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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霸天的地位,讓縱橫山莊一切如杜霸天生前,肯定要立威,戚霜這個人比較善良,會為別人著想,想著這些人平日里比個武都得點到為止,她要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來一個扇個大嘴巴子把人打倒在地,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萬一逼死一兩個要臉的呢? 戚霜的等待沒有白費(fèi),天剛剛擦黑,就來了個熟臉,正是白日里哭杜霸天哭得幾度窒息的黃山劍老孫不急,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娘生他時,他爹并不急。 孫不急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和杜霸天交情其實不深,為什么哭得那么慘,戚霜把這歸結(jié)于喜極而泣。 畢竟孫不急作為地榜第一人,算成科舉就該是當(dāng)了三十多年二甲頭名,杜霸天一死,正好給他空出一位來,這會兒戚霜倒是忘記了那個被她一腳踢死的可憐蜂老頭。 孫不急踏夜而來,臉上還帶著一些憂思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正直可靠的老前輩,他看了看坐著沒開口的戚霜,話到嘴邊愣是說不出來,忍了忍,才又露出一個老人家的笑容來,“杜小姐……” 戚霜點點頭,說道:“開始吧?!?/br> 隨即整個人從椅子上躍了起來,手掌張開高高揚(yáng)起,距離孫不急的臉只剩一線時,她想起對老人家不能直接大巴掌扇上去,五指一攏換成拳頭,黃山劍老當(dāng)場飛出天驚堂。 地榜第一,撲街。 第4章 江湖尋美(4) 孫不急飛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但今夜關(guān)注天驚堂的人太多,一時之間暗處隱匿的動靜此起彼伏,竟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 孫不急也冤枉,他哪是那么容易和人比武的?自從得了地榜第一位,他就很少上斗戰(zhàn)臺,若要比武,也常與杜霸天這樣秉性正直的人物私下切磋,輸了也不會被拿來取笑,別人活著要命,他活著要臉,來這一趟除了是想試探一二戚霜的武功,更多的還是想拿個長輩的架子,根本意圖是刺探杜霸天是否留下了什么神功秘籍。 杜玉嬌養(yǎng)在深閨,乍然顯露一身不弱于杜霸天的武功,其人卻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換個人大約會以天賦異稟帶過,但他常來縱橫山莊,自然知道這位大小姐從小被當(dāng)成花魁養(yǎng),杜霸天是個刀一樣的鐵漢,不識女人心,更不懂青樓里那點門道,只當(dāng)妻慈女嬌,落在他眼里只有可笑。 孫不急本想以此為切入口展開話題,正好他是當(dāng)年為數(shù)不多知曉內(nèi)情之人,不料對方直如杜霸天,不僅不聽完他賣關(guān)子的大喘氣,還一拳將他從練武場揍出天驚堂,如今老臉都丟完了,只得以袖掩面,迅速離開。 打發(fā)了孫不急,戚霜在椅子上干坐了會兒,抬頭看了看漫天星河,終于發(fā)覺有哪里不對,故而在第二人踏入天驚堂時,她面前已經(jīng)撒了一地的瓜子殼。 戚霜頭也不抬,只悶聲叫了聲師兄。 來人正是沈玉鷹。 沈玉鷹是朝廷官家子弟,母親出身江湖,父母之間的舊事像個話本子,落難書生被江湖女俠所救,一救鐘情再見傾心,最后成功以身相許,少年時生活優(yōu)越,只是后來父親得罪閹黨落得滿門獲罪,母親將他托付給昔日江湖友人,轉(zhuǎn)身殉情而亡,少年遭逢大難使得沈玉鷹成功自閉,偏偏被托付的友人杜霸天啥也不懂,不曉得關(guān)愛少年心,只曉得教人練武。 今日之前,沈玉鷹給自己的定位很明確,他半路出家習(xí)武,根骨不是頂尖,武功在江湖上勉強(qiáng)算個一流,地榜排名二十一,和真正的絕頂高手不沾邊,想要保住縱橫山莊的基業(yè)純屬做夢,借著師父留下的遺澤或許能撐上幾年,但人走茶涼,他不想去消耗師父的威望,故而今日之后,他是打算縮減縱橫山莊的生意,從江湖門路轉(zhuǎn)到正經(jīng)商路,無論如何,他都會護(hù)著師母和師妹。 但師妹自己打翻了這個計劃。 雖然連日來cao持師父的喪儀讓他精疲力竭,師妹讓他好好休息,可白日里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不?;厥帲瑤熋貌蛔R世情,恐怕今夜意圖針對她的人不少,他又怎么能安心睡下? 戚霜拍了拍瓜子殼,讓人給沈玉鷹也拿一把椅子來,就放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對他笑了笑,只道:“師兄既然睡不著,就一起等人吧?!?/br> 沈玉鷹無可奈何,但還是順從了師妹的意思,在椅子上坐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有一道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戚霜舉起一張吃空的盤子,抬手朝著一個不起眼的方向飛去,笑聲戛然而止。 沈玉鷹愣了愣,他直覺那笑聲之后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不料師妹并不在意,直接動了手,但那人呢,那人既然有話要說,為什么被盤子砸了一下就不吭聲了? 戚霜反坐在椅子上,兩條腿拉直了落在椅背兩邊,正好和沈玉鷹坐了個對臉,她嘆了一口氣,對沈玉鷹道:“師兄可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會武了?” 沈玉鷹一頓,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他以前雖然和師妹少有交集,但也很清楚,師妹被養(yǎng)在深閨,他練武時偶爾能聽到小樓那邊的琴音,按理師妹并沒有練得如此高深功力的時間。 武功并不是一朝一夕突然頓悟就能練成的東西,有了內(nèi)力還要招式,有了招式也要與之相配的反應(yīng)能力,據(jù)說地榜之上還有玄之又玄的心境,無論哪個,都不該是一個十六歲少女能有的。 但此時并不應(yīng)該告訴他。 沈玉鷹武功并不高,但也能察覺天驚堂附近若有似無的那些動靜,恐怕這座平日甚少有人到訪的練武之地,暗地里已經(jīng)布滿了眼睛。 戚霜卻趕在沈玉鷹開口阻攔之前,搖晃了一下椅子,笑了一聲,說道:“師兄,你聽說過補(bǔ)天閣嗎?” 沈玉鷹面上露出迷茫之色,“這倒是沒聽聞過,可是哪家新起的江湖勢力?”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補(bǔ)天之道,以人道補(bǔ)天之不足,補(bǔ)天閣,干的是收金賣命的活計?!逼菟燕竞玫墓献油炖镆坏梗曇粢沧兊贸翋炐┰S,“我沒料到自己竟和杜小姐生得一般無二?!?/br> 沈玉鷹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也覺得和平日見到的師妹截然不同,他這些日子因師父之死受了打擊,平日里的敏銳分毫不見,此時乍然聽了這話,順利地被帶進(jìn)了溝里。 戚霜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補(bǔ)天閣是江湖第一等殺手組織,我被自小培養(yǎng),得了真正的傳承,前段時間組織內(nèi)亂,我成了新閣主。” 沈玉鷹霍然起身道:“你說的當(dāng)真?那師妹她……” 戚霜抬抬手示意他冷靜,低聲道:“杜小姐無事,她只是不想待在縱橫山莊了,師兄恐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