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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仍舊是單親家庭,但是父親是因故去世,并非棄家者。還有其他的一些異同點,段九澤都一一對比過,卻想不通原因。在段九澤的認知里,如果不是穿越到一個陌生的時代,那么重生,應(yīng)該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活過的那一世來發(fā)展,而自己,根據(jù)自己記憶的便宜[biànyí],活得非常成功。但是如今活著的這幾次,卻沒有一個是按照常規(guī)重生來發(fā)展的。這一點,實在讓人疑惑。原本上一世重生的時候,段九澤以為是上天要讓他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所以才給出自己不一樣的家庭環(huán)境等。但是那跳躍的一世實在過得太快,段九澤不過是將將弄清楚一切便陷入純白世界,之后便是這第三世,段九澤又有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家庭背景。段九澤無法說服自己,說這是上天給自己重生第二世跳躍太快的補償,即便是上天想要段九澤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也不可能再一再二的給段九澤重生的機會吧?畢竟上天不是段九澤家里的二大爺。只是疑問再多,也沒有一個人可以為他解惑,甚至連個一起分析這些情況的人都不存在。在段九澤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斷深想的時候,孩子們?nèi)耘f在不斷爭吵——扮演皇帝的孩子說:“人只能活一次!”而扮演大臣的孩子則是反駁:“但是我們只是一個游戲,可以無限的活下去啊?!?/br>……孩子們后面的爭吵段九澤并沒有注意到,倒是楊博文突如其來,就在段九澤面前喊了幾聲,把段九澤拉回了現(xiàn)實。“澤澤!——澤澤!——”楊博文興奮的站在面無表情的段九澤面前,手里不知道拽了一把什么草。“澤澤!你看!這個是神仙留在我們這里的仙草!只有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楊博文一雙眼晶亮的盯著段九澤,一張小臉,全是“我很厲害!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段九澤看了一眼楊博文手里雜草,又收回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的榕樹下——原先一起玩兒的孩子們已經(jīng)散了,段九澤想,大概他們也該回去吃飯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王琴喊兩人的名字了。“澤澤——文文——回家吃飯啦——”聽到王琴的聲音,楊博文欣喜的轉(zhuǎn)頭看著王琴,歡喜的拽著手里的“仙草”,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的就往王琴懷里跑,順便炫耀自己手里的“仙草”。段九澤也在楊博文出發(fā)后,慢慢的起身,朝著王琴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文文和澤澤玩兒得開心嗎?明天就要上學了,今天晚上吃了飯要洗澡哦?!?/br>楊博文抱著王琴的大腿,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文文不要去幼兒園,今天晚上不洗澡?!?/br>看著楊博文抱著王琴的大腿,段九澤默默地低頭,假裝自己沒看到——作為成年人,對于各種撒嬌,只覺得沒眼看。王琴將楊博文抱起來,又看了看安靜跟著的段九澤,笑瞇瞇的一邊說話,一邊上了樓。王琴和兩個孩子住在七星小區(qū),房子是兩室兩廳,一廚一衛(wèi)。王琴一個房間,兩個孩子一個房間,如今住著,倒是綽綽有余。段九澤和楊博文房間里的床還是木制的,上下鋪的床,看得出來,王琴對兩個孩子長大一些的情況也考慮進去了的。估摸著這房子,三人至少會住十多年。“文文和澤澤看會兒動畫片,mama調(diào)調(diào)水溫,待會兒好了叫你們要來洗澡啊?!?/br>此刻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的楊博文沒有回答,倒是段九澤,應(yīng)了一聲“好”。如今的段九澤和楊博文都只是五歲左右的孩子,所以每次洗澡,必定是王琴幫著他們洗。還記得第一次洗澡的時候,段九澤黑著一張臉,死活不愿讓王琴幫著洗澡——開玩笑,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王琴給他洗澡……別提多別扭了。雖然最后小孩子的段九澤并沒有拗過作為大人的王琴……因為這個事兒,段九澤跟著王琴和楊博文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一直期待有一天突然醒來,自己就到了這個世界幾十年后。然而事實是,段九澤一天一天的長大,再沒有出現(xiàn)過上一世的那種情況。因為段九澤看起來比較懂事,楊博文稍微活潑一點,王琴一直覺得兩人上學一個班比較好,性格互補,一個班的話,段九澤那性子就不容易被孤立。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不知道班上的孩子哪里聽來的傳言,說段九澤是王琴撿來的孩子,楊博文和段九澤不是親兄弟。課間的時候,總有些好朋友們聚在一起討論這些“我只說給你們倆聽,你們不準說給其他人聽”的秘密。“我聽大人們說了,王阿姨撿了一個孩子養(yǎng)著,不是親生的!”“每次王阿姨來都喜歡抱楊博文,楊博文肯定是親生的?!?/br>“對啊對??!王阿姨可喜歡體育委員了!體育委員肯定是親生的!”楊博文是班里的體育委員,說話的小姑娘一直喜歡楊博文,每次說起楊博文都喜歡用體育委員代替,仿佛和人說起楊博文時,自己說出楊博文的名字是一件多么羞澀的事情。“聽說撿來的孩子是垃圾堆里出生的,好臟啊。今天我還和段九澤碰到了,回去我要洗澡!”“我也是!我也是!我回去也要洗澡!”……段九澤時不時的也能聽到這些話,但是他并不會在意。他的煩惱,是夢里面出現(xiàn)過的純白世界,以及濃霧散不開的機場大廳。段九澤上一世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就是待在純白的世界,除了那個一直照顧自己的人,其余人的聲音他從來聽不見。純白世界里唯一的彩色也是因為那個人說話才會顯現(xiàn)。而且那彩色是會淡化的,如果那個人不持續(xù)說話,彩色會一直淡化到幾近于無。段九澤原本以為那個純白的世界是屬于植物人的腦內(nèi)世界所特有,但是在自己夢里出現(xiàn)過一兩次后,段九澤忽然想,這個,會不會是線索?會不會是自己重生不止一次的線索?還有那個濃霧散不開的機場大廳,段九澤記得,上一世的自己也夢到過,而且……有一種熟悉感。只是目前的段九澤說不上來。“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楊博文站在那幾個互相分享秘密,聲音卻不小的孩子背后說了這句話,憤怒的聲音不但大,而且響徹全班。就連思考線索的段九澤都被這聲音扯回現(xiàn)實。第9章第9章放學回家的路上,街道兩旁的桂花樹傳來陣陣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