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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洞房。” 神道子道。 太子耳尖微紅,略微遲疑后問。 “內傷會有影響?” 神道子癟癟嘴。 內傷自然不會,可鴛鴦血會! “自然會,得等長公主痊愈后方可,心脈損傷忌諱血氣浮躁,激烈運動!” 神道子煞有其事道。 賀清風抿唇。 面上隱隱發(fā)燙。 “最好的日子是三月初三,可行?” 神道子合上老黃歷,笑瞇瞇的盯著太子。 賀清風:“嗯?!?/br> 如此,回宮的日子便要延后。 “行就好,人家可是是一國長公主,縉國女將軍,咱不能寒酸了去,這聘禮你得趕緊備著,洞房也得好好拾掇拾掇?!?/br> 神道子起身開始絮絮叨叨。 “你那屋子可做新房,趁著這幾月讓小堂堂出去置辦,雖說是在谷里成婚,但也不能委屈了長公主?!?/br> 賀清風勾唇。 “不必如此?!?/br> 聽他這話神道子氣的翻了個白眼兒。 “什么叫不必如此!就這般成婚已算是委屈人家了!” 賀清沉默片刻幽幽道。 “這次是她聘我,我并不覺得委屈?!?/br> 神道子:…… “什么?” 賀清風抬手露出手指上的指環(huán)溫聲道。 “是她向我求親,這是聘禮?!?/br> 神道子:…… “你在說什么?” 賀清風:“我說,是她聘我,我不需要準備聘禮?!?/br> “這是準不準備聘禮的問題嗎!長公主聘你?你要嫁去……不是,你要去縉國做駙馬?” 神道子驚的從椅子上蹦起來,語無倫次。 “開什么玩笑,你是南國太子,是儲君!你……你到縉國做駙馬,先不說南國會不會出兵搶人,就是縉國人家敢答應嗎,那小皇帝會蠢到引狼入室?” 賀清風對神道子的暴躁恍若未覺,只漫不經心道。 “我看起來,像狼嗎?” 神道子:…… 當然不像!溱太子清風如月矜貴端正,誰敢說他像狼那就是眼瞎! “不是,這不是你像不像狼的問題,問題是你怎么能把自己嫁……送出去呢!” 神道子急得直打轉,這要是被皇帝老兒知道他的太子被拐走了,還不得直接氣嗝屁了。 “皇帝老兒眼看也沒多久活頭了,介時你便是南國新帝,古往今來,哪有一國之君和親的道理!” 說了半天卻見太子依舊一臉清淡,神道子恨不得掰開他那腦袋瓜兒瞧瞧里頭裝的是什么。 明明看著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一個木指環(huán)就把自己賣了! “無妨,只拜天地不立婚書?!?/br> 神道子:…… 什么玩意兒? “成親不立婚書?” 那算成的哪門子親。 賀清風點頭:“她提的?!?/br> 神道子呆住,好半晌才幽幽道。 “長公主還提了什么。” “不入族譜,不入宗祠,不立婚書,只入洞房?!?/br> 賀清風輕飄飄道:“拜天地是孤提的?!?/br> 神道子陷入長久的沉默后,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太子。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賀清風:“什么?” 神道子:“你確定長公主不是想騙色?” 這哪是成親,分明就是騙子! 這要長公主是個兒郎,他非得去把人好生罵一頓,這跟那朝三暮四的登徒浪子有什么區(qū)別! 賀清風淡淡道。 “孤愿意?!?/br> 神道子:! 你愿意個屁你愿意,這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嗎?! “孤不能去縉國,她亦不能嫁入南國?!?/br> 神道子張口便想要反駁。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此話的確不假,若是別的公主倒也罷了。 可若是驚月長公主,縉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人,再嚴重點,說不定還要引發(fā)兩國大戰(zhàn)。 “我想著……長公主不是已經退隱了么,以后就放下前塵與你回南國,不是也挺好。” 神道子悶聲道。 賀清風輕笑。 “那是她的家國,她如何放得下?!?/br> 他若執(zhí)意將她困于宮墻,那他與他們又有什么差別。 那樣自私的他,不值得她喜歡。 神道子:“縉國小皇帝聽說有幾分能耐,風傾顧忱一內一外,還有老臣新貴,如今的縉國朝堂已不需要長公主勞心勞力。” 賀清風不置可否,只淡淡道。 “不論縉國需不需要她,她都是縉國長公主,聞名大陸的女將軍,她若隱姓埋名亦或是擅自入孤的東宮,介時縉國上下該要如何論她,她的半生輝煌豈能毀在孤的手上?!?/br> “英雄與叛國往往只有一線之隔遙。” 且他不愿那般委屈她。 神道子低著頭沒吭聲。 他自然明白,國家面前沒有兒女私情。 “可若兩國交涉光明正大相聘,縉國亦不會答應。” 所以這是一個死胡同,進退兩難。 良久后。 神道子長長嘆了口氣:“難不成就這樣?” 賀清風負手立在窗前,輕聲道。 “這次既是她聘我,我便隨她?!?/br> 不待神道子說什么,又聽太子道。 “等將來我聘她時,必會三書六禮,明媒正娶?!?/br> 哪怕是死胡同。 他也能打出一條路來,給她風光體面。 半晌后,神道子擺擺手笑出聲。 “行行行,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不過,等將來你聘她時可得請我去喝杯喜酒。” 賀清風輕笑:“好?!?/br> “那聘禮不備了?” 神道子挑眉道。 賀清風:“不備?!?/br> 神道子點點頭。 而后笑道:“那嫁妝呢?!?/br> 賀清風:…… 太子甩袖一聲不吭的離去。 神道子在后頭樂得胡子直打顫。 直到太子的背影徹底消失。 神道子才收了臉上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從懷里取出一塊已有些年頭的半塊玉握在手心。 淚水帶著冰涼落在臉上。 心底是難以釋懷的思念與傷痛。 佳人已去多年,音容相貌卻不敢忘懷。 _ 趙意晚坐在院子里等黃道吉日。 遠遠看見賀清風歸來,忙起身飛撲過去。 “選好了嗎,是哪一日?” 趙意晚自然而然拽著賀清風的手,笑容燦爛。 賀清風并未如往常一般躲避。 而是反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道:“三月初三。” 趙意晚眨眨眼:…… “什么?”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賀清風溫聲道:“神醫(yī)說需等你內傷痊愈才可成親?!?/br> 趙意晚不解。 “他怕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