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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顯得自己太過矯情。 點了點頭,便跟著他一前一后出了分公司。 —— 車內。 也不知是之前許南笙剛被陸妖妖指著鼻子罵過,還是此刻太過安靜,一股若有似無的窒息感漸漸籠罩住他們。 為了緩解氣氛,他本能打開車內收音機—— 現(xiàn)在播放的正是午夜情感咨詢類節(jié)目。 只聽一個不算溫柔的女聲響起,“主持人您好,我真的覺得很生氣!” 主持人溫柔安撫,“您先別著急,慢慢說?!?/br> 聽眾,“我男朋友是個大直男,我就說說他今天做了哪些令人窒息的saocao作?!?/br> 主持人,“好的,您說?!?/br> 聽眾,“他說我最近長得沒以前剛認識的時候漂亮了。我很生氣地問他是不是當初就只看上老娘的美貌了?他居然說是!說是!??!我后來很生氣地罵了他一通,他可能是看我臉色越來越差,居然告訴我他剛剛就只是在和我開玩笑而已?我他媽恨不得錘爆他的狗頭!開你媽玩笑!誰要聽他的玩笑!我都快氣死了,你告訴我這只是玩笑?擺明了是想氣死我早點拜拜找下一個?!?/br> 主持人略顯尷尬地輕咳幾聲,開始老生常談式安慰。 陸妖妖最終也沒聽清電臺主播后來說了些什么。 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早在那位聽眾如倒豆子般的控訴中全部轉移到許南笙這。 人女孩說的不就是跟許南笙一個德行的直男癌嗎? 或許是察覺到身邊女人的目光,他微微側頭瞟她一眼,好奇問,“怎么了?” “許總不覺得奇怪嗎?”她雙手抱臂,似笑非笑。 “奇怪什么?” “奇怪這聽眾嘴里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你!” “……” 這是拐著彎在罵他呢。 呵……這女人……可真記仇。 —— 回到酒店。 陸妖妖本以為許南笙會離開,可誰知男人竟是大踏步地跟了上來,她不禁警惕道,“許總,你不回分公司了嗎?” 他揉了揉眉心,疲憊的神色不加掩飾,“不了?!?/br> 她驚得全身一顫,“那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我睡哪兒?”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地睇著她,然后一個字一個字擠出齒間,“沙、發(fā)?!?/br> 陸妖妖,“……” 見她被自己懟得呆愣當場,他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竅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怎么?你那失望的表情是想告訴我你也想睡床嗎?” “……” 珍愛生命,遠離狗男人。 不然,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給氣死! 這么想著,她躥入房內,打開行李,開始收拾,也不管身后的男人作何感想,就這么完全將他視為空氣,懶得再費神去和他“斗智斗勇”。 可能是被她冷落久了,許南笙頓覺自己剛剛一定是被蘇謝他們幾個智障給傳染了,不然怎么會說出那種弱智的話?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朝她所在的方向邁了幾步,本想說些什么緩解氣氛,誰料陸妖妖就像趕蒼蠅似地一揮手,將他還想再向前的步子硬生生地止在了原地。 許南笙,“……” 他這是被嫌棄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他別扭挽尊,“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待會兒你睡床我睡沙發(fā)。” 聞言,她總算是從一堆行李中緩緩抬頭,古怪地看著他,突然問,“許總,您覺得您開的玩笑好笑嗎?” 許南笙,“……” 陸妖妖看他好不容易被她堵得語塞,就打算把剛才在他這吃的虧全都補回來—— 她倏地起身,朝他勾了勾手指,他本能俯身,她順勢湊在他耳邊低低地道,“今晚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睡床。你要是真想睡床,除非……和我一起睡。” 說到這里,她故意停頓,拉開兩人的距離,媚眼橫飛,“怎么樣?許總,您敢嗎?” 這一刻,女人的視線好似一張鋪天而至的網,牢牢攫住他所有神思,令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 許南笙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仿佛被小鬼吸走了意識,又像是被人cao縱了靈魂,一個字竟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敢?!?/br> 第21章 妖精的第二十一天 喂,你要不要過來睡…… 陸妖妖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男人, 總感覺自己要么就是腦子進水產生了幻聽,要么就是被這男人給氣得精神失常了。 要不,以許南笙那一本正經的老干部作風, 又怎么可能會接她的茬? 關鍵是在他明知道她在故意調侃, 竟還順著她的話給出了一個與他平時風格完全格格不入的回答。 所以,她壓根就不信他剛剛真的說了那個“敢”字。 只可惜, 現(xiàn)實卻恰恰相反。 此時此刻,她掏了掏耳朵,開始對自己的聽力產生懷疑,滿臉不敢置信地反問他,“……許總,您剛才說什么?” 其實,剛剛那個“敢”字剛出口,許南笙就已后悔。 他也不知道那一秒的自己是怎么了, 仿佛靈魂都隨著女人的那一個媚眼給勾到半空,就那么輕飄飄地懸在那兒, 就是無法歸位。 現(xiàn)在, 面對陸妖妖的疑惑,他竟一時語塞,不知該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還是直接一個謊話把這事給翻篇。 他的沉默,令她莫名心頭一突。 難道……她剛剛沒聽錯? 此刻,男人不答話, 也不看她, 雙眼閉目,也不知在干什么,陸妖妖忽覺好笑, 雙手抱臂,似笑非笑,“許總,您這是要在我面前表演老僧入定嗎?” “……” “不過,您平時的那些習慣作風也的確跟個和尚沒什么區(qū)別,挺適合出家的?!?/br> 聞言,他倏地睜眼,瞳仁漆黑如墨,眼波中仿若有流光潺潺浮動。眼睫顫動的那一瞬,又好似暗夜里撩過人心口的羽毛,她沒來由地心底一片酥麻。 這種體會猶如過電般,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莫名心驚,腳下本能后退,他卻步步緊逼,直到她后背退無可退地抵上墻壁。 這一瞬間的變化太快,她來不及反應,男人的雙手便已撐在她頭頂兩側。 這樣的姿勢過于曖昧,就好像他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住她,鼻腔里只剩下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清冽氣息。 “你……你要干嘛?”她磕磕巴巴開口。 他挑眉,扯唇笑道,“知道怕了?” “我怕什么?”她梗著脖子不服輸。 “陸妖妖,你知不知道男人其實不能激?” 她忿忿,“所以呢?” “所以不要試圖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忍耐極限。” 她微抬下顎,語氣譏諷,“哦?那我倒是很想知道許總的忍耐極限究竟在哪兒?!?/br> 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