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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師父的話不聽了?不用擔(dān)心我,這種小事師父自己也能擺平?!?/br>說著又走到別鏡花的面前,“我的劍匣忘了帶上,可不可以借別谷主的劍一用?”別鏡花取下劍遞給他,“拔劍的時(shí)候小心些,不要傷到自己?!?/br>溫荀點(diǎn)頭,說了一句放心。或許在旁人眼中,溫荀的表現(xiàn)一直都很軟弱。面對溫夫人的刁難,他從未有過任何回應(yīng)。溫荀不是一個(gè)喜歡吵架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gè)婦人。這在別人看來會是一場好戲,可溫荀并不想要成為別人眼里的戲子。但倘若有人妄圖騎在他的頭上,他一定會把那人摔得更慘。溫荀走過回廊,與搬東西的家丁撞了個(gè)正著。那個(gè)名叫剪碧的婢女走在最前面,在看見他后頓時(shí)沒了聲。溫夫人則在后頭催促,“怎么不走了?前面有老虎吃你們不成?”剪碧低頭道:“回……回夫人,是荀公子回來了?!?/br>“他怎么可能回來,就算他真回……”溫夫人說到一半,剛踏出拱門話就卡住了。“嬸嬸這是在忙呢?”溫荀掃了幾眼被搬出來的東西,正是說玄送他的那幾只大寶箱,“這是打算幫我搬到哪兒去?”“這……”溫夫人看他在笑,也跟著笑了兩聲,“前幾天天氣不好,你那書房也很久沒人打掃。我怕放里面發(fā)霉,讓他們搬出來透透氣?!?/br>“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嬸嬸是看不慣我,急著把我的東西扔出去?!?/br>“怎么會呢……”溫夫人的回答透出心虛。“怎么不會?”溫荀微笑反問,不帶一絲咄咄逼人,卻又瘆人得緊。溫夫人被這話噎住,皮笑rou不笑,“你瞧你這話說的,嬸嬸怎可能是這種薄情之人。之前嬸嬸不還替你張羅著親事,你遲早是要出嫁的,這有些東西肯定也會帶去夫家,你說是與不是?”“誰說我要出嫁?誰說過懷孕的人就得嫁出去?”溫荀堵得溫夫人說不出話,繼續(xù)道:“我是溫家長子,就是未來的溫家家主,這個(gè)溫家以后便是由我說了算?!?/br>“溫荀,你這話嬸嬸可就不高興了。”提到家主二字,溫夫人拉下臉色,“大哥走前說過,這家主之位傳的是你二叔?,F(xiàn)在你二叔還是這溫家的家主,有些事便由不得你做主,你不想嫁也得嫁?!?/br>溫荀摸了下鼻尖,不緩不慢地回道:“那我爹一定還說過,待我成年之后,家主之位二叔當(dāng)歸還于我。如今我已年當(dāng)二十,早便過了成年。我爹的話嬸嬸記得不是最清楚嗎,莫不是把這句給忘了?”“溫荀,你……”溫夫人拔高音量道:“當(dāng)初是你說無心cao持家業(yè),你二叔才繼續(xù)坐這個(gè)家主的位置。”“那我當(dāng)初也沒想到,嬸嬸一心想要把我趕出溫家,更沒想到二叔從未甘心讓出家主之位,是你們逼我做出的選擇?!睖剀魇冀K保持著微笑,說道:“順道跟嬸嬸說一聲,也麻煩嬸嬸告訴二叔。這個(gè)家主的位置,我不打算讓了?!?/br>溫夫人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再變白,開始做出妥協(xié),“那你說說,你要怎樣才愿意嫁去衣家?”溫荀像是沒聽見似的,打開箱子看了看,又重新蓋上吩咐家丁,“搬回原來的地方,誰敢動(dòng)我的東西……”他抽出佩劍,削去假山的一角,“就是這個(gè)下場?!?/br>溫夫人被他突然拔劍的氣勢嚇到了,站在那兒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溫荀走到溫夫人的面前,當(dāng)著她的面將劍歸鞘,“如果我說,你死了我就愿意出嫁,那你愿意去死嗎?”“你……”溫夫人被這話直接氣暈了過去。剪碧見狀,出聲喊道:“夫人!”溫荀則是無奈搖頭,慢慢走出他們的視野,“開個(gè)玩笑而已,這么不經(jīng)嚇,一點(diǎn)兒也不好玩。”這件事暫時(shí)告一段落,溫荀把劍還了回去。晚上他沒去吃晚宴,任由溫瓊招待他帶回來的客人,并讓溫伯給他另外做些吃食。溫伯道:“公子,聽說白日你把夫人嚇暈了過去?”溫荀若無其事地點(diǎn)頭,“是有這回事,這么快就傳遍了?”溫伯道:“是不是夫人對你說了什么?老奴擔(dān)心的只有公子的身體,公子莫要因?yàn)榉蛉藲鈮牧俗约??!?/br>溫荀失笑道:“我氣什么,看著她翻白眼的樣子,高興還來不及。我知道他們的算盤,想把我嫁出溫家,我又不是女人。就算是女人,誰說一定得嫁,不是還可以招婿入贅?!?/br>溫伯松了口氣,好奇道:“公子是看中了哪一位?”溫荀淺淺一笑,拒不回答,只是說道:“看誰是孩子他爹,我再作考慮。溫伯,你覺得呢?”“公子既然問了老奴,那老奴便說了。衣公子品行不錯(cuò),對公子也是十分照顧??墒桥铄录叶Y法嚴(yán)明,家規(guī)甚多,公子又不喜歡一板一眼,日后相處定會有所摩擦?!?/br>“別谷主倒是體貼細(xì)心,與公子的脾性算是相投。可惜叛離了別家不說,流離谷又一向與玄璣門為敵。公子若是與他在一起,溫家弟子日后在玄璣門恐難立足。”溫荀聽著他的分析,覺得有趣,問道:“接著呢?今日初來的那位如何?”溫伯道:“公子是指那位會彈琴的秦公子?”溫荀道:“就是他,他不是什么秦公子,他是天音閣主琴況。”“天音閣主……原來他也是公子愛慕者之一?!睖夭畬Υ顺泽@不小。溫荀笑了笑,只怕說了燈宵的名字更嚇人。溫伯道:“天音閣主的名號老奴有所耳聞,聽說是個(gè)隱士,極少有人知他蹤跡?!?/br>溫荀道:“嗯,他挺有意思的?!?/br>溫伯道:“公子現(xiàn)在已有身孕,這孩子肯定是會出世的。以后如果隨了天音閣主退隱,倒也不錯(cuò)??墒沁@溫家……公子不是想要奪回家主之位嗎?”溫荀沉思道:“溫伯的話,我都會好好考慮。如果我沒記錯(cuò)的話,還有三天就是玄都奪魁了?”溫伯道:“回公子,加上今晚,還有四日?!?/br>“那是我記錯(cuò)了?!睖剀鲬袘械卮蛄藗€(gè)哈欠,“作為燈宵的師父,我都沒來得及教他什么。明日我要去子夜玄都,麻煩溫伯幫我收拾一下?!?/br>“公子這么快?”溫伯微露訝異。“很久沒回玄璣門了,去晚了怕那些師兄弟認(rèn)不出我。”溫荀故意這么說。自從懷孕的事傳出去后,他在子夜玄都幾乎是‘一夜成名’。每逢玄都奪魁的那一年,子夜城都會比往年更熱鬧。賽會開始的前三天,寰界各地的修者們便會一起擠入子夜城。其中不乏一些看熱鬧的散修,只為了找玄璣門的麻煩,或是聚眾鬧事。馬車剛過城門,忽然停了下來。溫荀掀了簾子一看,前面圍了一群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