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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真站在一旁看著,李琛道:“什么時辰了?!?/br>“還有一時兩刻就天亮了。”閆真答。許灼跪在地上,處理好后又包扎完畢,這才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藥煎成了沒有。閆真在身后低聲勸:“您去躺下歇一會兒吧,今日定了搬遷進宮,等天亮吵做一團,定是歇不成了。等一會兒人到了,小人去叫您。”李琛不為所動,閉目養(yǎng)神片刻,雙唇一啟,呼出一口氣來。“他晚了一天一夜了。”他道。閆真聽出了些許失望和憋悶,硬著頭皮解釋:“路途遙遠,若是碰見大雨,耽擱一兩日也是有的?!?/br>許灼耳尖一動,心道:他是誰?隨后,閆真低聲詢問:“宋大人今日到家,您看……明天還要去繼續(xù)給他請兩天假嗎?”許灼心掉回原位,不出意外的想:原來是宋春景。然而關于皇帝同宋太醫(yī)的傳聞太多了,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說出來而已。導致他驟然聽聞,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不請,”李琛吐出那口郁結的氣,臉上是風雨欲來的暗沉,危險的瞇了瞇眼,生氣道:“遲到了就按照曠工算,告訴院判,該怎么罰就怎么罰,不可徇私照顧。”閆真:“……是。”作者有話要說: 接到編輯通知,這個文名不太和諧,病治不了不能等死,要積極努力的活著。要改。改成什么呢?露出一抹堅強微笑的作者想了幾個:1高官厚祿,2給太子看病,3春椒殿,4太醫(yī)院首富,5其他請大家康一康,給禿頭作者一個意見叭,如果有新的想法就更好了,萬分感謝QAQ!第105章許灼端藥回來,李琛看也不看,一口喝下。“你去吧?!崩铊〉馈?/br>閆真應了,“是?!?/br>他往外走,許灼也捧著空碗往外走。外頭晨昏未破曉,天邊隱約泛青,自大門方向跑進來一個侍衛(wèi),速度非???,鬼影一般到了詹事間外頭,“回來了——”侍衛(wèi)腳下猛地剎車滑跪在地,嘴里興奮的稟告:“皇上!烏達長官回來了!”李琛“騰”的站起身,雙眼驟然被一線晨光點亮了。其實烏達回來與否,不打緊。要緊的是,隨著烏達一起的宋春景,回來了。氣派輝煌的東宮前頭,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烏達長長出了一口氣,“我的媽,終于到家了。”“辛苦。”宋春景朝他點點頭,看著他蓬勃充滿力量的表情。他人特別抗造,渾身的肌rou都充滿力量,甚至連臉上都凸顯出些許硬邦邦的肌rou塊,人又不算白,詐然一眼就能立刻斷定,此人習武,應是高手,能打。宋春景想到他忠心耿耿,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是相關李琛,都格外積極,似乎不會累,又格外加了一句:“皇上一定如統(tǒng)領一般也想念著您?!?/br>烏達興奮的哈哈一笑,翻身下馬,抻了抻懶腰。宋春景未下馬,騎在馬上朝他一伸手,索要自己的藥箱,“時候不早,下官回去還要換洗,就不多待了?!?/br>烏達哪能讓他走了,將藥箱緊緊抱在懷里,“東宮里一應俱全,就近洗漱多好,不然,萬一,再遲到了怎么辦?”宋春景一張嘴,烏達立刻立刻搶先:“何況這么多天了,皇上肯定想……我們了,咱們?nèi)ソo他一個驚喜!”“這會兒還早,皇上應當還在睡,貿(mào)然進去怕會吵醒?!彼未壕叭耘f推拒。烏達深知,單憑說話,他無論如何說不贏面前人,于是耍賴,“不管了,您要是想走,那就走吧,藥箱等天亮了,我給您直接送去?!?/br>他想的好,就算留不下人,將藥箱留下也可以。只少有了能去宋府的理由,皇上那里也好交差。他打定主意,轉身往里去,門邊值守侍衛(wèi)經(jīng)歷一夜風霜,絲毫不見萎靡,對著他干脆打招呼:“統(tǒng)領大人!”“噯”烏達應了,余光掃見下馬的宋春景,腳下進了東宮。雙手是宋春景的命,藥箱就是他的武器。無論如何缺不了。他追了烏達幾步,停在了門邊望著他往后院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按照烏達個性,肯定已經(jīng)去敲李琛的房門了。腦海中想到時久不見的人,略微一過,他不禁微微笑了笑。隨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雙肩無奈的一松,問值守侍衛(wèi):“皇上最近還好嗎?”“整日甚少出門?!敝凳厥绦l(wèi)不知道內(nèi)情,但是態(tài)度更加恭謹了,“昨夜子夜時出去了一趟,剛剛才回來?!?/br>昨夜去,今夜歸……出去了這么久嗎?宋春景心下疑慮,又問:“知道去做什么嗎?”侍衛(wèi)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另一個接過話:“沒有交代,但是回來后似乎是帶著一位太醫(yī)?!?/br>宋春景放下的心又提起來,“皇上受傷了嗎?”“這就不知了?!笔绦l(wèi)搖了搖頭,侍衛(wèi)一想,立刻邀請他,“您自己進去瞧瞧吧。”宋春景一點頭,“多謝?!?/br>然后邊解著斗篷,邊朝深處走去。此時還未大明,東宮十分安靜,遇見兩撥巡守侍衛(wèi),也因為他是‘熟人’,悄無聲息放了行。一路無人敢攔,宋春景去往春椒殿,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搬空了七八成,他不明所以走出去,略微猜想,又往詹事間去。詹事間內(nèi)十分熱鬧。烏達提著藥箱跑了一趟春椒殿,里頭空空如也,門邊看守侍衛(wèi)道:“昨日下午已經(jīng)盡數(shù)搬進宮去了。”烏達又往書房去,書房里也沒有。書房后頭的臨水閣也是空的。烏達一邊覺得自己運氣十足背,一邊不停歇跑往詹事間。迎頭撞上出來的閆真和許灼,將許灼手中的空碗撞碎了一地。他定睛一樣,忍不住“唷——”一聲,好笑的問:“你怎么在這里?”然后他轉眼看到隨在一旁的閆真,立刻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再次看許灼,發(fā)覺此人渾身清爽,穿著東宮制式的侍衛(wèi)服飾,束起的頭發(fā)還泛著潮濕的微光。顯然是剛剛洗過澡的模樣。烏達:“!”他心中一驚,腦中直覺倆字:完蛋。正天人交戰(zhàn),長廊盡頭顯現(xiàn)出一個瀟俏身影來,越來越近。是宋春景!李琛從里頭走出來,看了看烏達身后,悶青色的天空下頭淡淡身影落在長廊中央,朝這邊緩緩而來。他緊閉的嘴唇一松,然后不發(fā)一語越過烏達,朝著長廊大步走去。烏達回頭看看,又看看前人,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皇上?”李琛沒理解他的驚慌,心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