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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丟下武器,抬手遮住半張臉,匆匆轉(zhuǎn)身離去。要說的話還卡在喉嚨里,謝歇正要去追,可江亦隕已經(jīng)迎了出來,無奈只能作罷。將雪蓮交到江亦隕手中,又與他簡短的交流了兩地的形勢情況,經(jīng)過了解才知道今天有一大部分人都在外征戰(zhàn),只留一小部分人看守軍營,且都是后勤人員與傷病。得知溫蠻傷勢未曾痊愈便帶領(lǐng)大軍出征,氣得謝歇牙根癢癢。一陣寒暄過后時辰已晚,晚飯過后江亦隕將一個暫時無人居住的帳篷安排給了謝歇,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謝歇躺下時,已是深更半夜,他出神的望著帳篷頂無法入眠。一是初來異地,又是這般緊張的形勢,煩心事縈繞在心頭壓的他眉頭緊鎖。二是此處天寒地凍,又被褥單薄,謝歇內(nèi)力微弱根本無法安睡,第三則是因為閆箜今天奇怪的反應(yīng),以及他頭上扎眼的白色繃帶。這個晚上無法入眠的不止謝歇一人,在他的帳篷幾步之外,閆箜來來回回踱了好半晌的步,才終于將心一橫,悄悄掀開簾子潛入帳篷內(nèi)。他原以為謝歇早已入睡,畢竟舟車勞頓,卻沒成想謝歇是躺在床上睜眼等天亮,不管他動作再怎么輕,也不可能瞞過清醒的謝歇,光是他那么大個人就無處可藏了。于是他剛一進(jìn)門,兩人就大眼小眼的對上了。閆箜:“……”謝歇驚坐起“誰?”“……”等了會兒,閆箜才答到“是我?!?/br>“閆箜?”謝歇下床點燃燭光“……你怎么這副德行?”閆箜長發(fā)披散,額前還突兀的多了幾縷碎發(fā),遮去了俊朗的眉眼,沒仔細(xì)看謝歇還以為是來索命的冤魂。“我……”一向死不要臉的閆箜竟然扭捏起來,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謝歇不想聽他繼續(xù)支吾,放下油燈問到“你今天在躲著我?!?/br>比起疑問,這句話的語氣更像是質(zhì)問。閆箜只是低著頭不說話。閆箜越是這樣,謝歇就越發(fā)覺得奇怪,這可不像是閆箜一貫的作風(fēng),難道他今天中邪了不成?謝歇走近閆箜,想要近距離觀察觀察,尋思著若真是中了邪就幫他燒點紙錢,打發(fā)走那些妖魔鬼怪。可沒想到謝歇進(jìn)一步閆箜就退一步,一直退到門簾處,閆箜用肩膀蹭開門簾,頓時寒風(fēng)一股腦的灌了進(jìn)來,冷得謝歇一個哆嗦。閆箜見狀立馬不再退了,跨進(jìn)門來將門簾關(guān)死,一絲縫隙都不留。“你今天中邪了?”謝歇抱著手臂搓了搓“進(jìn)來說,冷死了。”說完謝歇將被子抱起來丟到閆箜懷里,自己披了件衣服在凳子上坐下。幾月不見,閆箜瘦了許多,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吹跑似的,看得謝歇有點心驚,又見他穿得單薄,這才將被子丟給他。閆箜抱著被子,慢吞吞挪到屋子中央,低著頭將謝歇用被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便又杵那兒不動了。裹著被子,謝歇這才終于找回了一點點有關(guān)于閆箜的熟悉感。謝歇捏著被角,挪到閆箜面前,半蹲下身子,微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你……”謝歇的話戛然而止,他想,他大概知道閆箜今天為什么會這樣反常了。閆箜退后一步,把頭埋得更低了,緩緩道:“……我知道你喜歡好看的?!?/br>謝歇不語,沉默良久,他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已是神色輕松“我的確是喜歡好看的沒錯?!?/br>他伸手抬起閆箜的下巴,輕輕撥開他額間的碎發(fā),露出閆箜眉心至額角那道猙獰的傷疤。閆箜眼眶有點紅,斂目不敢去看謝歇一眼。在戰(zhàn)場上廝殺時他未曾怕過,刀刃刺進(jìn)皮膚劃過去時他未曾怕過,甚至還想著等見了謝歇一定要與他說道說道這倒傷疤的來由,順便將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多跟他念叨幾次,沒準(zhǔn)兒謝歇就此拜倒在他的英勇下了呢。可等到真正見到謝歇那一刻,見到那人立于茫茫白雪中,藏在面具下那雙眼睛望過來時,閆箜感覺到一股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懼怕,他渾身竟是比身下的積雪還要冷上三分,踉蹌著步子逃走了。見閆箜神色呆滯,謝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笑道:“不過你姑且算一個例外好了?!?/br>話音剛落,閆箜猛地抬頭,那一刻,他的雙眼竟比屋內(nèi)的燭火還要明亮。作者有話要說:OrZ盡量保持隔日更,反正絕對不會坑的……第84章第八十四章此事過后,閆箜對待謝歇愈發(fā)的肆無忌憚了,時不時揩揩油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一口一個媳婦兒叫的挺歡,半夜爬床這事兒做得是得心應(yīng)手,更加過分的是,閆箜已經(jīng)在軍營挨個的發(fā)他和謝歇婚宴的口頭請柬了……雖然是在謝歇這個當(dāng)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當(dāng)然,說的再多,這些也是后話,眼下最重要的是北境戰(zhàn)事。渾身浴血的溫蠻等人在次日傍晚歸來,謝歇聽到消息急忙跑出帳篷相迎,正好和滿眼血絲的溫蠻撞了個正著。溫蠻發(fā)鬢散亂,一身勁裝包裹著修長的身型,渾身衣物都被鮮血染紅卻不見傷口,他拖著疲憊的步子往軍營中走,神色怏怏。此次對戰(zhàn)并不如想象般輕松,北境之人早已習(xí)慣了這極寒之處的天氣,對于地形等更是占據(jù)了諸多優(yōu)勢,而我方雖然個個武藝高強(qiáng),但苦于天寒地凍手腳僵硬,行動上總慢一拍,此類劣勢根本就毫無辦法可想,只能靠時間來磨合。小敗了一場,溫蠻心中堵著氣,回營的路上一言不發(fā),任誰都不敢去觸了他的霉頭。只是這一切的負(fù)面情緒,都在見到謝歇的那一刻憑空蒸發(fā),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隨手將刀刃破裂的武器往雪地里一插,用還算干凈的手背擦了擦臉。畢竟和溫蠻也在一起待了幾個月,對于他的一些小脾氣還是有所了解的,謝歇雙臂一張,就準(zhǔn)備給鬧脾氣的溫蠻小朋友一個鼓勵的擁抱。沒成想溫蠻竟然一步避開了,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還在淌著血的衣服,道:“臟?!?/br>被拒絕也太尷尬了,幸好謝歇機(jī)智,腳下拐了個彎,抱住鄭亦邪,扭頭對溫蠻干笑道:“幸苦了……”美人送抱,鄭亦邪順桿爬得挺快,他反手將謝歇抱得更緊“不幸苦,不幸苦。”溫蠻的臉?biāo)查g就黑了。頂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