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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封:“???說什么了?” 小魔頭再次道:“捉迷藏?!?/br> 海吹紗聽得一清二楚,但梅封卻真的什么都沒聽到。 海吹紗不信,又拉來護士聽。 護士也搖頭。 “他是死靈附魔,能不能說話,看的是他寄居的宿體,這個宿體只是個玩偶熊……玩偶熊,怎么會說話?不能說話的。” 海吹紗懵道:“那我為什么能聽到?” 梅封嚇得不輕,護士則見怪不怪,笑道:“海醫(yī)生不一樣的,海醫(yī)生聽到的應(yīng)該是魂魄的聲音?!?/br> “從沒有妖對海醫(yī)生說過嗎?”護士指著梅封,“梅醫(yī)生就是正常的魂魄,所以被小魔鬼碰到,會沾上煞氣?!?/br> 梅封退向墻邊,和小熊玩偶拉開距離。 “海醫(yī)生就不是,海醫(yī)生是繼承者,魂魄很特殊,能天然安撫非人,有治愈之光,并且被魔呀煞呀碰到,也都沒關(guān)系,因為有血脈防護?!?/br> 海吹紗知道自己幾乎是行走的治愈香氛,許多來醫(yī)院就醫(yī)的小妖鬼們都會說,看到海吹紗,病就好一半,心情也會很好,會很依賴她。但自己的魂魄能抵御魔煞,她是第一次知道。 “這也是夷光的能力?”海吹紗自語道。 護士捂著嘴笑:“啊呀,是嗎?說起來,真的很像呢,海醫(yī)生跟夷光?!?/br> 梅封可沒心情閑聊:“我身上真的沾了煞嗎?” 海吹紗仔細(xì)看了,仍是按照剛剛尋找小魔頭的那種感覺,將眼神放空,不帶任何目的,直接看向梅封的腿。 “哦,有?!?/br> 淡淡的氣,一團黑,模糊了靈魂的輪廓。 梅封道:“怎么辦?我下午要去接閨女放學(xué)?!?/br> 他的意思是,不愿意把煞氣帶到女兒身上去。 海吹紗忽然道:“梅哥,我能拿你練個手嗎?” “你練手?你練手萬一練砸了,狐貍能給咱兜底嗎?”梅封問。 “……應(yīng)該能吧,畢竟是咱們祖師爺。” “祖師爺是全盛時期,他現(xiàn)在就是個小病狐?!泵贩鈹[出了不可爭辯的事實。 但海吹紗的罪惡之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 她靈魂出竅越發(fā)容易了,身魂磨擦一下,魂魄就能早于身體延伸出去。 她觸碰到梅封腳腕上的煞氣,那東西就像冰凌一樣,是能握住的。 海吹紗握住了它,輕輕一提,煞氣在她靈魂的掌心中灼燒,而后,她魂魄外的光圈滋滋作響,似乎在消耗煞氣。 手中的煞氣冰凌越來越小,不久之后,從她手心消失了。 海吹紗回到身體中,捂著脖子干嘔了兩聲。 梅封問:“這就行了?” 從他視角來看,海吹紗只是在三步以外伸出了手,然后本體就呆滯了,明顯是抽離了魂魄。 “你有什么感覺沒?” “剛剛有些麻,現(xiàn)在沒感覺了。”梅封細(xì)致的給她醫(yī)療反饋。 “下午接孩子前,再來讓我檢查一次?!焙4导喺Z氣成熟帥氣。 梅封這個憨憨大哥開心道:“可以啊,小紗,學(xué)會新本事了!夷光教的?” “嗯,算是。”海吹紗道,“說起這個,必須要把這事告訴綜合辦?!?/br> 告訴他們,夷光就是四大家族能力來源,是給了他們治愈能力的祖師爺。 這不就是他人畜無害的最有力證據(jù)嗎? 海吹紗打給了王浣,王浣聽完后,很聰明的作出了規(guī)劃:“這樣,海醫(yī)生向辦公室總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然后再讓梅院長打個電話,也說同樣的事,再然后……如果龍之子梅承能親自告知他們的話,效果會更好?!?/br> “之后,我這邊會找個機會把這個調(diào)查接過來?!蓖蹁秸f,“目前,您是人證對吧,除了你自己看到,還有沒有更確切有力的證據(jù)?因為你只是口頭說的話,效果可能會不理想?!?/br> 證據(jù),證據(jù),還是證據(jù)。 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的證據(jù)。 海吹紗懊惱道:“這事就跟上天要作弄他一樣,如果特殊醫(yī)療的那些古籍資料,都還在的話,肯定會找到證據(jù),我們四大家族,不至于連傳道受業(yè)的祖師爺名字都不記!” 如果那些資料,沒有在戰(zhàn)火中消失的話…… 王浣說道:“沒關(guān)系,方向有了,我給你找!我最擅長從邊角中找文獻(xiàn)資料了?!?/br> 海吹紗掛了電話,心事重重去坐診,等坐在會診室,她才突然想起,小魔頭跑了! 她給梅封治療時,靈魂的目光,掃到了小魔頭。他沒有到五樓去找夷光,而是跟著護士jiejie走了。 海吹紗怕他亂跑出事,匆匆到護士站翻找。 沒有! 海吹紗吸了口氣,靜下心來,又將眼神放空。 煞氣如煙,已經(jīng)快要從護士站消失了,一道長長的,蜿蜒的紫色煙痕,仿佛飛機在天空中留下的痕跡,飄出護士站,向一樓的太平間延伸而去。 海吹紗蹙眉。 太平間她倒是沒什么忌諱,畢竟昆西的太平間,基本用不上。妖逝后,遺體會隨著魂魄的消散慢慢消失,只留一抹輪廓痕跡。鬼逝如風(fēng),更是連痕都不留。 海吹紗追著那道煞氣紫煙,推開了太平間的門。 “這不是什么好地方,出來吧。”海吹紗道。 太平間內(nèi),入目的不是小熊玩偶,而是小魔頭的人形影子。 他蜷縮在墻角,似是在哭泣。 “怎么了?”海吹紗走過去,彎下腰問他。 小魔頭抬起頭,臉瘦如骷髏,漆黑渾圓的眼洞中,血淚四溢。 “想mama了。”他說。 “想mama了?!彼又f。 “想mama了?!彼曇糇兇至?,一遍又一遍飛快地說著。 海吹紗心知不好,想跑,但回過神,地面已經(jīng)消失,雙腳似陷在血泥中,無法動彈。 她的喉嚨像是被誰扼住了,發(fā)不出聲音。 “mama?!?/br> “我要mama,我想回家?!毙∧ь^扒拉著自己的臉皮,粗聲粗氣嚎叫著,聲音痛苦,“游戲結(jié)束了,不玩了不玩了,天黑了,我要回家!” 忽然,陰風(fēng)和潮濕的霉味飄來,海吹紗脊背一抖,直覺到,有什么東西,推開了她身后太平間的門。 吱呀——門開了。 那個東西,那個散發(fā)著腐臭和霉味的東西,一步一步走來。 它的腳步,也異常沉重,敲的地面悶響。 “我的……孩子?!币坏郎硢〉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響起,慢慢飄來,“我的……孩子……我要,找到……我的,孩子?!?/br> 它比小魔頭的魔氣強烈數(shù)倍。 海吹紗的魂魄如同被釘在地面上,她在極度驚恐中,悄悄斜眼看過去。 “你在看什么?”一個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肩頭,凌亂的黑發(fā),似要掉出來的眼球,和夸張裂開的黑色薄唇。 海吹紗咬住了唇,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