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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溫荀以為是說玄又回來了,正想著該如何是好,抬頭卻見別鏡花提了食屜進來。別鏡花放好食屜,挨著把菜盤擺在桌上,對溫荀說道:“做了幾道菜,都是你喜歡的,荀兒趁熱吃。”琴況探頭瞟了一眼,打趣道:“原來別谷主還有這等好手藝,琴某可以嘗嘗嗎?”別鏡花皮笑rou不笑地回道:“聽聞天品閣主的廚藝冠絕天下,天音閣主莫要取笑我。”琴況亦微微笑道:“琴某并非是為了取笑別谷主,只是為了小溫荀,不該吃的東西還是少吃為好,免得吃壞了身體?!?/br>別鏡花睇了他一眼,反問道:“天音閣主這是什么意思?”琴況連連解釋道:“琴某的意思別谷主沒聽懂?沒聽懂沒關(guān)系,別谷主切莫激動?!?/br>聽這二人的對話不對,溫荀擔心他們當面交起手來。他站在他們中間,將兩人從中隔開。“別谷主不會害我,天音閣主放心?!?/br>琴況神色微變,“小溫荀剛才叫我什么?”難道原主對他不是這個稱呼?還有別的愛稱?溫荀眨了眨眼,“天音閣主……”琴況嘆了口氣,竟是開始自責起來,“都怪我,不該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你天生喜歡熱鬧,我卻一心一意帶你退隱,是我不對。”房門是半開的,他正說著,門口閃過兩條身影。“師父?!睙粝鹛鸬睾傲艘宦?,卻在看見另外兩人后淡去了笑容。鹿銜跟在燈宵后面進來,在琴況面前停下腳步,喊道:“閣首?!?/br>琴況道:“有事?”鹿銜道:“有。”琴況不舍地看了溫荀一眼,終是和鹿銜一道出去了,走前提醒道:“我也要去子夜玄都,小溫荀到時候可別把我忘了?!?/br>等他們出去后,房間內(nèi)便剩下了三個人,琴況剛才那句話也被另外兩人給聽了去。燈宵不解道:“師父,天音閣主去玄都奪魁做什么?”溫荀道:“滄浪峰的師伯給他發(fā)了請?zhí)??!?/br>燈宵這么一聽便明白了,正欲開口,被旁邊的別鏡花搶去話頭。“我也要去玄都奪魁。”別鏡花笑著道:“沒準兒還能和燈少莊主成為對手。”“你要參加奪魁?”溫荀對他的話不是太信。“雖然我離開了蓬瀛,但好歹也是別家的弟子?!眲e鏡花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我想去沒人能阻攔我,當然,我并不是想湊熱鬧,只是想和你一起?!?/br>越是說得這般動人好聽,溫荀越是不信。他點頭,“挺好,那燈宵可要加油了。”燈宵乖巧地回道:“師父放心,徒兒這幾日一定會努力練劍?!?/br>溫荀滿意一笑,“現(xiàn)在這里只有你們兩個人,中途截下天醫(yī)閣主的事可以說了?”別鏡花主動攬下全責,“是我的主意,燈少莊主擔心你的安危,便隨我一道來了。我以為無心殿主是想用你要挾溫家,沒想到他對你竟也抱有這種心思。”燈宵也道:“徒兒已經(jīng)和天醫(yī)閣主說清了,師父父莫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br>溫荀道:“我沒有生氣,謝謝你們?!?/br>他是真沒有生氣,因為他心里知道,他們做得這些都是為了他。第二天,溫荀坐上了回溫城的馬車。走之前,他和說夢單獨見了一面。不得不說,這座別宅的確是個靜養(yǎng)的好地方。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說夢讓人在臨水那方修了一條長廊,和無心殿的紫花藤廊一模一樣。兩人并肩走著,一邊走一邊閑聊。說夢摘了朵紫色小花,放在手心細細端量,“哥哥既說了會去接你,便一定會去。到那時候,你愿意隨哥哥回無心殿嗎?”不等溫荀開口,說夢又繼續(xù)道:“就算你不愿意,哥哥也會想方設(shè)法帶你回來。你知道我擔心什么,我也知道你的顧慮。畢竟我們是魔修,而你卻是未來的溫家家主。從一開始,這就是個抉擇,其中一方必須要舍棄什么?!?/br>溫荀忽然笑了笑,“你想多了,這個家主之位不一定是我的?!?/br>說夢也跟著笑了笑,“說得也對,不過我可聽說了,從前的你一心只為奪回溫家的家主之位。但不知是什么,改變了你不少?!?/br>溫荀望著遠處的竹海,不露聲色地問道:“從前的我?是哪個從前?你調(diào)查過我?”說夢失笑道:“你是溫家長子,這些用不著調(diào)查,一問便知。從前便是三年前,很多人都說,這三年的你仿佛脫胎換骨?!?/br>三年前?會是什么事導致原主發(fā)生了改變呢?溫荀接過話道:“人總是會變的。就像現(xiàn)在,我也沒想過我會懷孕,更沒想到我會接受這個事實。”說夢目光堅定,“哥哥不會?!?/br>溫荀反問,“你怎么知道?”說夢好像在跟他打啞謎,“我就知道。別讓他們等急了,哥哥不想送你,我替他送你?!?/br>溫荀頓住,“他為什么不送我?”說夢聞言笑道:“哥哥如果聽到你這樣問我,一定會很高興。他跟我說,送別,送了就會別,所以他不想送你。”對此,溫荀選擇了沉默。回溫城的路上經(jīng)過瀟湘竹海,溫荀想起那本仙玄劍訣,急忙叫停了馬車。別鏡花和琴況騎馬跟隨馬車左右,溫荀則和燈宵坐在車廂內(nèi)。聽到溫荀的聲音,兩人都停了下來。別鏡花先出口問道:“荀兒怎么了?可是這馬車太過顛簸?”溫荀掀開車簾子,說道:“我之前落下了東西,想去一趟流香小筑?!?/br>燈宵則是語氣討好,“是什么東西?我?guī)蛶煾父溉ツ谩!?/br>溫荀謝過他的好意,道:“我想自己去?!?/br>他們陪著溫荀去了流香小筑,可等溫荀進了竹樓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那本仙玄劍訣早已不翼而飛。那日他走得急,劍訣被他放在了書架上。當時別鏡花去了后山取泉水,唯一可能看見的人只有說玄。但溫荀很清楚,說玄既然已經(jīng)把仙玄劍訣給了他,就絕不會有收回去的道理,這不是說玄的作風。可如果不是這兩人,又會是誰呢?燈宵見他在找東西,貼上前道:“師父在找什么?需不需要徒兒幫忙?”“不用了。”溫荀放棄了尋找,回頭一看,另外三人一起進了竹屋?!翱赡苁俏?guī)ё吡?,又給忘了,我們走吧?!?/br>“這把琴……沒想到小溫荀還留著?!鼻贈r伸手撫了一下琴弦,發(fā)現(xiàn)上面落了灰塵。“嗯……”溫荀不知如何說下去,索性不再言語。原主可能對這個天音閣主仍有不舍,所以才會把這琴留下。但無論怎樣,對溫荀來說都不足以成為判斷的依據(jù)。就像琴況說過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