,稍微燙口的那種?!?/br> 季衡怔了怔,目瞪口呆的瞧見自家兒子拿著一盒抽紙、端著一杯水,大跨步的沖到洗手間的洗手臺前。 那邊蕭樂已經(jīng)吐的差不多了,正捧著自來水沖臉漱口,鏡子里的小姑娘,眼圈紅紅的,還泛著淚光,狼狽又倔強。 她頭有些暈眩,忍著不適,試圖沖掉洗手池里的東西。 好在洗手池的下水管口夠大,沒怎么費勁兒的,整個洗手池又被沖洗的干凈如初……忽略輕微的氣味,的確是沒兩樣。 蕭樂有些自我嫌棄,她手撐在洗手臺上,側臉看向離開又復返的季良平,嘴邊勉強扯出一個笑:“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季良平?jīng)]吭聲,將抽紙和杯子塞進蕭樂手里,蕭樂盯著手里的一次性紙杯,薄薄的杯壁傳來的溫度灼人心肺。 她接過紙杯的手顫了顫,慢慢咽下一杯水,溫度也是剛剛好,稍燙的水落到胃里,暖的讓她鼻子發(fā)酸。 “啪嗒——啪嗒啪嗒……” 有什么東西落下來,滴在她拿著杯子的手上,滴在洗手臺上…… 蕭樂的眼前一片模糊,紙杯被捏扁也沒有察覺,攥著杯子的手壓在洗手臺上,穩(wěn)住站姿。 她看不清季良平的表情,也沒注意到洗手間外頭的季衡,只是一個勁兒的落淚,沒有抽噎,只有眼淚滴落的聲音,一下接一下。 莫約過去了五分鐘,蕭樂背過身拿著紙巾狠狠擦著眼淚,又吸了吸鼻子,這才回神看向季良平:“抱歉,你們還沒吃飯吧……”剛看完一個人吐,這還怎么吃得下? 蕭樂沒好意思說出口。 平心而論,在首都遇到季衡的那次、以及這次的巧遇,季衡對她都很親切友善,那種友好不是曾志斌那般虛偽令人作嘔的。她能感受到,季衡對自己的真心實意的關切。 季良平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臉對季衡說:“爸,請幫忙安排一下?!?/br> 季衡眼皮子跳了跳,有些看不清自家兒子的心思了。平常,良平可沒那么客氣,今天客氣上了,卻又沒有用足敬語,說明良平的心情又好又糟?他實在是鬧不懂這別扭小孩到底在想什么。 蕭樂站在洗手池邊,看著季良平走到洗手間外,又折了回來。 少年蹙著眉站在她面前:“沒問題吧?能走路嗎?” “嗯……” 季良平點點頭,沒走出兩步,發(fā)現(xiàn)身后人依舊沒有動靜,他有些焦躁的拉著蕭樂的胳膊,破天荒的絮絮叨叨:“站在洗手臺邊干嘛?你是不是傻了,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蕭樂。就這傻樣,怎么會在英語競賽上贏過我?……” 蕭樂一愣,心里驀地輕快不少,連拖沓的腳步都輕盈了。 季良平拉著她,又進了一個包間坐下。 這次,包間里依舊只有三個人,季氏父子和她。 “小姑娘,你感覺好些了嗎?”季衡關心的問,“是不是受涼了?我點了粥,待會兒多少喝一些暖暖胃?!?/br> 話音沒落下,他瞧見自家傻兒子開竅一般,又給小姑娘塞了一杯熱水。 蕭樂晃了晃神,接過水喝了好幾口才緩過勁兒。 很好,她沒有產(chǎn)生幻覺。 第一次懂得了,惡心話說多了是會反噬的。 在惡心了曾志斌又惡心了自己的自殘式“攻擊”后,她終于沒能過的了自己心里這一關,成功的吐了,并且是在季氏父子面前,想想就覺得丟人。 意料之外的是,季良平并沒有表面上那樣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他給自己遞紙巾、遞熱水,還拉著自己來這里平復情緒。 她面上閃過尷尬,又咽下了一切粉飾太平的言辭。 “對不起,剛剛你們看到的是我母親,”蕭樂的喉嚨發(fā)澀,艱難的道出事實,“和她的出軌對象。” 季衡訝然,季良平反而稍微從容些。 “家丑歸家丑,說是不可外揚,可我一個人應付起來實在吃力?!笔挊窇K淡的笑笑,“剛剛就是反作用,把自己惡心到了這步田地?!?/br> 季氏父子都沒吱聲,安靜的聽著小女孩慘白著臉敘述。 “……人是我舅舅介紹的,舅舅討厭父親,父親懦弱遠不如母親能挑大梁。母親一時鬼迷心竅,以為曾志斌是個值得托付的可靠男人,她覺得我年紀小,就從我這里下手,經(jīng)常找理由帶我出來和曾志斌吃飯,增進感情……” 蕭樂梗了梗,“可我怎么會對一個破壞我家庭的人,咽得下飯?我甚至找母親攤牌,母親一個巴掌打醒了我,她自己卻依舊沉迷其中……我沒辦法,明顯激烈的反抗只會讓母親更想離婚,我只能借著成績不穩(wěn)定來緩解母親離婚的企圖……” “你們大概覺得我太固執(zhí),那樣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