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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去的人抱進了寢殿。 晚jiejie。 我定會拼盡一切留住你。 第11章 醉酒那日后,蘇栢便覺得趙意晚待他溫和了許多,可高興的同時又隱隱覺得不安。 他總覺得,下一刻趙意晚便要離他而去。 七月十九。 是蘇栢的生辰。 以往這日趙意晚都會在公主府大張旗鼓的給他慶生。 恰逢這日休沐,蘇栢早早的便黏著趙意晚,用期待的眸子盯著她。 趙意晚頗覺好笑:“你再黏著我也沒用,我又出不去,如何給你生辰禮?!?/br> 蘇栢想了想的確是這么個理。 遂憋著嘴低下頭。 蘇栢沒有備宴席,晚膳時只與趙意晚涮著辣鍋算是慶生辰。 到了許愿時,蘇栢緊緊盯著趙意晚認真的道:“唯愿每個生辰都與晚jiejie過。” 趙意晚唇角笑意不減。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br> 蘇栢忙閉上眼,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然等他睜眼時,面前卻放著一根木簪。 “生辰快樂?!?/br> 蘇栢眼里驚喜乍現(xiàn),拿起木簪激動的半晌說不出話。 “晚jiejie……” “你的雕刻還是我教的?!壁w意晚輕笑道:“工藝應當不比你差吧?!?/br> 蘇栢抿著笑:“晚jiejie送的便是最好的?!?/br> 少年郎拿著木簪愛不釋手,笑容燦爛比星辰耀眼。 趙意晚不知為何,突然心軟了一瞬。 輕聲道:“你的及冠簪子我早已備好,就在寢殿那塊白玉盒子里?!?/br> 蘇栢激動抬頭,拉著趙意晚的手:“真的嗎,晚jiejie給我備了及冠簪。” 趙意晚看了眼被蘇栢緊緊握在手心的木簪,輕聲應道:“嗯,你有空便去拿吧?!?/br> 蘇栢歡快點頭:“嗯!” 趙意晚說的寢殿自然是公主府寢殿。 “如今長公主府貼了封條,你進去時小心些,別被人瞧見,免得……” 還未說完,趙意晚便頓住。 以他如今的身份,何需怕人言。 蘇栢恍若未覺,只開心的應下:“嗯,我明日便去。” 趙意晚幽幽道:“你明年才到二十,急什么它又跑不了。” 隨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輕輕一嘆:“不過,也不知小皇帝抄家后那東西還在不在。” 蘇栢眨眨眼:“沒抄家啊。” 趙意晚:…… “什么意思?!?/br> 蘇栢:“陛下沒有抄長公主府,只貼了封條,里頭的東西沒讓人動。” 趙意晚有些詫異。 小皇帝竟然沒抄她的府??? 趙意晚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干脆便放棄了。 罷了罷了。 想不通的便隨他們?nèi)グ伞?/br> “他們呢?!?/br> 蘇栢癟癟嘴,知道趙意晚問的是誰。 “我給他們發(fā)了銀子,讓他們散了?!?/br> 趙意晚看了眼他的面色,輕笑:“他們罵你了?” “是罵你狼心狗肺還是白眼狼?!?/br> 蘇栢盯著趙意晚:“都罵了?!?/br> 罵的自然是比這難聽。 趙意晚笑笑,沒再說話。 夜色越來越深,蘇栢卻黏著趙意晚死活不肯回寢房。 少年郎一高興喝的有點多,拉著趙意晚不肯撒手,嘴里還不斷道。 “我要一生一世都與晚jiejie在一起。” “一輩子不分開。” “晚jiejie,以后你只能養(yǎng)我一個郎君?!?/br> “晚jiejie我喜歡你,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br> 趙意晚任他抱著自己手臂撒歡。 當聽到那句‘我喜歡你’時,她身子一僵。 她肆意妄為慣了。 就算府里要養(yǎng)小郎君也沒人會說什么。 可不管是蘇栢也好,還是府里其他小郎君也罷,她都沒與他們過度親近過。 如果她沒入獄。 等他們及冠后她也會將他們放出去。 所以,她從沒想過一輩子。 也沒想過喜歡。 趙意晚盯著蘇栢看了許久,才喚來小廝。 被小廝扶著回房的蘇栢突然回頭迷迷糊糊問:“晚jiejie,這個木簪是什么花,這般好看我竟從未見過?!?/br> 趙意晚一怔。 蘇栢就立在那里眨著一雙霧眸盯著她,似是不等到答案不罷休。 過了許久,趙意晚才緩緩道:“彼岸花?!?/br> 彼岸花葉永生不見,也愿我們一輩子不再相見。 蘇栢懵懂的點頭。 “嗯?!?/br> 他沒聽過彼岸花,更不明白是何意,得了答案后便任由小廝將他背回寢房。 趙意晚看著少年郎乖巧趴在小廝背上的身影,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恨嗎? 她不恨。 不恨蘇栢背叛她,不恨蘇栢將她謀逆的罪證交給小皇帝,不恨蘇栢欺騙她。 到底是她養(yǎng)大的小郎君。 她恨不起來。 可不恨。 卻不代表原諒,也不代表心無芥蒂。 趙意晚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蘇栢,生辰快樂?!?/br> 趙意晚起身朝寢殿走去。 她想,或許蘇栢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交給小皇帝的罪證是她一手策劃。 _ 第二日。 蘇栢早早便出了公主府。 趙意晚也起了個大早,躺在藤椅上閉目養(yǎng)神。 腳步聲突然響起。 極輕極慢。 趙意晚勾唇。 不是蘇栢,蘇栢在她面前,永遠都是蹦噠著的。 “來了?!?/br> 腳步聲驟停。 “你知道我會來?!?/br> 趙意晚睜眼,輕笑道:“這幾日金屋外有幾個陌生面孔,是你的人吧。” 不等來人回答,趙意晚又道:“三個月才來,風大人,倒是本宮高估你了?!?/br> 來人正是丞相風傾。 風傾冷哼了聲:“長公主教出來的小崽子自己還不了解么?!?/br> 這話便帶著幾分諷刺了。 她若了解何必也著了道。 趙意晚也不惱:“所以最笨的是那蠻子?!?/br> 風傾沒答,默認了。 趙意晚感知到風傾的意思,輕笑一聲回頭:“風大人打算如何帶走……?!?/br> 話說到一半頓住。 只見她印象中風華正茂的丞相大人竟著了小廝的衣裳。 “噗!”趙意晚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風大人還真是屈尊降貴。” 風傾深吸了一口氣,涼涼道。 “長公主來信讓下官救駕,下官自是萬死不辭?!?/br> 趙意晚挑眉:“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丞相大人怎還記在心上?!?/br> 風傾:“才四個月長公主就不想認了?” 趙意晚:“本宮是讓你撈本宮出獄,如今都已出來了,何談?wù)J不認?!?/br> 風傾沒接話。 他看著眼前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