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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符合,一片喜氣。 趙意晚輕笑,指了指阿喜:“得虧本宮的阿喜輕功卓越,否則此計難成?!?/br> 阿喜眨眨眼,在眾將士的的夸贊下臉色微紅,摸了摸耳朵憋出一句:“是殿下教得好?!?/br> 一陣歡騰后,趙意晚正了神色。 “此戰(zhàn)雖勝,但也讓江朔更加謹(jǐn)慎,兵力懸殊,后頭可不好打。” 眾將士也緩緩收了笑意,開始商議下一輪戰(zhàn)斗。 而與此同時,南國的朝堂正劍拔弩張。 豫東使者立在朝中面色緊繃。 他奉陛下之命前來與南國商議圍剿縉國之事,可誰曾想,帶來獻給南國新帝的賀禮竟出了茬子! “范使者,我國新帝登基,貴國卻獻上一只死鹿,不知這是何意!” 南國老臣指著那籠子里了無生息的鹿氣的面紅耳赤。 “先皇對豫東一向仁義,誰曾想先皇駕鶴西去,你豫東竟敢如此放肆,可是對我國新帝有何不滿!” 許是氣的狠了,話自然也就說的重了些。 范使者嚇得忙跪下請罪:“南國陛下,此事絕非豫東所愿,這靈鹿上殿前還好好的,突然出了意外,其中定有所隱情。” 殿內(nèi)半晌無聲,上位的新帝面色沉寂,一言不發(fā)。 范使者擦了擦額頭汗水,心里叫苦不迭,將鹿帶上來時他還特意檢查過,哪曾想前后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紅布下就是一只死鹿! 鹿本是吉祥的象征,送只死鹿給新帝,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可他豫東哪里敢挑釁南國! 賀清風(fēng)盯著鹿瞧了好半晌才淡淡道:“依范使者此言,是朕故意為之?” 語氣清淡,聽不出喜怒。 范使者卻覺背脊發(fā)涼,忙道:“南國陛下,柃并非此意?!?/br> 賀清風(fēng)哦了聲:“那范使者所謂的隱情是指什么?!?/br> 范柃強自鎮(zhèn)定道:“回南國陛下,我國歷來與貴國交好,也絕無可能有意為之……” “不是你們有意為之,那便是我們的錯了?這只靈鹿從頭到尾都是范使者的人看守,我南國可沒一人靠近過,如今出了茬子,范使者莫非想潑臟水!” 唐堂一只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冷著臉打斷范使者。 范柃急得渾身冒汗。 南國是幾國最忌憚的存在,要是因此得罪了,他性命不保。 只還不等他想出對策,賀清風(fēng)已沒了聽他解釋的耐心。 “朕已收到豫東賀禮,范使者請回吧?!?/br> 賀清風(fēng)起身,甩了衣袖單手背在背后,冷聲道:“也將戰(zhàn)書一并帶回去?!?/br> 范柃一驚,半晌沒回過神。 等反應(yīng)過來時,賀清風(fēng)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完了!范柃心中一片冰涼,只覺渾身發(fā)軟不停的磕頭:“陛下,萬萬不可?。”菹?,此事誤會啊陛下?!?/br> 唐堂一臉漠然的讓人將范柃帶了出去。 誤會?呵…… 誰叫你們不長眼,打誰不好偏要去打縉國,還要聯(lián)合陛下來對付……皇后娘娘。 所以,不誤會你們誤會誰呢,這就叫做作繭自縛。 在戰(zhàn)書剛到豫東皇帝手里時,南國雪域已重兵囤積,隨時準(zhǔn)備進攻。 豫東皇帝聽完范柃稟報,重重吸了一口氣,而后將戰(zhàn)書扔在范柃面前:“殺了。” 范柃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便已被皇帝近衛(wèi)抹了脖子。 御前太監(jiān)面不改色上前讓人處理了尸體,轉(zhuǎn)身恭敬道:“陛下,此事恐確有蹊蹺?!?/br> 豫東皇帝冷哼一聲:“輕狂小兒!他倒是敢!” 御前太監(jiān)一楞,揣摩明白后倒吸了一口涼氣:“陛下是說,這是南國新帝故意為之?!?/br> 豫東皇帝瞇起眼:“哼!縉國他竟還看不上眼了!” 御前太監(jiān)壓下心中的驚慌:“會不會是南國新帝與縉國達成了合作?” “不可能,南國雖一慣是袖手旁觀,但實際卻是坐等漁翁之利,沒有道理與縉國聯(lián)手,且在這之前南國還重兵壓境,若不是賀煜老兒西去,此時雙方都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 豫東皇帝心中頗有些煩躁,南國富庶兵馬自然也強悍,向來為幾國所忌憚,素來都是放低了姿態(tài)去維護邦交,他可沒有做好與南國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 “另派使臣前去致歉,不論他提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下來?!痹|皇帝揉了揉眉心,而后又道:“挑一個公主帶上?!?/br> 御前太監(jiān)一愣:“是?!?/br> 竟是到了送和親公主的地步了么。 御前太監(jiān)離開后,豫東皇帝面色郁結(jié)。 比起一個公主,他更在乎的是他的皇長子,用和親拖住南國,他才能全力攻打縉國,要回他的栢兒。 _ 戰(zhàn)爭都是一觸即發(fā)。 泗城首戰(zhàn)后,第二戰(zhàn)便順理成章的到來。 江朔更加小心謹(jǐn)慎,用了十萬兵力攻城。 趙意晚立在城墻上眉頭緊鎖,她熟悉江朔的作戰(zhàn)方法,江朔自然也熟悉她。 只要她不與他正面對上,拖延些日子應(yīng)當(dāng)問題不大。 “殿下!” 阿喜突然驚呼一聲。 趙意晚剛抬頭,便覺一道勁風(fēng)破空而來。 那只箭帶著熟悉的壓迫和殺戮迎面而來。 剎那間,一個身影撞來,將她撞離了死亡之地。 “殿下,你沒事吧?!?/br> 阿喜抱著趙意晚,后怕的道。 只差一點點,那只箭就會穿過殿下的心口。 趙意晚心跳加快,呆滯了半晌。 只有江朔的箭才有這般威壓,竟讓她動不了分毫。 她知道,這便是力量的懸殊,是完全的壓制。 “我沒事?!?/br> 回過神來,趙意晚從阿喜的懷抱里脫離,她定定的看著遠方,那個馬背上手持弓箭的將軍。 他見她望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她做了一個手勢。 趙意晚眸色加深,他在挑釁她。 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胸腔里還是生了一股怒火。 她趙意晚,何時輪到他人挑釁! 長公主閉上眼,壓下心中的郁氣。 算了,挑釁便挑釁吧,誰叫她現(xiàn)在干不過人家呢。 “阿喜,你和鷹剎聯(lián)手能弄死他么?!?/br> 阿喜一愣,朝江朔望去。 對方的目光正好落到她的身上,有探究,有殺意,還有幾分凌厲。 阿喜忙收回目光,抿著唇道:“或可一試?!?/br> 那人身上盡是殺戮。 看著她的眼神,也很可怕。 趙意晚嘆口氣,揉了揉阿喜的腦袋。 “我開玩笑的,那人是個瘋子,鷹剎皮糙rou厚的也就罷了,我可舍不得讓我的阿喜去?!?/br> 阿喜抿著唇,沒吭聲。 趙意晚看著膠著的戰(zhàn)局,神色愈發(fā)緊繃,這一箭足矣讓江朔看出端倪。 知她無法使用內(nèi)力,江朔后面恐怕越發(fā)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