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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有一款尸體合你口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沒有任何頭緒。

司機開著車問:“要聽歌嗎?”

“不了?!背虂V說。

片刻后輕柔的音樂在狹小的空間里響起,程乂差異的看向司機,他不是說了不聽歌嗎?

司機感受到他的視線,沖他露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兇悍的笑容,“這首歌好聽?!?/br>
程乂重新轉(zhuǎn)過頭,沒說話,因為這首歌確實好聽,十多秒前奏過去后就是略顯冷淡的男低音,明明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卻讓人無端端的聽出了幾分溫柔纏綿。

……你的二分之一……

……一半的溫柔……

……陰影下的眼神……

……不要看著我。

整首歌都沒有高潮部分,就連最后一句也是低調(diào)收尾。

程乂莫名地覺得這個歌手的聲音有些耳熟,不由問:“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二分之一的你,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彼緳C說。

好奇怪的歌名,程乂心里嘀咕道。

狹小的車廂里再次恢復(fù)安靜,程乂心里卻在想不知道這個世界石晏清是什么身份,什么時候能遇到他。

紅燈時出租車停了下來,程乂無聊的在心里倒數(shù)著紅燈數(shù),微微抬頭,露出修長的頸項,完美的側(cè)面線條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其他人的眼里。

司機轉(zhuǎn)頭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的臉,眼神一寸一寸貪婪的舔過他的全身。

這十年間,第一次離他這么近,好想……再近一些……

程乂對此毫無所覺。

醫(yī)院門口一早一晚人流量總是最大的,程乂下車前拉上口罩才打開車門,他掏出錢包準(zhǔn)備付錢的時候,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出租車已經(jīng)開走了。

程乂:……

哥們兒,錢……

祁延秦受的傷并不是太重,傷口都不在致命的位置。他兩只手上的皮膚都被人割破了,手上的血管也被劃開了一根,所以才會流那么多的血。

程乂到病房的時候祁延秦已經(jīng)醒了,兩只手都裹得和包子一樣,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個小護士紅著臉給他掖著被角。

程乂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祁延秦轉(zhuǎn)頭看到程乂后眸光一亮,嘴角含笑說:“姜涼來了,快進來?!?/br>
程乂推門走進去,又隨手關(guān)上門,等他到病床邊看清祁延秦的手的時候,差點兒笑出聲。

程乂:哈哈哈哈,好像哆啦A夢哦!

祁延秦看程乂一直盯著他的手,以為程乂是擔(dān)心他,“我沒事,都是皮外傷,明天就能出院了。”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聲音還十分虛弱。

程乂點頭,還是盯著他的手不放,猶豫了一下,他慢慢開口說:“要找到兇手,我已經(jīng)報警了?!?/br>
祁延秦有些無奈,“報警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當(dāng)時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識了,只能看附近的監(jiān)控有沒有把過程錄下來?!?/br>
“你餓了嗎?我餓了。”程乂說,他們之前就是準(zhǔn)備去吃飯的,結(jié)果祁延秦卻遇到了這種事,程乂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餓到不會叫了。

祁延秦說:“抱歉,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大概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沒事?!背虂V說:“要我?guī)湍懵?lián)系你家里人嗎?”

祁延秦說:“不用了,我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他們都在國外。”

程乂吃了一驚,臉上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那你的手都受傷了,怎么照顧自己?用不用我……”

他本來只是客氣一下,想著祁延秦肯定不缺錢,請個保姆就行了,不會需要自己一個病人去照顧他,誰知道祁延秦說。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逼钛忧匚⑿χf。

姜涼的病很特殊,不像其他很多精神疾病那樣具有攻擊性,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困擾和危害。得了這種精神疾病只會一日日的消沉下去,漸漸開始不愿意和其他人交談,不愿意和其他人呆在一起,到最后不愿意繼續(x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厭世厭己。

這種病初期是可以治療的,只需要有人引導(dǎo)病人讓病人重新獲得對這個世界的熱情。

偏偏這類病人的警惕性和排他性很強,除了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外,其他人很難被他們接受。

姜涼的家人從他初中后就不在他身邊了,一直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心理狀態(tài)不正常,直到他18歲那年,他的一個追求者終于發(fā)現(xiàn)他的狀況不對,然后聯(lián)系了心理醫(yī)生祁延秦,那個追求者就是死于昨晚的鄭愷源。

可惜姜涼接受治療太遲了,祁延秦用了七年的時間都沒治好他,病情一直反反復(fù)復(fù)。

祁延秦覺得姜涼病不能好的根源就是他一直獨居。或許這次就是一個契機——祁延秦想。

程乂郁悶的跑去吃飯了。

這時候外面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程乂找到一家醫(yī)院附近的飯館,隨便點了幾個菜,程乂從小就不挑食,除了青椒和苦瓜以外其他的東西都吃。

只是吃飯的時候程乂總覺得身后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強忍著心理上的不適感,程乂幾口扒完飯,逃也似得走了。

程乂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病房里不只有祁延秦一個人,還有幾個穿著警服的人站在病房里,其中一個程乂還挺眼熟的,就是早上那個叫啥來著的小警察?

程乂沉默著走進去,他沒說話但是那個小警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

吳樂驚喜道:“你怎么在這里?”

程乂沒理他。

吳樂疑惑地看著他,眼神仿佛控訴。

程乂徑自越過他,把飯菜放在祁延秦的床頭柜上。

一個警察緊緊盯著戴著口罩的程乂,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

程乂:……

“他是什么人?”

祁延秦用裹滿繃帶的一只手輕輕碰了碰程乂的手臂,以作安慰,“我是一個心理醫(yī)生,這是我的病人,這次就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受傷,幫我叫救護車并報警的?!?/br>
那個警察點點頭,注意力不再放在程乂身上,繼續(xù)詢問祁延秦,“你是說你走到停車場之后就失去意識了?并沒有看到行兇者的樣貌?”

祁延秦說:“是的,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這張床上了?!?/br>
警察詢問完就離開了,只有吳樂還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程乂幾次。

祁延秦問:“你和那個小警察認識?”

程乂在拆飯盒外的朔料袋,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打了個死結(jié),聽到祁延秦問他這個問題,他回答:“今天早上見過,鄭愷源昨晚死了,他來問了我?guī)讉€問題。”

祁延秦便不再問什么了。

程乂拆開袋子后,看了看祁延秦的手,覺得他肯定拿不了筷子,便用喝湯的勺子舀了飯喂他吃。

祁延秦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勺子,有些愣神,在程乂又往前遞了遞勺子,無聲的催促之后,不由地笑了笑,張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