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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有鳳驚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在今年年初,機緣巧合下她認識了一位將軍,得知自己是醫(yī)師后,他將她帶到了宮中見了先皇。

    她當時很害怕,也很忐忑,尤其是在把了脈以后,更是心跳如雷驚慌失措,嚇得直接跪地不起。

    那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脈象。

    顧將軍將她送出宮后,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與天潢貴胄有所牽連,直到一個多月前,她在丞相府見到了長公主。

    猜到長公主的身份時,她激動溢于言表。

    長公主是她的信仰,也是她窮極一生想要追逐的步伐。

    可所有的激動,在摸出脈象后盡數(shù)消失。

    心脈俱損,時日無多。

    她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面見長公主的場景,皆在那一刻破滅,她當時勉強能做到平靜如初,可心里卻已經(jīng)痛到窒息,上天何其不公,那么多陰險小人活的好好的,卻偏要把他們這么好的殿下奪走。

    回到醫(yī)館后,她關在房里哭了幾天。

    之后她便更加努力的鉆研醫(yī)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信仰即將隕落卻無能為力,是她作為醫(yī)師最大的失職。

    蕭韞關了醫(yī)館,朝最熱鬧的酒樓走去。

    長公主的意思她明白。

    都城皆知,長公主聯(lián)合譽王謀反,被當今陛下廢了一身武功。

    也有一些人知,長公主因此受了內(nèi)傷。

    天命難違,即使歸于塵土,長公主的死也不能與當今陛下扯上牽連。

    長公主不止是她一人的信仰。

    酒樓人聲鼎沸,蕭韞獨自買醉。

    有認出她的人上前攀談,酒醉之余蕭韞哭訴心中憂愁。

    比如學醫(yī)數(shù)載卻無所成。

    比如長公主身有舊疾,已命不久矣。

    兩天內(nèi),驚月長公主舊疾復發(fā),無可救藥傳遍都城。

    _

    在都城流言四起后,蘇栢風傾相繼告假,一前一后出了都城。

    他們先后得到消息,顧忱帶著長公主去了忘川山。

    對顧忱,兩人或多或少有些忌憚。

    先不說他與長公主之間那份無法替代的青梅竹馬的情誼,就是顧忱此人,便讓人琢磨不透。

    吊兒郎當,拈花惹草,卻片葉不沾身。

    風流肆意,桀驁不羈,可打仗卻屢戰(zhàn)屢勝。

    越是琢磨不透的人,威脅越大,且顧忱不論是性子,還是行事作風,都同長公主太過相似。

    所以風傾認為,顧忱是他最大的情敵。

    而蘇栢卻知道,那個讓他最有危機感的人并不是縉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忘川山,男配集結(jié)營大型修羅場。

    我晚晚就要跳崖了~

    蕭韞是一個很普通卻不平凡的女郎。

    普通是因為她只是被長公主影響的許多人中的一個。

    不平凡是因為她在這種男權當?shù)赖纳鐣?,敢于追尋自己的夢想,勇敢的跳出固定思維,打破桎梏去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

    第24章

    趙意晚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有時候說著說著話就吐口血不省人事。

    營地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殺人可以,伺候人卻是半點都不行,所以顧忱不知從哪兒弄回來個婦人,照顧趙意晚的日常起居。

    鄉(xiāng)村婦人膽子小經(jīng)不起嚇,光一個將軍已夠她心驚膽顫了,要知道伺候的人是當朝長公主,恐怕得嚇得連話都講不出了,是以顧忱只說趙意晚是家中meimei,讓婦人喚二姑娘。

    婦人夫家姓胡,鄉(xiāng)村鄰里都叫她胡嬸兒。

    胡嬸兒雖初來時有幾分拘謹,但后頭瞧趙意晚柔順好相處便就放松下來,熟稔后一口一個二姑娘叫的親切得很。

    “二姑娘,該喝藥了?!?/br>
    胡嬸兒端著藥進了帳篷。

    趙意晚靠在椅子上懶懶的瞟了眼那一碗烏漆嘛黑的藥,感覺頭皮發(fā)麻。

    她突然很是想念蘇栢的金屋,只有那里沒人逼她喝藥,不過,蘇栢此時應該已經(jīng)知道她快死了的消息吧。

    “胡嬸兒,哥哥可在外頭?”

    趙意晚瞥開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道。

    這幾日來她這聲哥哥可是越叫越順口了。

    原先她只是調(diào)侃顧忱一句顧哥哥,卻恰巧被胡嬸兒聽見了,等顧忱走后胡嬸兒便煞有其事的同她說喚自家哥哥不能帶姓,免得讓人生了誤會。

    不恥下問后,趙意晚才知民間帶著姓喚哥哥,大抵都是對情郎的叫法。

    被胡嬸兒‘訓誡’一頓后的長公主,不僅沒生氣反而憋了一肚子笑。

    那天顧忱正喝著湯,趙意晚突然抬頭,乖巧溫柔的喚了聲哥哥,硬生生將顧忱嗆得跑去外頭咳了半晌。

    而趙意晚在里頭笑的東倒西歪。

    胡嬸兒將藥遞向趙意晚道:“將軍剛騎著馬走了,臨走時吩咐民婦一定要盯著二姑娘喝完藥?!?/br>
    趙意晚偏過頭,不接藥碗。

    只要顧忱不在,誰都別想讓她喝藥!

    胡嬸兒很有耐心,趙意晚把頭轉(zhuǎn)到哪邊,她就將藥送到哪邊,總之,不論長公主怎么偏頭,眼前都有一碗烏漆嘛黑的藥。

    胡嬸兒不覺累,長公主頭卻先轉(zhuǎn)暈了。

    “燙,先放著?!壁w意晚面色平靜道。

    胡嬸兒溫聲哄著:“二姑娘,民婦已經(jīng)試過了,溫度正適中吶?!?/br>
    她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二姑娘這么好看的女郎,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兒也比不過。

    只是可惜了身子不大好,常日咳血昏迷的,人都只剩一個骨架了,看著就叫人心疼。

    “二姑娘,良藥苦口,您喝了病也好的快些?!彪m然沒有一次成功哄女郎喝下藥,但胡嬸兒從不放棄,每天不厭其煩的重復:“將軍還特意給二姑娘買了蜜餞呢,您喝了藥再吃個蜜餞兒就一點都不苦了?!?/br>
    屢戰(zhàn)屢敗,越戰(zhàn)越勇。

    趙意晚瞧了眼盤中的蜜餞,伸手便要去拿,卻被胡嬸兒眼疾手快的躲開:“二姑娘您得喝了藥才能吃?!?/br>
    長公主望了眼蜜餞兒,不舍的挪開目光。

    不喝!打死也不喝!

    左右都快死了,何必找這罪受。

    正欲尋個理由將胡嬸兒打發(fā)了時,喉中突然涌起一股腥甜。

    “唔~”趙意晚捂著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雙眼發(fā)黑。

    “二姑娘!”胡嬸兒當即嚇得白了臉,忙將藥碗放到一邊,急切的去扶女郎:“這早上才咳過血呢,怎么又發(fā)作了!”

    “有沒有人呀快來人啊,二姑娘又吐血了!”

    趙意晚隱約聽見胡嬸兒顫抖的呼喊聲,然后便落入一個堅硬懷抱,之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鷹剎冷著臉將趙意晚放在塌上,小心翼翼的擦去她唇角那抹刺眼的紅色。

    這才幾天,就已經(jīng)是第八次咳血了!

    胡嬸兒急得不行:“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二姑娘不肯喝藥,這病怎么好……”

    “回去?!?/br>
    鷹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