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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諸位皇嗣幾乎沒人能免俗,畢竟他們是離皇位最近的人,畢竟那一國之主的位子誘惑力太大。 賀氏皇嗣若安分賀清風(fēng)也不會中鴛鴦血。 哪怕傳位圣旨已下, 他們依舊沒有放棄。 皇帝尸骨未涼,賀清風(fēng)還手握圣旨跪在塌前時,皇帝的寢殿就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繼后安氏在貼身嬤嬤的攙扶下起身, 與同時起身的歷皇貴妃對視一眼。 本該斗得你死我活的對手,這一刻默契的選擇了聯(lián)手除去東宮。 至于后頭那位子歸誰,她們各憑本事。 賀清風(fēng)依舊跪在塌前。 對身后的一切恍若不覺。 他一手捏著圣旨,另一只手放在皇帝的掌心,皇帝臨終時緊緊握著他的手,駕崩后掌心松動, 賀清風(fēng)卻保持那個姿勢一直未動。 也不知跪過了多久, 賀清風(fēng)才收回手。 自母后薨逝后, 他又沒有父皇了。 不管曾經(jīng)有多少怨念, 有多少不平, 這一刻都煙消云散。 賀清風(fēng)緩緩起身, 眼尾泛著微紅。 留在寢殿的有很多人,安皇后,歷皇貴妃,還有許多賀清風(fēng)不記得封號的妃子。 除去后宮嬪妃,還有以嫡三皇子, 二皇子為首的好幾個皇子。 總共加起來,快三十人。 賀清風(fēng)想,父皇該是走的安息的。 畢竟有這么多人相送,不像母后走的那般凄涼。 不過…… 賀清風(fēng)看向歷皇貴妃,她的面上滿是算計與陰狠,沒有半絲悲悸。 若父皇知道在他尸骨未寒時,曾寵愛的妃子就已是這幅面孔,恐怕也安寧不到哪里去。 賀清風(fēng)與生俱來便是矜貴的,讓人望塵莫及,卑躬屈膝的。 他就那么平靜的立著,就能讓人畏懼,即使他看起來永遠都是溫和端正。 二皇子賀鄞壓下那股心慌,冷聲道:“你不該回來。” 賀清風(fēng)瞥了他一眼,半晌才道:“若你的毒下的再烈些,孤或許就回不來?!?/br> 賀鄞一驚,但很快便冷靜下來,臉色陰狠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對于賀鄞的否認賀清風(fēng)當做未聞,聲音愈發(fā)冷冽:“鴛鴦血世間難尋,讓你們費心了?!?/br> “只是兩位皇弟做事還不夠狠絕,你們該下那種立刻讓人斃命的毒藥,如此,孤便沒有機會再回來找你們算賬?!?/br> 賀鄞眼里狠辣兇惡,鴛鴦血本就無解。 誰知道他這般命大! 嫡三皇子賀清淵亦是沉著一張臉。 鴛鴦血是江湖中一種極為致命的毒藥,中毒者兩個時辰后會心脈衰竭而死,就連太醫(yī)都檢查不出來有中毒的跡象,所以就算賀清風(fēng)死了,父皇也懷疑不到他們身上。 可誰知,他竟好端端的活著回來了! 賀清風(fēng)看向賀清淵,緩緩道:“毒殺儲君,是死罪?!?/br> “所以兩位皇弟,想好死法了么。” 太子的聲音平緩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卻讓整個殿內(nèi)的人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安皇后向來都知道東宮這位不好對付。 即使他溫和矜貴的名聲傳遍大陸,可安皇后比誰都清楚,在他那副溫淡的皮子下,隱藏著怎樣的狠厲。 這些年,她動過無數(shù)次手,沒有一次討了便宜! “想來太子還不清楚眼下局勢?!卑不屎髩合滦闹械牟话?,抬著下巴高傲不可一世:“我們的人已將此處包圍,若太子束手就擒或可走的體面些?!?/br> 賀清風(fēng)偏頭靜靜的看著她,眼里無波無瀾,且還帶著些憐憫。 安皇后被這眼神盯得頗為惱怒,厲聲道:“交出圣旨,本宮留你全尸!” 賀清風(fēng)仍舊無動于衷。 歷皇貴妃心里開始不安,她總覺得太子不可能毫無準備的回宮,這不是他的性子。 思索半晌,歷皇貴妃試探道:“太子大半年未歸朝,恐怕已不了解都城局勢,否則怎敢只身回宮?!?/br> 殿內(nèi)的人都是人精,沒人聽不出來這話里頭的試探之意。 賀清風(fēng)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了眼歷皇貴妃,眼里帶著贊賞,總算有個長了點腦子的。 “孤有東宮,有詹事府,何談只身回宮。” 賀清淵下意識看向賀鄞。 只見賀鄞神色微松,嗤道:“若東宮與詹事府是太子最后的籌碼,那恐怕要讓太子失望了?!?/br> 在賀清風(fēng)初回宮時,他就已經(jīng)讓人見機行事,一旦父皇駕崩他的人就會將這兩處控制。 此時,東宮詹事府已經(jīng)淪為他手中魚rou。 賀清風(fēng)側(cè)目,似笑非笑。 “張玉劉坤?” 賀鄞:…… “你怎么知道?!?/br> 他派去圍剿東宮詹事府的正是這二人! 賀清風(fēng)幾不可見的一嘆。 “二皇弟的手段還是太拙劣了?!?/br> 賀鄞皺眉,暗道不好。 賀清淵眼里劃過一絲陰狠,瞪向賀鄞。 蠢貨!這點事都做不好! “孤說了,你們不應(yīng)該讓孤回來?!辟R清風(fēng)負手而立,聲音淡淡:“孤回來了,你們就活不成了。” 安皇后指尖緊緊掐著手心。 雖然她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禁衛(wèi)軍,侍衛(wèi)隊都是她的人,可這一刻她還是生了懼意。 “淵兒!” 不能再拖了,必須快刀斬亂麻! 賀清淵瞇起眼,靜靜的看著他們。 似在看戲一般。 賀清淵深吸一口氣,他從來就沒看透過這個皇兄,明明一副溫和恭良的樣子,可偏偏那雙眼卻透著無盡的深淵,每每視線相對都叫人坐立不安,無處遁行。 “來人!” 賀清淵朝門外厲聲道,他絕不能讓他活著走出寢殿,這是他最后的機會。 然殿內(nèi)平靜的可怕。 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喊殺聲,更沒有人破門而入。 賀清淵心中一緊,愈發(fā)慌亂。 加重聲音喊道:“來人!” 仍無一人應(yīng)。 這下不止賀清淵慌了,殿內(nèi)除了賀清風(fēng)以外,所有人都開始慌亂。 安皇后緊緊捏著拳頭。 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 歷皇貴妃不死心的轉(zhuǎn)身朝外走。 然很快,她便一步一步退了回來。 是的,是退了回來。 她的面前是一把明晃晃的劍。 “母妃!” 賀鄞驚的上前幾步,可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又堪堪頓住腳步狠狠瞪向賀清風(fēng)。 “你要做什么!” 用劍指著歷皇貴妃的人正是唐堂。 他一臉漠然,顯然是沒將殿內(nèi)這些人放在眼里。 賀清風(fēng)沒有回答賀鄞。 而是長長一嘆,道:“你們總把孤的話當耳邊風(fēng)?!?/br> 安皇后死死盯著他,只還來不及說什么又聽賀清風(fēng)道:“安皇后以為孤不在宮中,禁衛(wèi)軍,侍衛(wèi)隊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