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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九澤猛地抓住楊博文的手,呼吸間,胸口起伏不定。這一下真將楊博文嚇著了,連忙拉著段九澤上下看,不住的問段九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段九澤這是怎么了?”旁邊有同學看到段九澤這樣,也有點嚇著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走近了些,想問問情況。段九澤這才看向四周,發(fā)現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如煙似霧的拉扯,樹依然該蒼翠的蒼翠,該枯黃的枯黃,溪水也真實地從高往低流淌,處處都是真實,真實得段九澤心驚。“段九澤怎么了?不舒服的話,在一邊休息吧,這里不是平地,要是摔了就不好了。”那邊,段九澤他們小組的組長也過來了,看著段九澤胸口起伏不定的模樣,認真的建議段九澤休息。楊博文一只手被段九澤抓著,另一只手放在段九澤肩上,聽著組長的話,當下點了點頭:“我陪著他一起吧。我擔心他一個人狀態(tài)不好,又沒人發(fā)現?!?/br>組長自然是連連點頭,沒有不同意的。段九澤一直抓著楊博文的手,和楊博文走到一邊坐下,過了一會兒才平定了氣息,放開了抓著楊博文的手。“澤澤,你身體不舒服嗎?今天早上突然停下那會兒,是不是也是身體不舒服?有沒有和媽說過?體檢呢?”段九澤緩緩的搖頭,低聲回道:“沒事?!?/br>楊博文不信,段九澤那會兒抓著他手腕,勁兒可大了,而且呼吸的時候胸口起伏太大,完全不像是沒事兒的人。“澤澤你不要諱疾忌醫(yī),不管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要和我和媽說。”看著楊博文急切的樣子,段九澤倒是輕聲笑了笑:“還學會用諱疾忌醫(yī)這個成語了,不錯啊?!?/br>“澤澤!我沒和你開玩笑!”段九澤愣了一下,楊博文嚴肅的表情,生氣的語氣都在告訴他楊博文的在意。段九澤忽然低頭去看楊博文的手腕,左手手腕上青白交錯間的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確實嚇到了楊博文,段九澤也是心有歉疚。“對不起,文文。我剛才……其實沒事??赡苁嵌字床讼淳昧?,所以頭暈。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可以找個時間去做檢查?!?/br>楊博文點點頭,補了一句:“媽回來我就和她說,到時候我們一起去?!?/br>段九澤自然是不敢反駁的。之后的野炊倒是再沒出現什么情況,就是飯菜真的不怎么樣……飯是夾生,菜有的是半生不熟,有的是熟過頭了,都焦了。偶爾有那么一盤菜炒得不錯的,根本來不及下筷子,菜就被搶沒了。好在段九澤原本也就沒指望中午這頓真的吃飽,所以也沒像組內其他人一樣,去別的組蹭飯蹭菜,而是打開自己的背包,拿出餅干和礦泉水,同楊博文分著吃——雖然偶爾也會有人來蹭餅干。野炊這一天,總的來說,學生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一天的課不用上,還能親自體驗一把做飯做菜的樂趣,收獲還是不小的。當然,如果語文老師沒有讓大家寫這次野炊相關的作文就更完美了。周末回家的時候,段九澤終于將那個筆記本拿了出來,把野炊那天的事兒寫了進去。寫完以后,段九澤又盯著看了很久,猶豫了一會兒,才重點圈了三個字——楊博文。段九澤不知道楊博文與自己一次次重生有什么關聯(lián),但是野炊那天一連兩次都是因為楊博文恢復的正常,這點無法掩蓋。楊博文是特殊的存在嗎?是在這一個世界特殊,還是說不僅僅是這個世界?又或者,楊博文與自己一次次重生的人生有關嗎?沒有答案。段九澤記錄下來的這些文字,仿佛一個個文字枷鎖,不但沒有幫段九澤解開疑惑,反而越堆越多,將他淹沒。那些共同的特點——白霧,也仿佛真的如同字面意思,沒有帶給段九澤一絲一毫答案的線索,僅僅是無止盡的空白。“澤澤,你怎么寫了字,還要翻篇繼續(xù)看空白頁???”楊博文穿著睡衣,端了兩杯牛奶進了房,瞥了一眼段九澤面前空白的紙張,滿是不解。段九澤接過一杯牛奶,半天沒有回答。楊博文也不在意,將喝完牛奶的杯子放在書桌上,擦擦嘴,就上床了。段九澤將杯子拿到廚房洗了放好,回到臥室,關了燈,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睡著。“文文?!?/br>“???怎么了?”“野炊那天,你看到我只是愣了愣神是嗎?”楊博文那邊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回憶,過了會兒才說道:“你說的是早上的話,就只是愣了一下,突然停下不動了。水邊的話,往回走的時候,你好像是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我看你胸口起伏很大。然后你抓著我的手腕,很大力。當時真把我嚇著了,以為你身體突然不好了或者什么。哎,回頭媽回來了別忘了和媽說,要去檢查身體我也要和你們一起?!?/br>段九澤“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黑夜里,兩兄弟躺在各自的床上,很久都沒有說話。就在段九澤以為楊博文睡著了的時候,聽到楊博文聲音略微低沉的說:“澤澤,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扛。我和mama,都是你的家人啊。”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么么噠第11章第11章走出醫(yī)院,遠離了消毒水的味道,外面的喧囂一下子充盈耳畔。段九澤不喜歡醫(yī)院,哪怕僅僅是檢查,不是看病。雖然和王琴以及楊博文一起來醫(yī)院,段九澤并未表現出來這種不喜的傾向,但是出了醫(yī)院,心里仍舊是松了一口氣。“澤澤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沒有檢查出來什么……”王琴看著手上的體檢報告,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又看著段九澤沒什么事的表情,認真道:“澤澤,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早點和mama說。”楊博文在一邊聽著連連點頭。段九澤看著王琴和楊博文認真的模樣,心下也是一暖,點點頭,應道:“我知道的?!?/br>母子三人回家的路上有說有笑,心情都輕松了不少。段九澤一邊認真的聽著他們講話,一邊留意腳下的路和周邊的環(huán)境,只是一直到家,都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段九澤完全弄不懂白霧出現的規(guī)律,這么多年,白霧唯二出現的兩次,就是野炊那天。但是學校也不可能天天組織野炊,這個可能是線索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