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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br>坐在王琴旁邊的年輕女人微微一笑,卻并沒有回答。有些話可以接,有些話,就不太適合了。“媽,我回來了?!?/br>段九澤帶著楊博文走進門的時候,王琴和旁邊的年輕女人都站了起來。王琴一眼就看到了楊博文的身影,只是楊博文似乎有些太害羞,躲在段九澤身后,王琴只能看到那孩子微微瑟縮的半邊身子。年輕女人也看到了,卻只是挑了挑眉,然后神色如常的看了一眼段九澤,微微點頭:“九澤哥?!?/br>段九澤也朝著年輕女人微微頷首:“文倩來了?!?/br>王琴走到段九澤面前,一雙眼一刻都沒離楊博文,她看著楊博文幾乎從段九澤左邊,縮到了段九澤右邊,忍不住問段九澤:“你帶回來這孩子……”“我兒子?!?/br>王琴眼神一亮,正要說什么,身后被晾在一邊的文倩笑瞇瞇的開口告辭:“王阿姨,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br>王琴這才從楊博文身上收回目光,和文倩說了兩句話,看著人離開。段九澤在王琴和文倩說話的時候,直接帶著楊博文上了樓。楊博文拽著段九澤衣服后擺,一直跟著段九澤到了房間也沒放下。一雙眼,也只是盯著段九澤走路的腳后跟,沒有一點點挪動。因為帶楊博文回來只是臨時決定的,所以也沒有準(zhǔn)備好楊博文的房間,段九澤只是將人帶到和自己房間相對的空臥室——段九澤如果午休會在那個房間睡。“你的房間?!?/br>楊博文抬頭看了一眼段九澤,又很快低下頭,低低的“嗯”了一聲。“房里有衛(wèi)生間。”“嗯?!?/br>“有事找我?!?/br>“嗯?!?/br>“等下吃飯帶你下去?!?/br>“嗯?!?/br>段九澤在和楊博文說話的過程中,一直盯著楊博文的雙眼,只是可惜,對方除了最開始那一眼,再沒有抬眼看過他。“這是你以后的家?!?/br>“嗯?!?/br>“自己熟悉,有事找我?!?/br>“嗯?!?/br>這是段九澤第一次說了這么多話,但是對話的回答比他的話還要簡潔有力,這讓段九澤忍不住蹙眉。轉(zhuǎn)身拉上門,段九澤剛朝著書房走了幾步,就看到王琴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殷殷的看著自己。“合法收養(yǎng)。楊博文。”王琴一聽,有些失望,轉(zhuǎn)頭想到楊博文剛剛的身形,有點擔(dān)憂的說道:“小澤,我看那孩子年歲似乎不小了,你要是想收養(yǎng)一個,不如找個不記事的吧。以后好培養(yǎng)感情?!?/br>段九澤冷淡的聽完,語氣沒什么起伏道:“我只收養(yǎng)楊博文。”段九澤的意思,是只收養(yǎng)楊博文這個人,因為這關(guān)系到段九澤尋找真相。而在王琴聽來,便以為是段九澤只喜歡這個看起來內(nèi)向到極點的孩子,甚至……王琴朝著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間帶愁的看了看段九澤,有點怕自家孩子沾染上那種玩弄少年的壞習(xí)慣。畢竟,段九澤的身份,到如今還沒有女朋友,私生活干凈得讓人不可思議的,多半是哪方面有什么問題,要不就是有些不好公之于眾的癖好。不想給人把柄,以□□的名頭,將沒有任何背景的孩子帶回家,便是說這孩子病死了,也沒人懷疑什么,只會說那孩子沒福氣。只是……王琴心事重重的嘆了嘆氣,想著等段九澤他爸回來,再琢磨琢磨。畢竟這事兒不是什么好的,王琴不希望段九澤禍害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找到了楊博文,段九澤算是稍微放松了一點。只是之前對推論的懷疑,仍舊無法抹去。楊博文對自己的重要性是否如自己設(shè)想的那般重?不過有一點,段九澤倒是能夠肯定了。無論楊博文是什么身份,自己肯定能夠遇到他,哪怕是通過各種巧合偶然的情況。“小澤,吃飯了。那孩子你帶著一起吧。你爸剛好也回來了。”“嗯。”段九澤離開書房,將巴掌大的筆記本隨手揣入褲兜。走到楊博文的房間,象征性的敲了敲門,段九澤打開門,發(fā)現(xiàn)楊博文還是站在原先自己帶他回來的位置,沒有挪動哪怕一點點。楊博文一看到段九澤,習(xí)慣性的瑟縮了下,抱緊了自己手里的書,眼神驚慌的看了一眼段九澤,又低下頭去。“……”段九澤真的沒話說了。上一個世界,他嫌棄楊博文話多,結(jié)果這個世界,楊博文不但話少,還隨時都是一副瑟縮的模樣,看著就讓人皺眉。不過眼下是沒有時間說什么了,只能吃完飯再仔細(xì)問問。而且看楊博文目前的模樣,說不定心理方面有些什么問題。“吃飯。”段九澤一邊說,一邊拉起楊博文的左手就往門外走。楊博文乖巧的任由段九澤拉著,小小聲的“嗯”了一句算是回答。楊博文坐在飯桌上,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卻只是將書放在自己的腿上。吃飯期間,如果不是有王琴他們給他挑菜,楊博文可能會埋著頭吃那一碗白米飯。楊博文似乎不挑食,不管王琴他們給他挑到碗里的是什么菜,都能一點點吃完。吃完飯,也不說話,不離開座位,就垂著頭,右手又抱著自己的書。王琴和段忠明夫婦倆對視一眼,很明顯對楊博文的表現(xiàn)不是很滿意。段九澤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然起身給楊博文再添了一碗飯。楊博文看著重新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滿碗米飯,愣了愣,抬頭看了看段九澤,很快又低下頭,像先前那樣,把書放在膝蓋,一點點的消滅自己碗里的米飯。王琴和段忠明因為楊博文剛才的表現(xiàn),不再給他挑菜,楊博文也沒有管,只是一口一口的將米飯扒進自己嘴里。楊博文吃完兩碗飯,王琴夫婦和段九澤也吃飯了。王琴正準(zhǔn)備讓張嫂收拾桌子,段九澤卻制止了,反而是又去給楊博文添了一碗米飯。楊博文仍舊是沒有說話,甚至這一次,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沒有看一眼段九澤,只是埋頭扒飯。王琴和段忠明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家兒子這是怎么回事。段九澤一碗一碗的給楊博文添飯,楊博文也從一開始的很快吃完米飯,到后來幾乎是一粒粒數(shù)米,但是仍舊沒有停止進食。終于吃完第七碗米飯,段九澤還要再添一碗的時候,王琴忽然覺得那個叫楊博文的孩子有些可憐,忍不住開口:“這孩子吃了不少了,再吃該撐壞了。”段九澤冷淡的掃了一眼楊博文,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