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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門開合的剎那,高亦其隱約瞥見幾件風衣的衣擺,但沒有往心里去,他的注意力在房間的陳設(shè)上。按理說,高誠應該很恨他才對,畢竟同為高家的兒子,高亦其從小順風順水,高誠卻流落在外,他爹不僅沒有將高誠的母親接回家中,連兒子也不認。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高誠給他的房間一應擺設(shè)俱全,臥室里梨花木的床上罩著白色的紗,臥室左手邊連著的書房里似乎還有幾大書架的書。“小少爺,我吩咐下人給您燒水,時間不早了,您洗了澡可以先歇下,爺今晚有應酬,怕是要很晚才回來?!标愂宓脑拰⒏咭嗥鋸募妬y的思緒中拎出來,“浴室就在書房旁邊,衣服已經(jīng)給您準備好了。”他匆忙謝過陳叔,也是實在想把身上濕冷的衣服換下的緣故,來不及仔細看房間里的擺設(shè),悶頭沖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也正因為高亦其沒仔細看房間里的情狀,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有另一個男人生活過的痕跡。初春,又逢雷雨,天黑得很早,高亦其洗完澡,穿著陳叔準備的襯衫從浴室里光腳走出來,扶著墻摸索許久才找到吊燈的開關(guān),他把燈打開,一頭栽倒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高誠,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著水汽的尼古丁清香,高亦其皺了皺鼻子,困意襲來,他抱著枕頭翻身,在寬敞的床上滾了兩圈,伸手將燈關(guān)上,黑暗瞬間將他吞噬。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太多事,高亦其身心俱疲,在陌生的床上陷入昏睡,直到后半夜,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中樓下似乎傳來細微的人聲。陳叔說:“人下午到的,已經(jīng)睡下了?!?/br>“睡了?”低沉沙啞的嗓音混著笑意,在高亦其心尖上刮了一圈,他還沒徹底清醒,煩躁地蹬掉身上的被子,翻了個身。那個男聲又說:“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在我這里也能安心睡下?!?/br>“年紀小?!标愂逡哺Γ盃敚悴簧先タ纯??”短暫的沉默過后,風里傳來一聲嘆息。男人說:“看,怎么能不看?”說完又道,“你幫我熱杯牛奶,等會送上去?!?/br>話說到這兒就完了,高亦其也囫圇睡去,夢里他置身遠航的輪船,在暴風雨中前行,翻涌的浪花不斷拍打著揚起的船舷,劇烈的顛簸一下子將他拍到了浪尖,又陡然落下。高亦其渾身一顫,挺腰驚叫,終于從夢中醒來,還未坐起,便被壓回床上,大半個身子都陷進床墊。慘白的光劃過夜空,高亦其看見了一道模糊的人影,他想也不想,瘋了般掙扎,然而身上的男人輕而易舉將他桎梏在懷里,還有閑情逸致調(diào)侃:“果然年紀小啊,鬧騰?!?/br>略帶沙啞的嗓音勾起了高亦其的回憶,他意識到剛剛聽見過這樣的聲音。“信里說你頑劣。”男人抱著他,身上沾著淡淡的酒氣,“我看……挺好的?!?/br>“你……”高亦其尋回零星的神志,“你是高誠?”男人聽了這話,沉默了。他咬著唇,隔著nongnong的夜色試圖看清高誠的臉,然而事與愿違,于是高亦其捏著被角偷偷往床角蹭,可惜他剛一動,男人就傾身壓上來。狂風暴雨里很快就混雜起細軟的驚叫,高亦其狼狽地躺在床上,雙腿大敞,他身上的男人仿佛蟄伏許久的野獸,用輕蔑的目光凌辱他的自尊,就像在說,無論你如何掙扎,永遠也逃不出這棟房子。“叫哥?!备哒\緩緩俯身,捏住高亦其的下巴狠狠往面前一帶,“我想聽你叫我哥?!?/br>高亦其泛白的嘴唇上滿是牙印,眼角懸著破碎的淚,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狼狽,他張了張嘴,發(fā)出的卻是抑制不住的呻吟。雨下得更大了,高亦其又回到了飄搖的輪船之上,他像是被捆在桅桿前頭,在翻涌的海浪中即將窒息。“叫不出來?”高誠啞著嗓子笑,強壯的身軀牢牢壓制著高亦其,將頭埋進他的頸窩,不輕不重地咬著顫抖的喉結(jié),“你娘在信里說你特殊,我總要驗驗貨?!?/br>高亦其的淚隨著這句話奪眶而出,他擺脫不了腿間肆虐的手,可憑著胸腔里一口氣,硬是抬起胳膊,意識昏沉間,不管不顧地對著男人的臉狠狠地揮下。沉悶的雷掩蓋掉了清脆的巴掌聲,高亦其在電光里看見了高誠半張微紅的臉,以及男人眼底的錯愕。頭一回見面,高亦其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他哥一巴掌。02閃電劃過夜空,高誠摸著臉,神情古怪地盯著高亦其,半晌突然搖著頭笑起來。埋在他腿間的手終于抽走,高亦其抱著被子縮到床角瑟瑟發(fā)抖,綿延的情潮順著腿根在他的身體里翻卷,一浪接著一浪。“真鬧騰?!备哒\低頭望著高亦其,舔了舔指尖,繼而再次壓將過去,“小兔崽子,敢打你哥?”高亦其察覺到guntang的大手又要往雙腿間探,哪里還顧及身份,把他娘寫在信中的叮囑拋在了腦后,手腳并用,試圖把身上的男人推開,然而事與愿違,高誠非但沒被推開,還被高亦其鬧來了興致,三兩下扯掉脖頸上的領(lǐng)帶,直接把他的雙手捆住了。“松開……你給我松開!”高亦其雙手被敷,氣急敗壞地蹬腿。高誠輕輕松松地避開他的腳,直接把他的褲子扒了,掌心隔著內(nèi)褲貼在了花xue上,高亦其瞬間啞了聲,瞪著微紅的眸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喘粗氣。“還真是個雙?!备哒\瞇了瞇眼睛,粗糲的掌心微微用力,壓著濕軟的花瓣摩挲。快感隨著男人的動作逐漸沸騰,高亦其的呼吸有了熱度,雙腿微微顫抖,被高誠分開盤在腰間,男人該是很有經(jīng)驗,每一次按揉都頗具技巧,高亦其青澀的身體經(jīng)不住折磨,呼吸間揚起纖細的脖頸,內(nèi)褲的布料也被洇濕,露出yin靡的水痕。他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卻不愿被高亦其揉出水,于是咬牙直起身,拼命往床邊蹭。高誠喜歡看他掙扎,饒有興致地加重了力度,直到高亦其因為吃痛驚呼出聲,高誠才將領(lǐng)帶抽走,結(jié)果他剛獲得自由,立刻尖叫著去抓男人的臉。鬧到最后,高亦其的手再次被綁住,這回高誠不僅綁他的手腕,還把領(lǐng)帶另一頭拴在了床柱上,做完這一切以后,好整以暇地掰開他的雙腿,欣賞被yin水打濕的布料。“別怕。”高誠的嗓音再次低沉下去,俯身親吻高亦其平坦的小腹,“驗貨而已,鬧騰什么?”驗貨,從頭到尾都是驗貨,高亦其的眼角跌落了一滴淚,意識到在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眼里,他的地位和貨物沒什么兩樣。——咚咚咚。屋外響起了敲門聲。陳叔上來送牛奶:“爺,我進來了?!?/br>高誠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