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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娘介意與我一起品茶嗎?”老板娘盈盈一笑,“自然可以。公子生得如此俊朗,不答應(yīng)反倒顯得我眼拙了?!?/br>溫荀也跟著笑了笑,抿了口淡茶,“這次來是想問老板娘一個問題。”老板娘就勢坐他旁邊,臉上笑容不減,“讓我來猜一猜,溫公子一定是為了那件事對嗎?”溫荀故意反問道:“不知老板娘說得是哪件事?”老板娘哎了一聲,感覺自己落入他的圈套一般,“當(dāng)然是上回的事。”溫荀道:“老板娘既然知道,不妨直說,我聽著。”老板娘道:“不是我不想說實話,只是……”溫荀猜到他接下來會說什么,打斷道:“如果老板娘是擔(dān)心有人找你麻煩,大可放心,那人不會想不開與玄璣門作對?!?/br>“這……”老板娘對他的話微感意外,“看來溫公子已經(jīng)知道了。”溫荀不緊不慢地回答,“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特地來找老板娘。”老板娘不太相信地問道:“你們玄璣門真會護我安危?”溫荀則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會?!?/br>老板娘稍微松了口氣,終于松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說了。我是受人要挾才對溫公子撒了謊,那人我也不認識,只記得是個臉色蒼白的病公子。腿腳雖然不便,說話卻很狠?!?/br>“那天晚上我確實看見了畫上的那人,他也的確是在等人。不過那兩人沒聊多久便分開,并未一同前往霧暗林?!?/br>溫荀目露沉思,“也就是說,在他們分別之前,溫阮還活著對嗎?”“對?!崩习迥锾拱椎溃骸皬奈胰隽酥e開始,這些天我一直心緒不寧。后來又被玄璣門的峰主找去作證,我最后還是沒說實話。是不是倘若我說了實話,燈少莊主就不會死了?”溫荀頓了頓,勉強扯出個笑容,“燈宵的死和你們無關(guān),老板娘勿須放在心上。茶很好喝,但我要先走了?!?/br>“好嘞,那我送溫公子一程?!?/br>老板娘把他送到茶樓外,臨別還不忘讓他下次再來。溫荀走這么急不是擔(dān)心被師仙游看到,而是感受到一種潛伏在暗處的危險,這感覺和從溫城回來時一模一樣。他的腦中迅速閃過那張狐貍面具,想起那個渾身透著寒意的黑衣人。走著走著,溫荀才發(fā)現(xiàn)他走的這條街空無一人。他停住腳步,沉默地轉(zhuǎn)過身去,面向著尾隨之人。果真,黑衣人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手上提著劍。很奇怪的是,這人平時慣常佩劍,參加奪魁時卻是用刀。溫荀沖他微微一笑,他也不知為何要笑,可能是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他道:“你叫冷還照?”黑衣人整張臉藏在面具之下,額頭被碎發(fā)擋住。他很少說話,這大概是溫荀第一次聽他開口。黑衣人的嗓音又沙又啞,“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如何?!睖剀鏖_門見山道:“我只不過有些好奇,我與你無冤無仇,又是你們家主的心儀對象,為什么你會對我抱有這么大的敵意?”冷還照冷哼一聲,他似乎不想再同溫荀廢話,當(dāng)著他的面直接拔出了劍。可不等他靠近溫荀,另一柄劍從側(cè)面飛速刺來,阻擋了他的進攻。溫荀的眼前很快出現(xiàn)了一抹紅影,身形矯捷,將出手的冷還照逼得后退數(shù)步。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不得不說來得相當(dāng)及時。“荀兒,你沒事吧?”別鏡花一邊接招一邊關(guān)心地問。“沒事。”那人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又怎可能傷得了他。倒是別鏡花……他才敗在了冷還照的刀下。許是冷還照的劍法不比刀法犀利,在別鏡花的攻擊下竟然漸成敗勢。聽得咔嚓一聲響,溫荀不由自主地朝他們望去。只見別鏡花的劍劃過冷還照的腿部,卻不見半點兒鮮血流出。奇怪……這人難道不會受傷嗎?正自好奇,等溫荀再看時,冷還照的褲腿已被劃了一大條口子。他沒看見腿上的劍傷,倒是瞧見部分機關(guān)似的零件。那條腿,不是真的。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安啦~☆、第六十五章溫荀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雙腿委實有假。難道冷家人都有這個毛病不成?除此之外,溫荀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釋。那邊交手正在激烈之中,卻這時,一道青色身影加入了他們的混戰(zhàn)。琴況的出現(xiàn)讓溫荀有些意外,大抵是沒料到他會在此時現(xiàn)身。在二人的同時夾擊之下,冷還照的反擊愈顯吃力,幾乎可以說是左右支絀。便在溫荀全神貫注觀戰(zhàn)時,忽見別鏡花一劍挑開了冷還照的面具。這個動作僅僅發(fā)生在一瞬間,令在場所有人毫無防備。與此同時,地面形成一個巨大的音律陣法,將他整個人困在中心。哐當(dāng)一聲清響,冷還照半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劍,一手捂著臉。別鏡花拿劍指著他,語氣不耐地說道:“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刺殺荀兒?”冷還照沉默不語,宛如一只受傷的野獸,等待著他們對他動手。琴況輕輕碰了碰劍刃,意在讓別鏡花把劍移開,“既然落入了我的陣法之中,他是逃不了的。流離谷主不妨把劍收起來,小溫荀見不得這種殘忍的場面。”他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溫荀著想,迫使別鏡花不得不依言將劍收入鞘中。而溫荀正站在陣法外的地方,由始至終都盯著那張碎成兩半的面具。他的目光慢慢上滑,注意到冷還照頸項間一條蜿蜒的傷痕,是燙傷。這次,換成琴況來問他。無論是面對什么人,哪怕是試圖傷害心愛之人的仇敵,琴況仍能保持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冷還照……”琴況微微抿唇道:“這不是你的名字吧?”乍一聽到這句問話,溫荀微微怔住,和他一樣面露訝然的人是別鏡花。他朝他們走近了一點,想要從那人臉上尋見一絲不同尋常的神色。冷還照狠狠地看回去,終于動了動嘴唇。他的聲音很難聽,就好像一柄生銹的刀,重復(fù)方才的話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如何,畢竟你的面容已毀,說出來也無人會信?!鼻贈r輕描淡寫地說道:“但如果不說出來,小溫荀會被那人一直蒙在鼓里,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br>“面容已毀?”別鏡花不解道:“天音閣主如何斷定?”琴況從容不迫地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毀容,他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這個問題把別鏡花問到了,他不再出聲,像剛剛那樣不耐煩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