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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夏衍皺著眉頭,并不太愿意出去的樣子。倒是舒燃扯了扯夏衍的衣袖,“你和哥哥先出去吧……我也想單獨跟父親說說話?!彼痤^來,亮晶晶的眼睛里有溫柔的笑意。夏衍自然抵擋不了他這樣的請求,只得揉了揉他的腦袋,又對夏璽使了個眼神。夏璽點了點頭,就跟著夏衍退出了房間。兩人站在門口的欄桿前,一同嘆了口氣。夏璽掏了根煙叼在嘴里,轉向夏衍問他要不要也來一根。夏衍下意識要伸手去接。手伸到一半卻頓住,彎了彎嘴角。他已經決定戒煙了。雖然早已經決定和那些灰暗的苦澀的記憶告別,但實際它們仍舊深深埋在心底的某一處,雖然不易察覺,卻始終不曾退卻。但是昨天,它們卻跟著最后一根煙燃盡了,徹底灰飛煙滅,再也沒有痕跡。心中空落落的那一塊兒,也該重新抽枝發(fā)芽,長出新的生命來了。“不了?!毕难軘[了擺手,“我已經決定戒煙了,你也差不多了吧?”夏璽嘁了一聲,仍舊自顧自的叼著煙,卻并不點燃,“我不會戒的?!?/br>第33章許可(五)舒燃和林錚輿談了有摸約半個小時,夏璽和夏衍一直杵在門口像兩尊門神。由于外面并不是封閉了,娛策兩大太子爺一同出現在20層,還都站在門口,自然有不少人想湊過來搭個話,哪怕是混個臉熟也好。莫轍和莫軒只能盡職的各自守在一邊,禮貌的把湊過來的眾人請離。能在娛策混到現在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看得出其中有些不該自己摻和的事兒,也就紛紛敬而遠之了。畢竟是何等的蠢貨才能對這種架勢視而不見,故意去偷雞不成蝕把米呢?眾人以為夏璽和夏衍正站在一同指點江山,聊著娛策未來的大發(fā)展,但實際上兩人都十分忐忑的等著身后屋子里那兩人談話的結果。終于房門被拉開,林錚輿率先走了出來,他扶了扶眼鏡,壓下來眼中一閃而逝的脆弱,拍了拍夏衍的肩膀,“燃燃被照顧的很好我就放心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其實他失去的那些記憶……”林錚輿說著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斟酌措辭。夏衍比林錚輿高出不少,此刻微微彎下腰來,認真的聽他說話。這個中年男人卻突然停住了話頭,苦笑了一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又慢慢的呼出,“他如果不想想起來的話,也就算了……只是我這個當爸爸的,永遠是他的后盾。如果讓我知道夏家有一點對不起他,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慘烈的代價?!?/br>夏衍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保證?!?/br>林錚輿本就是大忙人,這次也是強行抽了工作時間過來,見舒燃一切都好,便安下心來急著要回去了。他原本也想過從高位上退下來,過閑散生活,只是想牽手共渡一生的人卻已經不在了。林錚輿知道自己曾經的怯懦,未曾保護的了舒頤昕,更沒有護得住舒燃那顆脆弱的心。如今自己若再選擇軟弱或為了自己貪圖安逸享樂而早早離開現在的位置,舒燃便真的算是再無倚靠了。就算夏衍愿意給出承諾,但誰又知幾年后,十幾年后是如何的光景。若是到時沒有夏家這棵大樹,林錚輿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幾個兒子是否會為了自己的偏愛對舒燃有所芥蒂,甚至出手加害。人心從來最是涼薄。飛機起飛,林錚輿摘下眼鏡,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發(fā)脹的眼睛——頤昕,我對不起你,但是要為咱們兒子爭取到最好的環(huán)境。他想到舒燃答應到了夏天會跟自己一起去祭拜舒頤昕,心中又舒坦了不少。這還是舒頤昕離開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舒燃愿意和自己一起去看他。剛剛的談話也讓林錚輿心中疑惑重重,舒燃好似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又似乎總對自己有些嫌隙和抵抗。林錚輿無法推斷出這是他因為失去記憶才對自己保持的警惕,還是因為他找回了一部分的記憶,所以對自己有抵觸情緒。但是這股情緒已經降到近年來的最低,林錚輿心中很是滿足,不禁也對夏衍高看上幾分。當初舒燃那么執(zhí)著于這件事,他倒是不怕兒子成為一個狂熱的追星族,只怕舒燃陷進去出不來——他的舒頤昕一樣,那么執(zhí)著又死心眼。但現在看來,舒燃似乎更勇敢一些。林錚輿淡淡的笑了一下。兒子,爸爸只希望你能幸福。……林錚輿離開后,夏璽沒再進房間了,他留下莫軒幫忙照看情況,自己就返回了辦公室。說到底這件事他不僅對不住夏衍,更對不住舒燃,如果不是自己半路撒手不管,事情也不至于這么戲劇化的變成如今的局面。只是夏璽驕傲慣了,也拉不下臉來跟舒燃道歉,索性決定以后多給他補償點別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臉,推開辦公室的門,卻發(fā)現辦公室里竟然有人。奇怪,明明除了自己,就只有夏衍和莫軒莫轍知道辦公室的密碼而已,其他人怎么進的來?夏璽瞇了瞇眼,看到那個輕輕倚著他辦公桌站著的高大男人露出一個笑容:“我聽有人說,你又調皮做了壞事?”夏璽心中警鈴大作,頓時想起自己嘴里還叼著一根煙!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轉身跑掉,但是男人的動作比他更快,三兩步就追上夏璽,一手拍在門上。饒是夏璽怎么努力拉門,整個門也紋絲不動。男人右手撐著們,左手輕快的給門落了鎖,然后又把夏璽叼在嘴里的那根煙抽了出來——“記不記得我說抽一根罰你什么?”夏璽死鴨子嘴硬,反正橫豎都是一刀,硬著脖子道:“鬼知道?反正我又沒抽!”這話倒也不假,那根煙確實只是叼著而已,沒有點燃。夏璽心里暗自算了算,他恐怕是大半年都真的沒抽上一口煙了。“是啊,沒抽呢,那罰一半吧?!蹦腥诵χ[起眼來,把那根煙送到自己口中,又用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打火機把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后將煙吐到一邊,用燃燒著的煙頭逼近夏璽的臉,“小璽,你自己說說這次犯了什么事兒,竟然是小衍給我打電話告狀?那孩子得被你坑成什么樣兒才能給我告狀?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最慣著你。”男人的手很穩(wěn),煙頭始終端在離夏璽臉頰兩公分的位置,但是夏璽卻莫名覺得臉上燙了起來,他心里有點害怕,但又明明知道男人并不會傷害自己,臉卻慢慢的紅了,“我!我是坑了他,但是我也已經給他道過謙了!還給他弄了個那么好的媳婦,這扯平了!”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