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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石卡住了結(jié),“春景兒,幫我解一下?!?/br>宋春景抬起一直垂著的眼,太子對他向自己無法動彈的胳膊抬了抬下頜。示意自己多有不便,請他幫忙。“殿下身體不便,就該留人伺候才對。”宋春景道,站在原地沒動。太子自己走過去,將腰帶一頭塞到他手里,自己去解扣。宋春景拽著腰帶一頭,手都僵硬了。太子解開扣,扔下腰帶,那腰帶就拿到了宋春景手中。他輕輕拍了拍宋春景的胳膊,“搭到屏風(fēng)上?!?/br>宋春景:“……”手中物件似乎著了火,十分燙手。胳膊上被觸摸到的地方也火燒火燎,像有螞蟻在噬rou,又痛又癢。太子繼續(xù)脫衣裳,外衫被他拉住綁扣一角,輕輕一拽就打開了。上好的錦緞順滑無比,立刻從肩頭滑落,掉了下去。太子伸手一撈,接在手中。“還有這個?!彼f著,將外衫塞到了宋春景的手中。宋春景:“……”太子低頭繼續(xù)解內(nèi)衫的衣帶。宋春景看他一手垂著,另一手只顧忙碌,便不好多說,捧著衣服掛到了屏風(fēng)上。他轉(zhuǎn)身回來,太子已經(jīng)解開半邊衣裳,往下一拉,露出半邊身體。動作間肩上的肌rou不??嚲o或是松懈下去,挺起性感的弧度。那肌rou線條拉的很長,因為保養(yǎng)精細(xì)、鍛煉強度適宜,弧度不大。一眼看去甚至不太鼓漲,但是那皮rou之下蘊含的力量卻巨大無比,此起彼落間充滿力量感。“看什么?”太子坐在椅子上,身體背對著他,露出被棉白繃帶包裹的腰間。他側(cè)過臉看了他一眼,又低頭三兩下扯下來,隨意瞟了一眼傷口。然后往前一趴,撐在桌子上,從余光里頭看宋春景,“勞煩宋太醫(yī)了。”傷口沒了繃帶束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傷處自腰間斜至背上,表層皮rou微微貼合,但是仍未愈合,微微一動就綻開,露出里頭猩紅色的血rou。紅白交錯,有些駭人。宋春景過去看了一眼眉就微微皺了起來,“殿下傷口沾水了?”“唔,”太子隨意道:“上午泡了個澡?!?/br>宋春景:“……”太子看了一眼他皺著眉的模樣,又看轉(zhuǎn)頭一眼傷處,覺得沒有那么嚴(yán)重。但是他還是解釋道:“一身灰塵,不洗干凈太難受了?!?/br>“這樣就不難受了?”宋春景問道。太子動了動身體,感受了一下,答道:“還可以?!?/br>宋春景提過藥箱,放在桌上,挨個打開小抽屜,將要用的紗布、藥粉、沖洗劑依次放在手邊。“你的手恢復(fù)的怎么樣了?”太子問。宋春景抬起那手,蜷縮一下,“多謝殿下關(guān)心,已經(jīng)快好了?!?/br>因為被紗布包裹著,因此只能看到他整只手彎曲了一下,露出的指尖微微發(fā)白,再看不見其他內(nèi)情了。“你救我兩回了,”太子看著他不近人情的動作,還有濃翹睫毛映到眼瞼下舒朗溫柔的投影。他剛要言謝,宋春景卻一眨眼,將那溫柔斂去了,“剛好,殿下的恩情總算還盡了?!?/br>宋春景將袖子綁好,依次洗手、清洗醫(yī)具,然后從最下頭取出巴掌大小的小剪刀來,反復(fù)清洗瀝干。他完好那只手,手指細(xì)長骨節(jié)分明,上頭勻稱的包裹一層順滑的肌rou。皮膚細(xì)膩順滑,白皙又柔韌性極強的樣子。太子盯著移不開眼,嘴里道:“你還幫我救了父皇,這個人情怎么算?”宋春景一頓,手中動作停了。“我出生的時候,菩提廟的大師給我捉了一卦,說我是順風(fēng)順?biāo)拿鼣?shù),還有貴人幫扶?!碧涌粗?/br>“這貴人我尋找多年,終于知道是誰了?!碧永^續(xù)道。宋春景接口:“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是太子的貴人?!?/br>太子:“……”太子反駁也也不是,不駁也不是。駁了顯得有些不孝順,不駁下面的話就盡數(shù)作了廢。于是他當(dāng)做沒聽到,說道:“不如封你為太醫(yī)院院判吧?!?/br>宋春景看了看他,然后朝他恭敬一低頭,道:“多謝殿下好意,只是下官受之有愧,自入太醫(yī)院這許多年,卻連個院士也沒熬上,自己都覺得無能。到頭來還要靠運氣才能受封官位,實在不妥?!?/br>太子本想說,待登基典禮一過,我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到時誰敢多話?宋春景繼續(xù)說:“況且原院判并無過錯,祖制規(guī)定,院判犯錯才可剝官位,由副院判頂替?!彼o靜道:“殿下這是要將下官放在尷尬位置上?!?/br>太子看了一眼宋春景神色,退了一步,“那就封為副院判吧?!?/br>宋春景:“……”若是跳級封為副院判,指不定院判會怎么想。到時候太醫(yī)院但凡出點什么事,都該說他越級加封,只盼著爬上院判的位置呢。他只稍稍一想,就覺得頭痛無比。“殿下還是……別插手了吧?!彼途彽馈?/br>太子:“……那我總得賞你點什么吧?”“那就放幾天假吧。”宋春景道。太子足足沉默好一會兒,才一挑眉,非常惋惜道:“這么簡單?!?/br>算是應(yīng)允了。宋春景松了口氣,整個人都輕松起來,繼續(xù)把要用的東西擺好。他似乎有點強迫癥,將東西拿出來還不算,還要依次排列整體。即便東西很多,也都大小不一,詐然一看,卻非常干凈整潔。太子看著他不停動作的手,還有手上一直握著的剪刀,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猶豫問道:“用的了這么多東西嗎,不是上點藥就可以了嗎?”宋春景微微一按他傷口周圍,“不好說?!?/br>他指尖微涼,沾到后背上,卻好似烙鐵掉到了涼水里。太子腦中“刺啦”一聲躁動響聲,周身汗毛都跟著豎起來。他情不自禁屏住氣,頭皮微微發(fā)麻,剎那間一動不敢動,僵在當(dāng)場。第62章宋春景收回手,拿起小剪刀,“得剪開看看里頭。”“……?”太子回神,身體活過來,咳了一聲隨意道:“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br>“不好說?!彼未壕罢f。他一旦沉下心去看病,便是一心一意的,話也極少。即便你疼痛難忍想要同他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三兩個字的答復(fù)。非常不體貼。這點太子早有體會。宋春景手中捉刀,手上彎曲的關(guān)節(jié)處露出泛白的骨點,氣場立刻發(fā)生變化,冷靜肅穆的氛圍漩渦一般繞著他飛。太子趕緊趁著剪刀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