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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動作,貪看少年清俊臉龐上的迷離之色,然而荒了兩千年的老色批之心蠢蠢欲動,不過交戰(zhàn)兩個回合,就翻身做主,將驚恐的明月按住了。 一夜暴雨摧花折,新露沾濕鴛鴦被。 傅書晨覺得自己就這么死了也挺好的,像話本里招惹了女妖的凡人,不過話本里的女妖好歹也是糾纏數(shù)月或年余,他昨天晚上差點以為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了,眼前只剩下一張千嬌百媚的美人臉,耳畔只剩下一句鬼魅般的歇好了嗎,他閉上雙眼,每一寸肌骨都還記得那要人命的滋味。 戚霜很是心疼,昨天夜里她被美色蠱惑,又是老房子著火,一下子就過了火,日上三竿時,她忽然見少年薄唇上都失了血色,眼神也開始渙散,才發(fā)覺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三個時辰,一探脈搏,脫陽先兆。 戚霜一點都不臉紅,給傅書晨渡了些內(nèi)力,披衣下床,出去抓了點藥回來,藥交給傅家的人去熬,她回來時少年已經(jīng)昏睡多時。 傅家的人也懵了,一早起來就沒看到傅書晨,倒是戚姑娘出去了一趟抓藥,本以為是傅氏那邊有什么事,結果傅氏命人過來也說沒找到傅書晨,還是戚姑娘站出來,很是平淡地說傅書晨在她房里。 在她房里?少爺被得手了?被得手了就被得手了唄,也沒人笑話他,怎么還跟大姑娘似的躲著不見人? 李叔和一眾叔伯差點都沒笑了,直到看到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氣的傅書晨。 眾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好在喂了一碗藥下去,傅書晨的臉色rou眼可見地好轉了起來,脫陽本身不是大病,只是病癥突發(fā),很多人不懂治療,又因發(fā)病時所處環(huán)境通常較為私密,容易延誤送醫(yī),導致猝死,實際上還挺好治,一碗人參湯下去就吊回來了。 戚霜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經(jīng)驗很足,一點都沒慌,只是摸了一把傅書晨的脈,才有些遺憾地收回手,她本來還抱著一點僥幸心理的,還是不成,傅書晨這次傷了身體,至少要養(yǎng)半個月才能下床,至少要養(yǎng)三個月才能行房。 傅家的人在戚霜診斷之后還是找了專治這個的老大夫來看,出于羞恥還把床帳放下來不讓人看臉,老大夫見多了這種,報出來的診斷結果和戚霜沒多大出入,藥方區(qū)別也不算大,送走老大夫,傅家一行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有心想提醒幾句吧,這位戚姑娘壓根不臉紅,而且雖然心疼自家少爺,可就一夜的時間,人家姑娘好好地出去抓藥,他躺下了…… 從這一點來說,好像他們也沒什么立場開口說話,甚至還在戚姑娘理直氣壯的神情里莫名感覺到了一絲羞愧。 只能說未經(jīng)他人苦,莫說他人事,傅書晨要是醒著得罵娘,他的一夜和旁人的一夜能一樣嗎?他歇下來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兩刻鐘!這還多虧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出來的身板,換了別人支得住一個時辰? 傅書晨并不喜歡替傅氏辦事,這下好了,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找了大夫的事雖然是保密的,但瞞不過真正有權勢的人,這下傅氏的人也氣得罵娘,江湖人是把好用的利刃,無論是刺探消息還是給人下套,各種臟活累活都能交給他們?nèi)マk,傅書晨這些日子雖然不情愿,也已經(jīng)接觸到了一些,傅氏族長已經(jīng)準備把更多的事情交給他去辦,這可是要委以重任!說不定還能像傅家家主希望的那樣,讓傅書晨入族歸宗呢,結果倒在個女人的床上! 傅書晨這一昏睡就睡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醒過來時人看著都有些怔怔的,好半晌才像是回過神了,傅家的老人們差點沒落下淚來,卻不料自家少爺回過神來,聲音沙啞地開口了,“戚、戚姑娘呢?” 那個女人是不是嫌他不行,又出去找其他男人去了? 李叔看著自家少爺?shù)难凵窈喼毕袷强粗萑肷顪Y的失足少年,急忙說道:“少爺,你剛醒,就不要想著這些事了吧,好好養(yǎng)身體才是正經(jīng)??!” 傅書晨這下知道了,他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 少年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紅暈,但還是咬著牙說道:“去找戚姑娘來,我有話要和她說?!?/br> 李叔和其他幾個老仆怎么勸都勸不住,還是去把被拒之門外兩天的戚霜找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神像在看著會吃人的妖精。 雖然兩千年沒開葷,但戚霜是有底線的人,這兩天還真沒出去找別的男人,很是老實地待在客店里,這會兒見到傅書晨醒了,也松了一口氣,剛在椅子上坐下,就聽少年冷哼一聲道:“離我那么遠做什么?姑娘嫌棄我?” 戚霜老老實實地搖搖頭,這椅子是李叔出去的時候給她搬的,顯然是想讓她離他家少爺遠點。 傅書晨抿唇,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是姑娘第多少個男人?” 第14章 江湖尋美(14) 但凡戚霜臉皮再厚一點,還是能哄傅書晨幾句的,但她實在是個正直的人,沒法昧著良心欺騙一個有過肌膚之親的少年郎,所以她稍微糾結了一下,老實地說道:“可能比你想的要多幾個?!?/br> 傅書晨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他怎么想也只想了幾個,還要再多幾個?但偏偏這樣誠實的回答又讓他氣惱不起來,也許還是有一點氣惱的,氣惱這個女人甚至不稀罕哄騙他。 戚霜倒是沒察覺傅書晨心中百轉千回的念頭,她目光誠懇地看著傅書晨,語氣和軟,“抱歉,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愿意,我會對你的下半生負責,如果你不情愿,我會補償你?!?/br> 傅書晨幾乎要被氣笑了,他一個男人到頭來還要管被他睡了的女人要補償?當他是什么?倌館里的倌兒嗎? 戚霜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替傅氏的人做事,我可以幫你。” 傅書晨被戳中了痛點,一時沒有吭聲,他年紀不大,過了今年的生辰也不過十九歲,雖然行走江湖的次數(shù)不多,但他早把自己當成了江湖人,江湖人本該自由自在,可他卻要去做那些從來不屑的事情,比他武功更高的大有人在,他卻敢去練老盟主都沒能練成的不知真假的秘籍,他假作不知自己已經(jīng)存了死志。 可這是他的樊籠,除非家主放棄野心,或是傅氏目的達成,他不過是個夾在其中的棋子,有什么法子能逃脫? 傅書晨有些厭惡自己,他太想掙脫這個泥沼了,甚至下意識地順著這個女人的話把自己放上了被補償?shù)奈恢?,他停頓了片刻,低聲說道:“傅家是我的家,這是我責任,你不需要替我做什么。” 戚霜搖搖頭,說道:“我和你一樣,對這些朝廷爭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