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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和英語。你喜歡看書,對嗎?”看著這個真正的十三歲少年,感受著對方年輕的活力,段九澤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為什么,同樣的書,相同的一頁,自己眼里所見的句子,和楊博文所見的不同。“段九澤。二中??磿虬l(fā)時間而已?!?/br>段九澤回答得簡潔,楊博文也沒有在意,反而笑得越發(fā)開心。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楊博文,段九澤第一次感覺到真實。不是對自身的存在感到真實,而是對這個世界感到真實。大概是一種很難言說的微妙感覺,而這感覺,讓段九澤覺得輕松。第4章第4章雖然認(rèn)識了楊博文,但是段九澤并沒有花更多的時間與之相處。說到底,一個心智成熟的偽少年真大叔和一個真正的十三歲少年,還是有一些代溝的——至少段九澤是這樣想的。加上楊博文雖然有心想要問段九澤的通訊方式,奈何段九澤并沒有手機,相識不久也不好問住址,就只能有事兒沒事兒在圖書館逛,碰上了就一起聊聊,沒碰上就做自己的事兒。雖然段九澤這一世的起點實在不高,但是初中還有一年半左右的時間,高中大學(xué)還有七年,至少,可以慢慢走向段九澤給自己定下的目標(biāo)。“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你……有沒有想要的新年禮物?”聽到王琴的問話,段九澤難得的帶著驚訝抬起頭。而王琴卻沒有看他,只是尋常般夾菜吃飯。段九澤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要什么新年禮物。一是不想給王琴增加負(fù)擔(dān),二是,這個階段的他暫時沒有特別需要的。王琴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段九澤,沒有再說什么。晚上段九澤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他在猶豫,是和上一世一樣,還是換一種活法。這個問題比較重要,段九澤不想草率的決定,便想著寒假結(jié)束之前決定就行。然而等第二天早上醒來,段九澤蒙圈的發(fā)現(xiàn):好像睡了一覺起來,世界又不一樣了?他的臥室,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狹窄幽暗的房間,反而是簡潔歐美風(fēng)的布置,房間還是主臥。床上的咖啡色被套和與之配套的窗簾,床頭除了手機便是一盒紙巾,兩個個相框。其中一張照片……是自己和mama?還有一張,是和一個男孩子?這個男孩子看起來略眼熟,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大學(xué)時候的照片。大學(xué)???段九澤掀開被子,走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那張臉,那完全是一個成年人的面孔——雖然仍舊是段九澤自己的臉,可是一覺醒來就又換了環(huán)境,這讓段九澤有些難以接受。段九澤走出臥室,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大概就是一個三室一廳,一廚兩衛(wèi)的格局。布置的風(fēng)格也是簡約的歐美風(fēng)。段九澤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或者又重生了?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段九澤看了看來電提醒,是一個沒有印象的名字。“阿澤,都要十一點半了,咱們可就差你沒來了。哥兒些都等著呢。你到哪兒了?”段九澤聽著對方的話,暗自皺眉頭,最后開口道:“我有事,以后再說吧?!?/br>然后就麻溜兒的掛了電話。段九澤翻著手機通訊錄,看著上面完全陌生的名字,蹙起的眉就沒松過。通訊錄里連王琴的號碼都沒有,也沒有mama相關(guān)的備注。段九澤忽然想起,打開日歷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按照如今的年月來看,如果出生的年月相同,自己應(yīng)該是三十歲了。手機鈴聲突然再一次響起,這次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阿澤,你是不是……因為我來了,所以才不來?”是一個女聲,聲音還有些幽怨。段九澤沒怎么處理過這種感情相關(guān)的事兒,沉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就直接掛了。段九澤翻遍了家里能找到的有用信息,最后總結(jié)了一下,自己如今是某公司的總經(jīng)理,A大畢業(yè),未婚,對象……似乎沒有。段九澤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公司地址,然后出門,招了輛計程車,準(zhǔn)備去公司看看。大概因為是周末,公司的人并不是很多。段九澤找人問了兩句,然后就往自己辦公室去了。辦公桌上的私人物品非常少,唯一有一張照片,還不是和自己的家人拍的,反而是和一個陽光的男孩子。這也是段九澤第二次看到這張照片,第一次還是在自己臥室。段九澤直覺這應(yīng)該是在大學(xué)校園某處拍的,至于這個男孩子……段九澤總覺得有點眼熟,卻又始終想不起來。“阿澤……”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剛喊了一聲,看到段九澤的目光在照片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你今天不去,是因為劉穎去了?還是因為他?”段九澤看了一眼來人,沒有說話。不過聽聲音,和對方對自己的熟悉度,心里大概能猜到,對方或許就是之前打電話的男人,電話里備注的名字是林川。或許是以前段九澤就時常這樣,年輕男人也沒有覺得段九澤不回答有什么奇怪,徑自進了來,關(guān)了門,走到段九澤辦公桌前站定,朝著照片瞟了一眼,嘆息著說道:“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要把自己困在原地嗎?”段九澤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說什么。只是從男人的話里他能判斷得出來,這個照片里的男孩子,對自己的影響,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阿澤,楊博文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你還要一直活著。”段九澤突然愣了一下,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個照片里的年輕人看起來眼熟了。——就在昨晚之前,自己還是十四歲的初二學(xué)生,就是那個短暫的寒假,在圖書館看紀(jì)伯倫的那本書的時候,遇到過這個男孩子。因為那個時候楊博文只是一個初一的孩子,和照片上相比,輪廓外形都比較稚嫩,加上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所以,即使能看出來一些相似的輪廓,也無法在突換環(huán)境的時候,從照片上認(rèn)出他來。林川看段九澤發(fā)愣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的話點醒了對方,心里便有些高興。自覺應(yīng)該給對方一些私人空間靜一靜,就善解人意的離開了。段九澤留在原地,一個人淡垂著眉眼,最終還是離開了辦公室。離開之前,段九澤將照片翻轉(zhuǎn)過來,倒扣在了桌面上。段九澤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