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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謝歇身上的寒意已經(jīng)入了骨,他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才使秦衣冠察覺到謝歇的狀況十分不佳,需要休息,他先是深表歉意,隨后起身告辭。送走秦衣冠,謝歇回房拿了一套衣服,打算去廚房打點熱水洗澡,他打開門,卻見謝歇濕淋淋的站在門口,抬手做出敲門的姿勢。而溫蠻的腳邊,放了兩只木桶,里面,熱氣騰騰。兩天后,謝歇將部隊稍作調(diào)整,隨后帶領三千多個江湖小輩前往極寒之地,與此同時,鄭亦邪率領數(shù)萬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深入北境。而早在兩天前,高燕門幾人就已經(jīng)踏上了討債之路。在謝歇帶領的三千多人里面,比較有代表性的有扈飛揚,蔚遲寒,牛奉三人。令謝歇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閆箜竟然不再纏著謝歇,并且整整兩天不見人影,所以謝歇即使頗有掛念,也無處去問。大會時謝歇曾放話會將眾小輩毫發(fā)無損的帶回,這雖有夸大之嫌,但絕不是空話。其實待在武林盟的這段日子里,謝歇也沒有閑著,他整日都在鉆研該怎么以最小的損失拿下城池。謝歇天資并不愚笨,又因查閱過幾本兵法的書籍,倒還真讓他琢磨出一個辦法來。在極寒城時謝歇就有所察覺,或許是敵軍為了防止晚上有人偷跑,城中守備黑白顛倒,白日里只有幾人巡邏,而晚上卻戒備森嚴,每十米一崗,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引起全城警備。謝歇將計就計,準備在白天行動,并且聲勢一定要非常浩大,讓這方圓幾十里的百姓都知道才好。這么做有三個原因,第一,城中官兵日夜顛倒難免會有不適,晚上沒有休息好,白日里拿來的精神?其二,敵軍封鎖消息就是為了悄無聲息一步步的蠶食掉康時國,現(xiàn)在被突然打上門來必然是滿頭霧水,又因敵軍有所顧忌,畏手畏腳是在所難免的,這么一來,豈不是讓他們自亂了陣腳?這其三,則需要借住城中百姓的力量,先派幾個機靈點的人混進城內(nèi),在百姓最絕望的時候煽動他們的情緒,與此同時,謝歇帶人攻城,百姓們聽見外面這滔天的聲勢,再被混進去的人澆上一勺油,就不怕這個火燒不到敵軍身上。到了那時,敵軍內(nèi)憂外患,所有的防備都土崩瓦解,攻下極寒城便不再是難事。將計劃在腦中過了幾遍,確認萬無一失之后,謝歇找來蔚遲寒,又讓他叫上幾個看起來機靈點的小輩,讓他們喬裝打扮了一番,囑咐他們趕在大部隊之前混進城中。準備工作做好,謝歇又命人買來幾十匹顏色鮮艷的紅色布匹,他當著幾千人的面撕下一條系在額上,揚聲道:“時間緊急,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定制統(tǒng)一的軍裝,只能以抹額作為標志?!?/br>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謝歇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我相信憑你們的實力,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同伴誤傷,敵人是動不了你們一根汗毛的!”眾人憋著笑,紛紛把視線投向周圍的人,那眼神好像在說,嘿,哥們兒,手下留情啊。玩笑歸玩笑,正經(jīng)話還是要說幾句的,謝歇揚手一揮“這場戰(zhàn)說不上多難,但也絕對不會輕松,我答應過你們的長輩會讓你們活著回去,就一定不會食言!”作者有話要說:溫蠻和秦衣冠就是愛你和愛慕你的區(qū)別……第79章第七十九章越是接近極寒一帶,氣候就越寒冷,尤其是到了晚上,簡直冷進了人的骨子里。早幾天謝歇淋過一場大雨,再加上這幾天舟車勞頓,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他唇色蒼白,偶爾還會有幾聲咳嗽從喉間溢出。軍中無人懂醫(yī)術,除了扈飛揚之外也沒人會關注謝歇面具下蒼白病態(tài)的臉色,病就這么一天天拖下去,越發(fā)的嚴重。不日將要抵達極寒城,當晚,謝歇讓部隊原地休息,幾十個人圍坐成一圈取一堆篝火的暖,幾千人分布下來,竟把夜間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因為時間緊迫沒時間準備帳篷之類的生活用品,幾千人都露宿在野外,謝歇是領頭人,起帶頭作用,不能搞特殊化,所以即使他病得腦袋昏沉,也強打起精神和這些年輕人談笑。扈飛揚挨著謝歇坐下,用最簡易的工具燒了一罐開水,他端著喝了一口,隨后滿臉嫌棄的將水塞進謝歇手中,蹙眉道:“這水怎么這么燙,我不要了,給你算了?!?/br>謝歇輕笑,雙手捧住杯沿吹了吹,霧氣升騰模糊了他的眉眼。扈飛揚只看了一眼便別過頭,著手開始燒第二壺水。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大部分人都已早早睡下,扈飛揚從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件披風,披了一會兒就嚷著熱,反手就丟給了謝歇。謝歇頭重腳輕,坐在那兒已經(jīng)半昏睡了過去,他動也沒動,被扈飛揚扔來的披風從頭蓋到腳。這披風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蓋上后十分暖和,謝歇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就徹底睡了過去。扈飛揚背對著謝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火堆,實則整個心思都放在謝歇身上,他聽背后半天沒動靜,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見謝歇被披風裹得像個蠶繭,頓時氣得不輕。“蠢貨!”扈飛揚罵了一句,回頭繼續(xù)撥弄火堆,并不打算幫忙的樣子,只是過了一會兒,他板著臉伸出一只好像不屬于自己的手,幫謝歇把披風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披好。他見謝歇睡著之后下意識的縮成一團,又把火燒的旺了些,炙熱的火苗竄起半人高,將離得近的幾人的眉毛給灼沒了。柴火經(jīng)不起他這樣的消耗,沒過一會會兒便不剩下幾根了,扈飛揚見狀抿著唇將外衫脫下給謝歇披上。做完這一切,扈飛揚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的舉動這才放下心來,嘴里嘀咕了一句“這群粗人,和衣能睡得著嗎?”說罷,扈飛揚緊挨著熱源睡下了。天將亮的時候,扈飛揚被一陣細小的動靜給吵醒,他睜開眼便看到一個頭發(fā)半白的老頭伸手準備去摸謝歇的臉。扈飛揚瞬間清醒,想也沒想一把抓起手邊的物什就朝老人砸了過去,低喝一聲“住手!”老人側(cè)頭輕松躲過他的攻擊,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太莽撞啊?!?/br>扈飛揚拔出劍“你是誰?想干什么?”“我是誰不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崩先苏f著抬手推了推謝歇“喂,小子,醒醒?!?/br>推了好幾下,謝歇才悠悠轉(zhuǎn)醒,他看清眼前人后一驚“封前輩,您怎會在此?”封十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