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句話。“我們的事情祖父已經(jīng)知道了,我姑姑也同意了,說好改日便去溫家提親?!?/br>溫荀正在吃雞腿,才咬了一口就止不住往外吐。對面的衣濯白立馬起身,卻被溫荀抬手止住腳步。此時此刻,溫荀腦子里嗡嗡作響,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他剛剛沒聽錯吧?衣濯白要去溫家提親?向他提親?衣濯白掏出手帕給他,言語間凈是擔憂。“還好嗎?這些菜我事先和老板娘打過招呼,都是你能吃的?!?/br>“謝謝……”“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客氣?!?/br>溫荀緩了口氣,重新拾起碗筷,試探性地問,“你剛才說了什么?”衣濯白說得比上次更認真,也更大聲,“我說,過幾日我便會去溫家提親?!?/br>“你要去我家提親?”這次溫荀確定他沒有聽錯,對方真是這么說的。“嗯。”溫荀整個人都懵了,就差問出為什么。然后,對方趕在前面又說了一番話。衣濯白道:“如果那日我沒有醉酒,我們便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你也不會懷上我的孩子?!?/br>“雖然你我同身為男子,但該負的責任我都會承擔。”“阿荀,我傾慕你?!?/br>“你……愿意嫁給我,與我成親嗎?”看他說話的樣子那么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作假。溫荀犯糊涂了,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忽然想起佩在腰間的那枚玉佩,這么會兒都沒反應,想來衣濯白這番話并未傳到說玄的耳朵里。幸好沒被聽見,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都說無心殿主手段狠辣,死在他手下的正道人士可以說是數(shù)不勝數(shù)。他要是知道了這事,心里絕對會起疑,一定不會輕易將他放過。到了那時,便是一尸兩命!衣濯白以為自己說得太急,緩緩道:“我知道你定然難以接受,畢竟男子懷孕這種事并不尋常。沒關系,你可以用一段時間緩和心情,我愿意等你。”“我不是這個意思……”“出門之前,姑姑便替我把聘禮都準備好了。如果你覺得時間過急,成親的日子可以另定。但是,這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我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br>溫荀被突如其來的提親亂成一團,好不容易理出一條頭緒,反問道:“孩子肯定是我的,但你又如何肯定,這也是你的孩子?”衣濯白道:“一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我又怎會忘卻,你是昏睡太久都不記得了。”溫荀一個腦袋兩個大,喃喃道:“是嗎……我們之間有發(fā)生過什么嗎……我好像確實記不得了……”該裝的時候必須裝,該演的時候必須演,這是溫荀的生存準則之一。原主不會真亂來吧?這孩子親爹究竟是無心殿主還是衣家少主?頭疼。溫荀表面裝作鎮(zhèn)定,而其實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上。他決定聽衣濯白繼續(xù)說下去,如果這真是衣家的孩子,那么就和魔修沒有關系了。回憶起過往,衣濯白不自覺展露笑容。“三年前的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你成為這樣的關系。我聽玄璣門的弟子說,你很看重玄都奪魁。我以為你會輸?shù)煤懿环?,卻沒想到你對我說了那樣一番話?!?/br>“你說,玄都奪魁并非是成功與失敗的衡量,輸贏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接受這個結果,接受一切合理與不合理的安排。然后在遵從內(nèi)心的前提下,去主動選擇自己的命運?!?/br>溫荀認真地聽著,一個字都不放過,生怕聽漏了什么。可聽到這兒時,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原主性格陰郁孤僻,很難想象這番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他問:“后來呢?”“從那時起,我便被你所吸引。后來我們不斷來往,成為了彼此的好友。但是我從心底里,并不滿足與你只是朋友的關系。你的話沒有錯,所以我選擇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主動掌握命運?!?/br>“一個月前,你約我去瀟湘竹海飲酒,說是為了慶祝即將到來的玄都奪魁。我鼓起勇氣向你坦明心跡,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你說你希望我們可以退隱,遠離俗世的一切紛爭,然后養(yǎng)一個孩子。而這家客棧,則是我和你見面的第一個地方。所以,雖然你記不清了,但你仍然會下意識來到這里?!?/br>瀟湘竹?!?/br>這么聽起來……孩子好像真是他的?等他們說完這些,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涼了大半。溫荀扶著額頭,原主的記憶自腦海深處慢慢浮現(xiàn)。和衣濯白的第一次見面確實是在三年前,也確實是在這家客棧。那時他們并不相識,是師父涯真子派他下山接待來自蓬瀛的客人,衣濯白便在其中。衣濯白知道他陷入了沉思,也不急著問他,只安慰道:“你的身體要緊,不要逼自己想那么多。下山前我讓人送了一些補品去溫家,你可是收到了?”溫荀回神道:“我正打算回去。”衣濯白立即道:“我送你。”兩人出到客棧,老板娘跟著送到門口,末了還笑著對溫荀道:“溫公子真是好福氣,才會遇上衣公子這樣的人,如今可算是要修成正果了?!?/br>連客棧老板娘都這么說,看來原主與衣濯白的關系確實不一般。子夜城內(nèi)有很多玄璣弟子,與衣濯白走了段路后,溫荀收獲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看到他們交頭接耳,溫荀以為又是在議論自己,卻不小心聽見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哎,你們聽說了嗎?流嵐峰有名弟子昨夜莫名其妙地死了。”“是流嵐峰的凋曇?guī)熃惆??我們沉碧峰離得最近,早上消息就傳來了?!?/br>“對,就是她。”“那死法可慘了,七竅流血,連舌頭都被割了?!?/br>“找出兇手了嗎?”“沒呢。昨夜鳳麟山莊的客人在山上作客,五名峰主都不在場,流嵐峰主都是回去才知道消息的?!?/br>溫荀對他們口中的凋曇?guī)熃阌幸稽c印象,如果記得不錯的話,正是昨晚與溫阮同路的那名女弟子。玄都奪魁在即,許多人會為此費盡心思,因而有弟子失蹤或死亡并不奇怪。可還是頭一次,有人做得如此明目張膽。眼看快要走到子夜城的城門,溫荀不想讓衣濯白繼續(xù)送他,在心里醞釀了好一會兒語言。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之內(nèi)。燈宵是不知幾時跟來的,在喊出師父之后小跑到他的面前。衣濯白問道:“阿荀,這便是你的徒弟燈少莊主?”燈宵也跟著打量起他,問溫荀,“師父父,這就是你那個朋友嗎?”他故意把朋友兩個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