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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殿下是不要他們了。 “她沒有不要你們,只是將你們暫時托付于孤,等她事了便會來接你們。”賀清風(fēng)聲音越來越弱:“你們便隨孤前往神藥谷,孤若尋到她的蹤跡,便告知你們……” “殿下!”在賀清風(fēng)倒下的一瞬間,侍衛(wèi)飛快的撲過去將人接在懷里。 阿喜小鵲兒也被嚇了一大跳,瞪圓雙眼盯著突然不省人事的南國太子。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侍衛(wèi)沉著臉抱起賀清風(fēng),疾步出門朝外頭吩咐:“立刻前往神藥谷?!弊咧灵T邊又回頭冷聲道:“你們一起?!?/br> 阿喜小鵲兒面面相覷。 南國太子暈倒,應(yīng)該……與他們無關(guān)的……吧。 最后,小太監(jiān)小侍女在侍衛(wèi)連哄帶威脅下上了前往神藥谷的馬車。 此刻,趙意晚則被蘇栢藏在馬車?yán)铮髲埰旃牡倪M(jìn)了蘇府。 長公主心情很不美妙。 馬車停在蘇府新建的閣樓前,趙意晚卻不肯下馬車,很氣很氣的道: “城門口那緝拿畫像是本朝長公主?” 蘇栢莞爾:“是?!?/br> “本朝只有一個長公主,是本宮沒錯吧?” 蘇栢憋著笑:“嗯,是殿下?!?/br> 趙意晚立刻翻臉,橫眉豎眼:“誰干的!” “本宮何時丑成那副德行了!” 蘇栢垂眸:“是大理寺卿說長公主身名狼藉不配讓好畫師描丹青,遂在街邊花了兩個銅板兒讓人畫的。” 趙意晚:…… 長公主深吸一口氣:“他何時摳門至此!” 蘇栢莞爾:“三司都覺得尚可,刑部尚書御史大夫都拿了大理寺的畫像讓人臨摹,一文錢一張?!?/br> 趙意晚:…… “是不是小皇帝克扣了他們的俸祿?!?/br> 蘇栢勾起趙意晚的手指輕輕揉捏道:“陛下下旨誰能緝捕殿下歸案,賜三代侯爵,如今滿城官員都在全力緝拿殿下?!?/br> 趙意晚氣得抓了一把蘇栢:“小皇帝還挺大方?!?/br> 蘇栢瞧著手背上多出來的幾條血印也不生氣,又道:“全城的畫像都同殿下所見那張如出一轍。” 空氣安靜了幾瞬, 趙意晚拂開蘇栢的手彎腰鉆出馬車,氣得狠狠罵了句:“全都瞎了!” 蘇栢勾唇,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跟著趙意晚下了馬車。 閣樓是三層。 很精致,很寬闊,也很貴氣。 趙意晚輕笑:“殺了我不就行了,何必如此破費(fèi)造座金屋給我?!?/br> 蘇栢皺眉:“殿下說的哪里話,我怎舍得傷殿下分毫。” 趙意晚沒理他,徑自進(jìn)了閣樓。 里頭早有小丫頭小廝侯著,見到她恭敬行禮:“奴才/奴婢見過晚姑娘?!?/br> 長公主一怔,回頭瞧蘇栢。 “晚姑娘?” 蘇栢自然而然的牽著趙意晚的手柔聲道:“城內(nèi)查得緊,府里驀然多了人總得有個說法,我便對外宣稱接了家中jiejie過府?!?/br> “喚大姑娘我覺得不好聽,便讓下人喚殿下晚姑娘?!?/br> 趙意晚冷嗤:“jiejie?” “你倒真是敢宣稱?!?/br> 蘇栢沉默。 “近日總有人上門提親,很是厭煩,我若對外宣稱有夫人……” “jiejie便jiejie?!壁w意晚打斷他:“你以前也不是沒叫過?!?/br> 蘇栢斂下眸中落寞,勾唇道:“那我日后便喚殿下晚jiejie?!?/br> 趙意晚:…… “隨你?!?/br> 趙意晚從蘇栢手中抽出手,隨意指了一個小丫頭:“帶我去寢殿?!?/br> 然后回頭看著蘇栢:“我累了,要休息?!?/br> 蘇栢頓住剛要邁出的腳步,乖巧一笑:“好,晚jiejie先休息,我讓廚房準(zhǔn)備晚膳?!?/br> 只要人在府中,他便不急。 他與殿下六年朝夕相伴,情意自不是別人能比的,只要他認(rèn)錯,再乖一些,殿下一定會原諒他的。 要是不原諒…… 要是不原諒,他便認(rèn)一輩子的錯。 與此同時。 陸續(xù)有人馬歸京。 熱鬧又清靜了一個月的京城再次掀起風(fēng)浪。 作者有話要說: 阿喜小鵲兒: 這是碰……碰瓷嗎 第9章 趙意晚以疲乏為由稟退了丫頭。 門剛剛關(guān)上,她便身子一軟跌在地上,趙意晚捂著心口苦澀一笑,幸虧這地上的毯子軟和摔不疼。 蘇栢的醫(yī)術(shù)是她逼他學(xué)的,但他興致不高總愛與她插科打諢,醫(yī)師精心教了好幾年還比不上自學(xué)成才的賀清風(fēng)。 至少賀清風(fēng)還能摸出她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 這次的劇痛比以往來的更快,也更猛烈,從發(fā)作到寢殿才幾十步的距離她便差點(diǎn)沒有忍住。 趙意晚看了眼床榻,近在咫尺她卻再沒了挪動半步的力氣。 熟悉的暈眩如約而至,趙意晚失去意識前又在心中感謝了一遍蘇栢,幸好沒給她的金屋鋪上冰涼地磚。 _ 趙意晚再次醒來時已過黃昏。 渾身的酸疼讓她忍不住蹙眉,腦袋也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半晌才總算想起眼下的處境。 她被小她一歲的蘇栢金屋藏嬌了。 趙意晚下意識偏頭朝門外看去,能隱約瞧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輕輕一嘆,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桌旁輕輕推了推茶盞,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心里默念:一,二…… “晚jiejie醒了?” 蘇栢徑直推開門進(jìn)來,歡快道。 蘇栢對趙意晚的習(xí)性了若指掌,比如睡覺時絕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他以往不論有多急的事,都會乖乖立在門口侯著。 只要聽到里頭有了動靜,他必是第一個跑進(jìn)去的。 趙意晚淡淡瞥他一眼。 這人闖她的寢殿都闖出習(xí)慣了,她都懶得再去跟他計較。 蘇栢拉了凳子坐在趙意晚旁邊,很是乖巧的道:“晚jiejie以往沒這么嗜睡?!?/br> 趙意晚漫不經(jīng)心道:“以往也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br> 蘇栢抿著唇低下頭不吭聲。 趙意晚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溫淡道:“如今你不必再做此等姿態(tài),我不會心軟,你也不再需要我回護(hù)縱容?!?/br> 蘇栢急切的握住趙意晚的手:“晚jiejie,我需要,一直都需要。” “如果我還有武功,你的手已經(jīng)斷了許多次了?!壁w意晚涼涼的道。 蘇栢眼神暗了暗,卻將手握的更緊了:“晚jiejie以往最愛拉我的手?!?/br> “蘇栢!”趙意晚睜開眼,眸子里再無半分柔和:“今昔不同往日,你既已做了選擇何需我來點(diǎn)破?!?/br> “你叛我,我姑且不問緣由,只問你一句,你是從何時生的此意?!?/br> 蘇栢身子一僵,半晌無話。 “朝夕相伴六年,只這一個問題你竟也不愿答?!壁w意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