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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思緒猶如一團亂麻,女人的手腕卻在這時繞上他的脖子,他呼吸一頓,心跳漸漸加快。 他背脊繃得死死的,撐在床側(cè)的手爆出青筋,側(cè)目,終是忍無可忍,將她環(huán)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硬生生掰開。 離開女人束縛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去了浴室。 零下的大冬天,他愣是給自己洗了個冷水澡。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已是一小時后。 他走至床邊,從口袋里摸索出上次在公司對面買的打火機,還有那包拆封后只抽了一支的煙盒。 也不知為何,他從A市離開時,只帶了這么兩樣東西。 沒想到,今晚還全部派上了用場。 垂眸,他掏出一支煙叼在唇邊,點燃的那一瞬,一抹猩紅就此劃開漆黑的夜。 煙霧繚繞,裊裊上升,將他的背影襯得越發(fā)孤寂與落寞。 陸妖妖就是在這陣煙味中蹙眉轉(zhuǎn)醒。 抬頭的那一剎,她甚至以為自己眼花。 在她的印象里,許南笙從不抽煙。 克己自律到了幾乎變態(tài)的程度。 而現(xiàn)在,那個身處于落地窗前,仿佛伴著煙霧要一同羽化飛仙的男人又是誰?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聲線帶著剛醒來的沙啞,“……許南笙?” 男人背脊微怔,似是有些慌亂地捻滅煙頭,再轉(zhuǎn)身時,卻又奇跡般恢復(fù)了他那泰然自若的模樣,“醒了?” “嗯,我想上個廁所?!?/br> 通俗易懂點地說:我是被尿給憋醒的。 這對話,真是不尷尬都不行。 “嗯。”他倒是很自然地點頭,“你去吧,我再睡會兒?!?/br> 聞言,陸妖妖迅速沖進廁所。 男人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煙灰,再次回到大床。 時間還早,許南笙畢竟整晚沒睡,即便睡不著,他也逼迫自己摒棄雜念,至少得補眠一小時。 不然,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他身體肯定吃不消。 陸妖妖從廁所出來時,男人已閉眼躺下,她不知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這會兒是真的毫無睡意了。 她嘆了口氣,索性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床頭,將志愿者團隊制作的一期針對“朱鹮”拍攝的瀕危物種公益視頻審核后,配上一段真情實感的文案就準備發(fā)上網(wǎng)。 盡管她做這一切時將動靜壓得極小,但對于淺眠的許南笙來說無異是一場折磨人的“災(zāi)難”。 下一瞬,他倏地睜眼,動作幅度大得驚人,陸妖妖下意識看過去,卻見男人緊蹙眉宇,不悅質(zhì)問,“陸妖妖,你到底還睡不睡?” 她訥訥搖頭,“不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睡吧。” 他一個頭兩個大,“你這么吵我怎么睡?” 陸妖妖:??? 她明明都沒怎么動,怎么就吵到他了? 個狗男人存心找茬是吧? 她心里堵得慌,剛準備反駁,手里的筆記本電腦便被人一把搶了過去。 “欸,你拿我電腦干嘛?”她本能反應(yīng)。 他板著一張臉,嘴里振振有詞,“我倒要看看你大晚上不睡覺,故意擾人清夢,究竟在忙些什么!” 只是,下一秒,男人徹底怔住—— 此時,屏幕上還是她即將發(fā)送的那條微博的編輯畫面。 微博右上角赫然寫著:小妖精關(guān)注31 粉絲1608895 微博15986。 分別是她的微博名,關(guān)注數(shù)與粉絲數(shù)量,以及發(fā)博條數(shù)。 他整個人都隨著目光所及的畫面而狠狠一顫,不可置信地側(cè)目看向她,“……你……你就是小妖精?” 他說的是她的微博名。 陸妖妖不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這一刻,他握住筆記本電腦的指尖因用力而漸漸泛白,心底里的震蕩無以名狀。 緩了緩,他眸光似是隔著霧,聲音悠遠而綿長,“我的微博……只關(guān)注了一個人?!?/br> 她一臉懵地望著他,不解聳肩,“所以呢?” 他一字一句擠出幾個字,“那個人……就是你。” 呵……小妖精,他早該想到。 第23章 妖精的第二十三天 許總,用給你買內(nèi)褲…… 事實上, 許南笙不僅微博關(guān)注的對象只有“小妖精”一人,就連注冊微博也只是為了關(guān)注她的動態(tài)。 兩年前,他無意間刷到一條視頻。 他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期以瀕危野生動物“麋鹿”, 俗稱“四不像”為主題的一期公益視頻,轉(zhuǎn)發(fā)量上萬, 點贊上十萬,評論亦是不少。 那也是讓陸妖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公益博主迅速吸粉,甚至是爆火的視頻。 當時的許南笙只覺震撼。 他從來都不知,原來動物的眸子可以穿透人心,那種悲戚吶喊,哀鳴嘶吼,仿佛就在鏡頭特寫的那一瞬被無限放大,甚至貫穿一個人的靈魂。 以至于他緊盯著那條視頻, 循環(huán)播放,足足半小時之久。 那一刻, 他只覺心底似是被一塊大石壓得喘不過氣。 甚至佩服于發(fā)視頻的博主能用短短的一個畫面, 無聲地將她所有想傳遞給觀者的信息,全都表達得淋漓盡致。 心底那久久地無法釋的情緒徘徊,促使他找到視頻的來源,最后竟鬼使神差地注冊了個人微博賬號,只為關(guān)注“小妖精”一人。 在他關(guān)注她的這兩年里,她的微博視頻永遠都在科普著各類瀕危野生動物, 呼吁全人類保護它們, 愛護它們,卻對自己拍攝時的艱難與困苦只字不提。 他除了知道她微博資料上的那個性別“女”以外,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他甚至無數(shù)次好奇,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才能擁有一顆如此澄澈善良、不求回報的心。 直到這一刻,這個被他無數(shù)次欽佩,無數(shù)次贊嘆,無數(shù)次好奇,無數(shù)次欣賞的女人就在他身邊,實實在在地坐在他身旁,他除了如置夢中,就只剩下深深的自嘲與難堪。 自嘲的是,他所欣賞的這個人一直都在他身邊,他卻像個傻子般從未察覺。 難堪的是,他最為欽佩的女人,卻因為他那幼稚而又可笑的偏見,而被他一再誤會、冤枉,甚至不屑、鄙夷到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 要不是她成了他的助理,他們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他漸漸對她改觀,恐怕這一輩子他都將在對她的偏見里理所應(yīng)當?shù)貐拹核?,與真實的她一再錯過。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后怕的感覺令他脊背發(fā)涼,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陸妖妖沒來祁笙實習,他又會因為自己那荒謬的主觀臆斷而愚蠢可笑到什么地步。 他長久的走神,令陸妖妖疑惑不已,“喂,你怎么了?意識被狗吃了?” 他整