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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去了屋里。 幾個人守著空桌子尷尬了,齊渺渺差點笑出聲來。 齊保國有時候是真的蠻“不要臉”的,客人來了,他一口水都不給,還正大光明讓自己媳婦進(jìn)屋吃獨食。 齊保國回頭自然的問:“大哥,孩子們沒回來?你們呆幾天?” “孩子們有保姆看著,人太多,回來不方便,我們過兩天就走?!饼R衛(wèi)民道。 他慢慢的和齊保國聊,無非是聊齊保國這三年在外面的經(jīng)歷,可是,齊保國只說這三年失憶了,最近記起老婆孩子才回來。 “大嫂,你要不去看看東平和秋萍,他們在牢里過得很難?。 焙鋈?,齊保國話鋒一轉(zhuǎn),對張春萍說。 張春萍臉一下子紅了。 她又羞又氣,這個齊保國,先后把自己親弟弟和親meimei送進(jìn)了監(jiān)牢,見到自己毫不心虛,竟然還敢主動提! “保國,不是我說你,多大點事兒啊,就這么把親戚告進(jìn)去,你也好意思!”張春萍心里不知道窩了多少火。 “大嫂,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張東平和張秋萍之所以能進(jìn)去,是他們干了壞事,而且這壞事還是經(jīng)過公安同志確認(rèn)的,你是在質(zhì)疑我們的公安,還是質(zhì)疑我們的法律?”齊保國立刻嚴(yán)肅了起來,“大嫂,你說出這話來,不怕影響大哥前途?” “春萍!”齊衛(wèi)民嚴(yán)厲的看了張春萍一眼。 張春萍咬著嘴唇,不敢說話了。 “保國,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東平和秋萍不懂事,我替他們向你們道歉!”齊衛(wèi)民說道。 “哎,大哥,你不知道,因為東平秋萍是大嫂的親弟弟meimei,很多村里人都覺得是大嫂指使的……”齊保國狀似無意的說。 張春萍立刻緊張了起來:“胡說!” “對啊!”齊保國看了她一眼,“我也覺得他們胡說,大哥大嫂怎么會無緣無故害我們呢?” 齊衛(wèi)民眼中有短暫的尷尬,他很快調(diào)整過來:“保國,你忘了嗎,從小到大,我們兩個最親,經(jīng)常一起玩一起上學(xué),哎,我真想念那時候啊!” 齊衛(wèi)民眼中淚光涌動,齊保國低頭,眼角也有些濕潤了。 兩人相差只有兩歲,是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是別人比不了。 張春萍有些煩躁,她咬了咬牙,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齊保國:“保國,這次回來,江副部長讓我給你帶封信!” “誰?”齊保國詫異了。 “就是江建國,你忘了嗎,他兒子江文杰和渺渺訂了娃娃親!”張春萍聲音低了很多。 在屋里吃葡萄聽墻角的齊渺渺咳了一聲,差點沒噎住。 什么?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訂娃娃親? “怎么了?渺渺?!绷_婉趕緊拍了拍齊渺渺的背。 “沒事,媽,我……我和人訂了娃娃親嗎?”齊渺渺神情古怪的問。 “你怎么知道的?”羅婉驚訝的問。 齊渺渺耳力好,聽得到外面的談話,羅婉可聽不到,看到齊渺渺忽然提出來,她覺得很詫異。 齊渺渺纏著問,羅婉給她解釋了一下娃娃親的由來。 大概三四年前,齊保國帶著齊渺渺去衡城辦事,在衡城郊外遇到了綁匪,那三個綁匪綁了個小男孩,齊保國見義勇為,把齊渺渺托付給和他同行的人,就追了過去。 他和那兩個綁匪激斗了半個多小時,救下了小男孩,他自己也受了重傷,腿差點廢了。 那幾個綁匪和小男孩的爸爸有仇,本來就是打算訛點錢再撕票的,所以,算是齊保國救了小男孩的命。 男孩的家人非常感激他,男孩爺爺看到齊渺渺漂亮可愛,又和男孩同齡,就給兩人訂了娃娃親。 之后,兩家人還走動了兩次,后來,齊保國失蹤,江家人也沒來過了。 “那他們現(xiàn)在來信干嘛?”齊渺渺瞪大眼睛問。 “江家要退婚?”齊保國的聲音大了起來,羅婉都聽到了,她眉頭一皺,立刻走了出去。 院內(nèi),齊保國把信封一拍,冷笑:“當(dāng)時是江老爺子死活要訂娃娃親,我才答應(yīng)的,怎么好好的忽然要退了?退就算了,為什么要說渺渺又傻又笨,病得只剩一口氣?退婚可以,造謠可不行!” “保國,衡城離得遠(yuǎn),這可能是江家之前聽說的?!睆埓浩歼B忙說道。 “衡城是遠(yuǎn),不過,大哥大嫂不是就在衡城嗎?都是可以送退婚信的交情了,怎么也不給渺渺辟個謠?”齊保國斜著眼冷笑,“渺渺都好了半年了,這消息大哥大嫂還傳不到嗎?” 江老爺子之前從軍,在衡城人脈很廣,他的兒子江建國在他庇護下,做到了商業(yè)部副部長。 一開始,齊衛(wèi)民在其他部門只是普通員工,知道齊保國和江家的關(guān)系后,他趕緊湊了上去,用齊保國親哥哥的身份,和江家混熟了。 江建國還把他調(diào)到了商業(yè)部,一路提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處長級別了。 當(dāng)然,這件事他沒跟家里人說過,家里人只當(dāng)他是靠自己本事升上去的。 現(xiàn)在,他聽到齊保國諷刺說“送退婚信的交情”,不由得心里發(fā)虛,立刻說道:“保國,我和建國剛好是同事,他不好意思把退婚信交給你,才讓我代勞的,他信里寫了什么我也不知道?!?/br> “嗯!”齊保國把信輕飄飄一拋,“大哥,那你也代勞一下,跟江建國說,他這信里寫的東西我看著不高興,讓他重新寫一份來!” 信封里還有一個小小的銀鎖,齊保國撿了起來,說道:“這個銀鎖是我的,當(dāng)時江老爺子非得要個訂婚信物,我就給他了,現(xiàn)在還是先放我這兒吧!” “當(dāng)時江家給了渺渺一對銀鐲子,上面刻著文杰的名字,可以歸還了嗎?”張春萍希冀的問。 齊保國斜了她一眼,嗤笑一聲:“大嫂,你們和江家關(guān)系可真好,連這個都知道?” 張春萍臉“騰”的一下紅了。 齊保國敲了敲桌子:“再說一遍,江家這封退婚信有造謠成分,我不接受,想退婚,先讓他家把信寫好!大哥大嫂,慢走不送!” 說罷,齊保國站起來,拉著羅婉回屋了。 齊衛(wèi)民和張春萍在外面尷尬的呆了一會兒,離開了。 下午,張春萍就回衡城了。 傍晚,齊渺渺在齊老太家附近溜達(dá),齊小虎和幾個孩子玩,他兜里面裝著一把糖,不住的拿出來炫耀。 “齊小虎!”齊渺渺招手。 “干嘛?”齊小虎警惕的捂住自己的兜。 “我不稀罕你的糖,我這兒有白兔奶糖、水果糖、果丹皮、餅干,早吃的不愛吃了!”齊渺渺翻了個白眼,“你大伯那么有錢,只給你帶糖?。俊?/br> “誰說的,這次大伯沒來得及買!”齊小虎不服氣的說。 “怎么?之前大伯能帶回來很多東西?” “當(dāng)然了,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