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來溜達。” 海吹紗等著水煮沸泡枸杞, 提起夷光, 她道:“窩在病房一天了?!?/br> “傷又裂開了?” “沒呢?!焙4导喌? “忙著跟魯迅先生約會呢。” “別說, 他還真有點書生氣?!?/br> “說起書……”海吹紗指了指門外,“東院是在搞什么活動嗎?” “近代史學(xué)習(xí)月?!泵贩鈮旱吐曇?,“你猜誰主辦的?那個土豪。” “誒?我聽說,他上周就自首了啊?這么快就出來了?” “怎么可能,你這幾天沒看新聞嗎?他自首進去, 檢舉了好多,沒聽最近啟明的警笛聲都頻繁了?今天就我聽見的, 就過去四趟了?!泵贩鈹[手, “我是聽說,這活動是他進去前囑咐特殊綜合辦的那個親祖宗替他辦的, 不僅醫(yī)院, 還有學(xué)校,全是他拿錢,免費做教育科普?!?/br> “呵,算他做了點好事吧……”海吹紗沏好了茶, 捏起一片餅干一口吞了。 梅封:“就是他那個兒子不好說……爸進去了, 媽不靠譜,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掰正了?!?/br> “這誰知道,環(huán)境不行, 那就看命吧?!焙4导喌?,“反正狐貍是該做的都做了,這還不走正道,那就是自己扶不上墻,蒼天都幫不上了?!?/br> 海吹紗趕著坐班,聊不到幾句,拿起保溫杯就離開了。 梅封去住院部時,見西院大廳也擺上了抗戰(zhàn)歷史科普的展覽牌。 梅封多嘴問了句,來擺放展示牌的黑衣服工作人員道:“跟梅院長打過招呼了?!?/br> 梅封:“我是覺得西院用不上,這段歷史,他們比我們?nèi)硕记宄??!?/br> “那也是一片心意,安排上總比什么都不做強?!焙谝路ぷ魅藛T說罷,伸出手很是禮貌的同梅封握手。 “我是程霄?!彼钢故九?,“之前來西院治療刀傷的……那都是我的后代小輩?!?/br> “是你啊!”梅封恍然大悟,原來是土豪的那個鬼祖宗。 “慚愧?!背滔龅?。 梅封跟程霄聊了許久,后來沈清夜也加入了對話。 “抗日嗎?”沈清夜道,“我當然參加過。我當時在一個小破道觀里清修,后來說是打過來了,這怎么能行,家中土匪軍閥來來回回打也就罷了,我們偏安一隅保全自身就是,但抗日不是私事,就是為了腳下的方寸清修之地,也得上啊?!?/br> 程霄:“這么說,你也殺過日本兵?” “沒,我殺的都是日偽。” 程霄就道:“是啊,當年好多渾水摸魚的,一開始覺悟不夠,稀里糊涂的就幫他們做過事?!?/br> “你這話立場不清不楚的,莫非說的是你自己?”沈清夜完全不給面子,“漢jian行為,那怎么能叫稀里糊涂,又怎么能說是幫他們做過事?你看你含糊了多少東西?咱就把話說實了,那漢jian都是明明白白,給敵人當打手,讓我們亡國滅種?!?/br> 程霄表情有些訕訕,末了,道:“話也不能說死了。我有個問題,想聽聽小兄弟您的評價。是這么一回事,早些年剛剛開始起沖突時,咱們也不知道人家是沖著亡國滅種,霸占咱國脈來的是吧,那個時候世道艱難,戰(zhàn)事也多,今天別人打咱,明日自家人也打,為了混口飯吃,給妻女家小一處亂世的安身之所,就接受了一些委托……” 沈清夜:“我一向修得清明,因果不顛倒。原因不論,但結(jié)果是你做了漢jian,助紂為虐,那咱就按結(jié)果來。” “結(jié)果也不一定?!背滔鲞吽妓鬟呎f,“就比如,初期戰(zhàn)事不清楚,也不明白人家侵略動機時,咱有好多妖鬼,那也都是在東洋那邊有朋友的,朋友委托點小事,就順手做了。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及時醒悟,然后投身抗戰(zhàn),兢兢業(yè)業(yè),那你說,這算漢jian嗎?” “當然還是漢jian啊。一直給敵人做事,那就是徹底的漢jian走狗,做一半醒悟,開始做好事,這叫漢jian良心發(fā)現(xiàn),前者不必說,釘?shù)綈u辱柱上讓他們發(fā)爛發(fā)臭,后者就算他還是個好同志吧,功過分清,正確對待即可?!?/br> 兩只不同的鬼思想交鋒,站在展覽牌前交換了彼此的意見。 梅封早已進了電梯,找夷光要卷尺。 進門,滿屋的東西壓進他的雙眼,仔細一看,這病房快被夷光住成了賓館房間。病床對面靠墻放著一面十分眼熟的書柜,塞滿了書。 “誒?這不是梅家老宅的……”梅封驚愣。 再一看,窗臺上放著的花瓶,赫然是自己昨天從東院,替海吹紗取回來的快遞,一只淡黃色的瓷花瓶。 里面插的鮮花他也見過,是今天早上,海吹紗在醫(yī)院門口的鮮花店買的。 最后一看,夷光蹲在墻角,手里捧著一堆衣服,看見他進來,神色還有些慌張。 梅封:“……這衣服是?” 夷光就從頭解釋了,說了一大堆的話,無非就是說,自己要拍證件照了,想擁有一件新衣服,畢竟拍照片很正式,他從來沒有拍過照。所以,他才拜托海吹紗為自己買衣服,結(jié)果沒想到海吹紗買了這么多。 梅封:“她給你買的?” 夷光點頭。 梅封愣了好久,拍了拍夷光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可如何是好??!” 小紗啊,不是說,男人的衣服,只給父親和男朋友買嗎? 那么,小紗,你要大哥怎么想呢?是想你缺少父愛,所以把夷光當爸嗎? 自然不可能,對吧? 那么—— 梅封:“這姑娘的姻緣,是不是過于劍走偏鋒了?” 正常的成不了,有苗頭的非正常。 夷光:“……你來是?” “借卷尺。” 夷光想了想,從左邊的尾巴里拉出了一條卷尺:“收在這里了?!?/br> 雖然這不是夷光第一次這么藏東西,但這是梅封第一次見。原來這就是海吹紗說的:“夷光收拾起來了。” 梅封好奇道:“你尾巴里還收了什么?” 夷光扒開右邊那條尾巴,抖出了一只香蕉,五顆小金桔,兩根棒棒糖,一只蘋果。 “這邊是吃的?!?/br> 而后,他抖起中間那條,喜提一個書簽,兩雙干凈襪子,和幾片花瓣。“這邊裝些我常用的雜物?!?/br> “……花瓣是用在?”梅封不解。 難道這狐貍還是個林黛玉,講究花落了要葬花冢? “制造氣氛?!币墓夂芴拐\的說出了花瓣的用處,“海醫(yī)生不開心時,撒點花瓣讓她開心?!?/br> 試想,在與海吹紗說話時,適時撒些花瓣,那么海吹紗的臉上就會出現(xiàn)自己最喜歡的表情——從緊繃的正經(jīng)神色,慢慢變成少女微笑,春光燦爛,明眸善睞。 梅封神奇的懂了他,想象自己如果有尾巴,就能在妻子不經(jīng)意時,忽然撒花瓣給她,制造生活浪漫…… 梅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