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了一下,我的驚心動魄,司暮的平淡無奇,又有些詭異的居然是鄭樹棠的經歷:據說他昨晚聽見了很吵很大聲的電鋸運作聲,接著就是我驚天動地的慘叫。他以為我出了什么事情,連忙跑出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結果就看見我在樓道里沖進了司暮家,他想了想,沒敢敲門就又回家了。詭異的是他沒有在走廊上看見任何人,連根電鋸線都沒看見。司暮若有所思,分析道:“這么說起來,林楓前兩次只是看見‘老王’的影子所以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但看見女人的影子立刻就被襲擊了,說明不該看的只是那個女人的影子而已?!?/br>難道是老王有了新女人,所以被看見了害羞?老天,我可從沒聽說過有人害羞的具體表現是拿電鋸砍人的。“你無論怎么想都是死xue,還不如去問一問本人?!彼灸毫⒖炭创┝宋业男乃?,話語一針見血。問本人嗎?我有點迷茫,也有點恐懼。問那個可能想要殺了我的老王?“老王不會說的吧。”我情緒有點低落。鄭樹棠忽然對我道:“你說那個襲擊你的人是老王?不對吧?老王說他昨晚上一整晚都在郵局里待著呢,因為那一班的保安病了,臨時要去頂替?!薄翱墒请娋€是從他家里牽出來的……”我也有點語無倫次了。鄭樹棠點了點頭:“這下子就可以解釋那個人為什么襲擊你了,萬一那人不是老王,而是小偷呢?正在偷竊的行為被你看見,所以想滅口。”我一聽也有這可能啊,萬一那“三只手”還是個女的就能解釋了。只不過好像還是哪里不對?那種深深的陰寒,還有波斯貓幽藍色的眼睛。它在看著我。司暮沉聲道:“應該就是小偷了。鄭樹棠你先暫時回避一下吧,我還有些事情只能和林楓單獨談?!?/br>鄭樹棠瞪了司暮一眼,又對我噓寒問暖了幾句,才轉身開門,徑自下樓去了。“為什么支開他?”我輕笑一聲,緊張感也化解了不少。今日的天氣略有回暖,但冬日里的太陽總是冰冷的。司暮拉開窗簾,以便感受陽光的洗禮:“你不會也以為昨晚的那個人是小偷這么簡單吧?既然如此,我們就設一個陷阱把‘他’給引出來怎么樣?”我吞咽了口口水下去:“為什么他一定會踩中陷阱?”司暮的目光在我臉上轉了兩圈,道:“我有把握。你相信我嗎?”我渾身一顫,攥住衣角點了點頭。他收回目光,打了個呵欠,讓我自己隨意就鉆回臥室里,估計是睡覺去了。想到他的作息時間,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也難掩心中的激動,終于可以參觀神秘人的屋子了!機不可失,我開始在屋子里四處游蕩。503的戶型和我家是一模一樣的,但司暮家的裝潢簡單到像偷工減料,毫無生氣可言,墻刷的白漆,一點灰塵和破損都沒有,我不敢摸,怕按上去一個手印子。地板的瓷磚和家具都被掃得一塵不染,抽油煙機的扇葉也明顯被悉心擦過,剩下的油垢大都是年代久遠難以清洗的??吹梦覍嵲谑亲岳⒉蝗纾绕鹞壹业膹N房,司暮這里實在是好太多了。客廳的地面上全是書,還有一摞一人多高的舊報紙,但都擺放整齊,不積灰塵。我覺得無聊,就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起一本書,書名很深奧,叫。內容更深奧,翻了兩頁全是看不懂的哲學語句。司暮是個特別細心的人,這點從整整一本書上全是勾畫和密密麻麻的批注就可以看出,令人嘆為觀止。不止這本,我翻了翻,所有書都是如此,大多書不是哲學心理就是醫(yī)學方面的書,類就只有世界名著,看價格都把我嚇了一跳。作為一個沒看過幾頁書的理工科生,我覺得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我挑了本名著看,司暮的勾畫和批注都恰到好處,解釋也一樣。這次的參觀沒讓我更了解他,反倒顯得他更神秘了。裝修電鋸(六)傍晚,十九點,天色黑盡,寒風開始肆虐,標志著活躍了一天的S市即將緩緩陷入沉睡。但對于我來說,公寓樓乃至城市真實的一面也許剛剛才上演。晚飯是司暮不情愿地下廚做的,一葷一素一湯,作為蹭飯的我自然也不會說什么。雖然數量上略有折扣,味道卻意外地很不錯,讓我覺得這是浪費人才。我一直訝異司暮這人是怎么活的,中午一包方便面就給打發(fā)了,味道簡直讓我再也不想碰,明明菜燒得這么好吃。司暮始終沒有讓我進到他的臥室,難道全部堆滿了方便面桶?我過了一天貧下中農的生活,早已餓得眼冒金星,顧不得形象就大塊朵碩起來。大概是對我這種毫不顧忌沒臉沒皮的蹭飯行為驚到了,亦或許是驚異于我的信任,司暮抽了抽嘴角,沒吃多少,倒是我消滅了大半飯菜,湯底都喝干凈了。八點半,我和司暮下樓回到我家里。一天沒有人在里面,整間房子顯得有些說不清的寂寞和寒冷。司暮叫我先進去把床底給掃一掃,我問他掃到什么程度,他說他的白毛衣不會粘到灰塵就行,這著實有點難度。我在廁所和房間來來回回挺多次才把底下掃干凈,牙都累酸了,轉頭看司暮,那家伙居然氣定神閑地把我們家的木門打開一條縫,鐵門也沒關好。我一看就有點心疼:“我說司暮啊……現在的小偷,還是有點多的?!彼灸簺]理我,三兩下把所有燈給關掉,讓我摸著黑爬到床底去。我記得高中時候看過一本口袋書,叫什么床下有人,嚇得我三天沒敢睡覺,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在我沒反應過來之際,司暮也擠了進來,單人鐵床下的空間狹小,我一下子就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免不了的肢體觸碰,我盡量往墻那邊擠,免得碰到這個酷哥了。“別說話,等?!彼灸鹤隽藗€噤聲的手勢,一時間周圍只剩下劇烈的心跳聲。我不免疑惑,那個想殺我的人智商是負數嗎?這么簡單的陷進是腦殘了才會往里鉆吧。我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要呆在床底下啊?”司暮一句話噎死我:“至少能擋一擋?!焙冒桑瑩跻粨?,電鋸那個馬力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可以把床給劈了,能擋多久?不過看著司暮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一時間也忘記有多害怕了。黑暗中他的側臉輪廓還是美得讓人咋舌,淡漠的表情就好像這只是一件平常事。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掐醒了。我發(fā)現自己靠在司暮的背上睡著了,剛想冒火,吱吱呀呀的詭異的門軸轉動聲頓時讓我的熱汗變成冷汗。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在客廳轉了兩圈,似乎在找什么。過了一會兒,我客廳的燈被打開了。我緊張地抓緊司暮的肩膀,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又過了幾年似的,急躁的電鋸聲在客廳響起,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拼命抑制著內心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