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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月,默默嘆息,果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作者有話要說: 賀清風: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被一把剪刀逼的自己撕了衣衫。 鷹剎: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天夜黑風高,殿下用剪刀剪了駙馬爺?shù)囊律馈?/br> 趙意晚:還真不要信,這都是個誤會。 第80章 幾經(jīng)周旋, 趙意晚被逼無奈答應蘇垣的條件,兩方約定五月十六,由趙意晚前往楓城簽休戰(zhàn)合約, 并退出豫東地界。 天色剛亮, 楓城外便有馬蹄聲響起。 江宿立在城墻上,看著一人一騎,眼里泛著陰森的光。 “吁!” 趙意晚喝停馬兒,抬頭看向江宿, 目光如炬,帶著一如既往的不羈與傲氣。 “驚月長公主好膽量?!?/br> 江宿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意晚,深沉的眼里隱藏著駭人的陰狠。 對于江宿的挑釁, 趙意晚勾起唇角,漫不經(jīng)心道:“本宮有何俱。” 言下之意是,如今處于劣勢的是豫東而不是縉國,所以她趙意晚有何可懼。 江宿自然聽懂了這意思,瞇起陰冷的雙眼,道:“開城門!” 今日, 他定要她有去無回! 趙意晚微微凝眉:“何意?” 江宿扯著一抹冷笑道:“既然是簽和平合約, 自然要在城內(nèi), 怎么, 長公主不敢進?” 趙意晚盯著江宿沉默片刻, 才低笑出聲。 “江朔武功超群, 本宮見他尚且在城外,你們倒是比本宮還謹慎,明知本宮如今無內(nèi)力傍身,竟還如此忌憚,這……是否算是本宮的榮幸。” 言下之意便是說, 沒想到他們豫東竟然認為,一個失了內(nèi)力的趙意晚比全盛時期的江朔分量還重。 江宿瞬間沉了臉,壓下郁氣后才道:“長公主名動大陸,我豫東自然要以禮待之,斷沒有將長公主攔在城外的道理?!?/br> 趙意晚挑眉:“你是說本宮沒禮數(shù)?” 江宿冷哼了聲,沒有作答。 “江朔原本有千百種死法,每一種都可叫他尸骨無存,但本宮念在江朔一代名將的份上,不僅給了他生的機會,還給了他最后的體面,本宮這般不計前嫌以德報怨,你竟還責怪本宮沒禮數(shù),好沒道理?!?/br> 趙意晚的語氣不疾不徐,似在埋怨,卻無形中帶著穿透人心的威壓。 江宿氣的胡子輕顫,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他想說這其中分明就有不為人知的陰謀,可奈何他無半點證據(jù),那日隨凌柯前去的將士亦無一返回,這真相注定被掩蓋! 過了好一會兒,江宿才深吸一口氣平穩(wěn)氣息道:“長公主倒是心胸寬廣,可最后江朔仍是尸骨無存!” 趙意晚訝異:“嗯?” “本宮不忍江朔做那孤魂野鬼,是以特地讓人將江將軍的骨灰送回豫東,也算是魂歸故里,怎能是尸骨無存?” 江宿:“……” 骨灰算哪門子的尸骨! “那在下是要多謝長公主送江朔落葉歸根?” 江宿咬牙切齒道。 趙意晚擺擺手:“不用謝?!?/br> 落葉歸根,呵…… 蘇栢死在桐關(guān),他江朔還想魂歸故里? 江宿壓下心中的血氣翻騰,不欲再與趙意晚多話,冷聲道:“長公主請?!?/br> 趙意晚彎著唇朝城內(nèi)看去,目光所及之處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這是已經(jīng)做好準備甕中捉鱉了? 不,她才不是鱉! “駕!” 趙意晚揚起鞭子,眼神堅定,馬蹄飛揚,無一絲懼意與防備。 她從頭到尾都沒往后看一眼,她知道,她的駙馬一定有辦法在暗中護她。 趙意晚剛進城,城門便快速關(guān)上。 四面八方頃刻間便涌出帶著弓箭的士兵,將她緊緊包圍。 趙意晚唇角輕彎,在馬背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前方,不過片刻,便有一華衣少年被人簇擁而來。 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瞬,趙意晚眼神一緊。 少年未過及冠,眉目如星,拋開周身的傲氣與眼里的狠辣,像極了她府中的如玉少年。 趙意晚的眼神太過炙熱,像是在透過對方看另一個人。 蘇垣不耐,出聲打斷趙意晚的視線:“驚月長公主。” 他見過蘇栢的畫像,眉目與他像了七成,趙意晚這般看著他,無疑是在他身上尋找蘇栢的影子,他堂堂豫東嫡皇子,何時淪落到做他人的替身。 趙意晚收回目光,斂下眼底的黯淡。 蘇栢在她面前向來是乖巧的,他永遠不會用這種語氣這種神態(tài)同她說話。 “蘇垣?” 再抬頭時,趙意晚眼里已是一片淡漠,能與蘇栢這般像的人,不外乎血脈親情。 蘇垣哼了聲后,放肆的打量著趙意晚。 名動大陸的女將軍,風流不羈的長公主,呵……這般氣度確非凡夫俗子能比。 目光相撞,如火對冰,注定不相容。 “驚月長公主名不虛傳?!?/br> 片刻的視線交鋒后,蘇垣率先開口。 趙意晚倒沒有什么夸他的心思,畢竟,對著這樣一張臉,她難聽的說不出來,好聽的也不想說給他聽。 所以,還不如免了客套,單刀直入。 “人呢?!?/br> 而落在蘇垣眼里,這便是赤|裸裸的不屑。 蘇垣收了臉上的笑意,負手冷聲道:“長公主兵印可帶了。” 趙意晚微微歪了歪頭:“二皇子未免忒沒誠意了,人都沒讓本宮見到,還想要看兵印?” 蘇垣瞇起眼,朝城墻望去。 見到江宿輕輕頷首后,才朝身后揮手:“帶上來。” 趙意晚余光瞥了眼身后城墻,心里滿是不屑,區(qū)區(qū)一個江宿,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溱溱。 所以,就算他們懷疑她留了后手又如何,防又防不住。 在看到阿喜的那一瞬,趙意晚心神一松。 她的小女郎水靈靈的,如之前一般可人。 不對,趙意晚蹙眉。 怎么瞧著還胖了些……? “殿下!” 阿喜看見趙意晚,興奮的揮著手。 趙意晚:“……” 小女郎雙眼有光,笑容燦爛,這怎么看也不像被俘虜?shù)模?/br> 她生生把那句‘別怕’咽了回去,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阿喜身后的人。 青衫玉冠面容雋秀,身材修長如松挺拔,像是個……書生? 電光火石間,兩人視線相撞。 然只僅僅一瞬,趙意晚便挪開目光,繼續(xù)打量阿喜。 小臉紅潤,眉目純摯,那綾羅衣裙,還是阿喜一慣喜歡的樣式。 趙意晚面色不變,心里卻是一陣茫然凌亂。 那書生剛剛朝她擠眉弄眼,只差沒朝她喊寫信給她的人就是他。 所以,就是他在護著阿喜。 所以,阿喜的春天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